“哎呦,老天爷啊,您可开开眼啊,把这混账东西给收咯...”
“世风日下啊,我怎么就塘上这么一个邻居,太不是人了...”
大老远,就能听到一阵杞人忧天的哀嚎。
一大妈正对着一道紧闭的大门指桑骂槐,周围的邻居们低头交耳,指指点点。
不少好心人正劝说着大妈,不过劝说之间,完全将矛头指向了紧闭的房门。
好像是房间内的主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摒嫌之意是非常的浓郁。
江二吕走入人群,大妈一看见穿着警服的二人,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原本只是干哭不掉眼泪的,瞬间就挤出了两滴老泪挂在眼角。
“哎呦,警官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大妈哭哭啼啼的开始诉苦。
江二吕掏出笔记本,面带笑容的开始了解纠纷的起因并记录下来。
经过大妈单方面的诉说,以及周围邻居们的肯定,很快就弄清楚了纠纷的起因。
原来大妈并不是这片区域的住户,早些年间丈夫出差过程中不幸猝死,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经济条件有限之下才选择住进这个小区。
大妈名叫周桂英,四十多岁,膝下有个千金,名叫周莉莉,是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
听街坊邻居的口气,周莉莉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
是年纪轻轻的996高材生,听说在某个上市大公司实习,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能飞黄腾达。
而今天所发生的邻里纠纷,说起来和周莉莉也有一些间接关系。
周莉莉外出实习,已经大半个月没回来一次了,周大婶今早闲来没事,所以就把闺女的衣服给洗了一遍,然后晾晒在天台上。
等到外出买菜,简单的吃了一顿再到天台时,整个人都懵了。
闺女的衣服还在,但贴身的十多套内衣、内裤,丝袜等等,全部不翼而飞。
而以周桂英敏锐的嗅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盗窃贼。
一口咬定就是眼前房间里面的人。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些衣服是被偷走的,说不准被大风刮走了也不一定...”
凡事应该讲究一个证据,特别是江二吕现在的身份,就只能用证据来说话。
江二吕的话不言而喻。
你怀疑周莉莉的贴身衣物被眼下的这房间主人偷了,可以,请拿出你的证据。
可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街坊邻居们立刻停止争辩,抬头朝着江二吕看来。
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身后的小王拉了拉江二吕的衣角,小声解释道。
“晨哥,你第一次来这里可能不太清楚...”
“这八路小区三楼靠边的房间,一直住着个变态男...”
“名字叫做张闷骚,三十来岁,小区中曾出现过五次内衣偷窃案件,案件的源头全都来自他...”
江二吕愣了愣。
还有这事?
江二吕一直以来都对偷窃女人内衣的人感到好奇,你说你没事偷人家贴身衣物干嘛。
用来闻吗?
这不臊得慌?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打两份工,这年头锟那么多,实际操作难道不比意淫来得爽吗?
江二吕瞥了一眼周大婶眼前的门牌。
306,正好是三楼最靠边的房间。
既然有前科,那怀疑是张闷骚盗窃周莉莉贴身衣物一事也是情理之中。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江二吕也有了一些思路。
不过江二吕也挺郁闷的,这张闷骚同志果然闷得住,那么多人堵在门口,竟然还窝在房间里不肯出面。
合上笔记本,伸手拍向房门。
“你好,八百里派出所,请开门一下,有点事情需要找你了解情况...”
不得不说,警察这个身份就是好使,周大婶嚷嚷了半天没点动静的房门,立刻就有了反应。
房门刚打开,一股异样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所有围观的街坊邻居们纷纷捏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小王在一旁用手一边扇风一边用嫌弃的口气说。
“我去,这什么味道,牛圈也比这好闻不是...”
其实说牛圈都还算好的了。
这股味道,正常人根本接受不了。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呛人的霉味,还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如果大着胆子仔细嗅上一口,还能细分这股恶臭,比方说发酵了几天的泡面汤汁味,一年没洗脚的酸爽味..
基本平时生活中难以见到的恶臭,在这里统统能够闻到。
几个吃瓜的老头,差点被这味道给呛哭了,眯着双眼匆匆逃离现场,速度那叫一个快。
张闷骚的头发很长,好像很久没有洗过,蓬松的像个鸡窝一样顶在头顶,落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大半边脸。
他打开门后又走了回去,摇摇晃晃的将身体丢在了乱糟糟的床铺上。
江二吕顶着恶臭走了进去,看着周围的环境不住摇头。
房间的角落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过早已落满灰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按动一下,屏幕竟然奇迹般的亮了起来。
没有锁屏,直接就跳出了个少儿不宜的画面,
画面上的女主角很漂亮,乍一看还有点像邻居描述的周丽丽。
江二吕摸了摸鼻子,索性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在电脑边上,有一堆早已食用过的泡面桶,凑近一看,桶底只剩下一簇煤球,空气中有一股恶臭的罪魁祸首就是由它发出来的。
地上满是变烂发臭的果皮,青红蓝绿形成了一片。
房间的深处是张闷骚的床铺,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床铺边上满是已经使用过的卫生纸,密密麻麻的堆积成了一片。
江二吕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要说没点手艺活他是不信的。
就这样的生活习惯,被怀疑成内衣盗贼不是没有道理的。
满屋的恶臭充斥在鼻间,江二吕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想着快速解决纠纷,干脆朝着床铺走了过去。
“那啥……”
“行了行了,在墙上。”
那知,江二吕一句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张闷骚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抢先说道。
江二吕愣了愣。
啥玩意,啥玩意在墙上?
回头瞅了瞅,
对面的墙上只有一面巨大的窗帘,
也没啥东西不是。
张闷骚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站起身来,朝着窗帘猛地一拉。
“都说了在墙上,硬是还要我站起来...”
巨大的窗帘应声拉开,窗帘后的墙壁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看到墙壁上悬挂着的东西,不止是房间内的江二吕,
就连同堵在门口的老大爷们,眼睛瞬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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