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从睡梦中苏醒。
“唔,这里是……”
感受到了手掌下的弹性,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盛夏的温热。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回想起昨晚工作到很晚,索性就在这里睡下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企业走了进来。她看到衣衫不整的我,懒洋洋地坐靠在沙发上,眉头微皱,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指挥官,你又熬夜工作了。身体是本钱,不能总是这样不顾自己。”
听到企业的话语,我的心里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因为她的到来感到一阵温暖。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企业见我不说话,以为惹我不开心,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甚至有些惴惴不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忽然伸手握住了企业正要放下的手,轻轻一拉,将她带到我的身边。企业的无名指上,一枚银色的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光。她整个身体抵在我的胸前,脸颊微微泛红,绝美的容颜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动人。
“谢谢你,企业,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哦。”
——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茶桌上,光辉正优雅地为我倒上一杯红茶。刚刚处理完公务的我有些口渴,迫不及待地端起茶杯,却被烫得差点打翻茶水。
光辉见状,连忙放下茶壶,温柔地拿出手帕,凑近到我的身边,轻轻擦拭他衣服上的水渍。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无名指上的指环也散发出温柔的光辉,正如同她的名字。
此时,我抬起头看向光辉,阳光透过茶杯的水面,倒映在她的脸上,波光粼粼,美得不可方物。
光辉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对我微微一笑:“指挥官,小心一点,茶还很烫呢。”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名为幸福的笑容。
——
港区外海上,重樱舰队的演习正在进行。
我和长门站在指挥舰的甲板上,远远观望着演习的进展。
长门双手抱胸,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汝看,吾的舰队如何?她们是重樱的骄傲,吾必将守护她们。”
我笑了笑,见她装出威严的模样,故意逗她说:“长门大人果然威严十足,不过我觉得你笑起来更好看。”
长门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试图维持严肃的表情:“汝、汝莫要胡言!吾乃重樱之长,岂能随意嬉笑!”
我此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你明明很可爱啊。”
长门终于绷不住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抬起戴着的指轮的粉拳,锤打向令她破功的元凶。
远处,演习中的舰船们通过通讯器听到两人的笑声,也不禁莞尔。
——
碧蓝航线的庆典舞会上,俾斯麦身穿一袭黑色又不失华丽的礼服,缓步走入会场。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仿佛一位女王降临。
“让你久等了,指挥官。”俾斯麦走到我的面前,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笑了笑,伸出手邀请她共舞。我们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不少舰船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俾斯麦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我只要像这样在这里,稍微露出一些笑容,很多人就会心满意足……但那只是因为,我是铁血舰队的领导者。”
一曲结束后,俾斯麦走到阳台上,夜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长发。待我找到她时,发现她正低头玩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神情中带着一丝多愁善感。
我从她的身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总是那么坚强。”
俾斯麦反手抱住我,声音温柔似水:“谢谢你,现在在你面前,我可以稍微放下这个重担了,指挥官。”
——
海面上回响的,是毁灭的声音。
硝烟与爆炎,废墟与残骸。
世界的大毁灭来得毫无预兆。
天空被染成血红色,大地在崩裂,海洋在沸腾。我无助地站在港区废墟之中,面前是企业、光辉、长门和俾斯麦。
企业微笑着握住我的手:“指挥官,你要好好活下去。”
光辉轻轻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不要为我们难过,这是我们的选择。”
长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汝是吾等最重要的人,一定要活下去。”
俾斯麦最后拥抱着我,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你的心里。”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光芒中,我此时脱力般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紧紧握住拳头,看向她们消失的方向心如刀割,却只能抬起头发出无力的悲鸣——
——
我睁开眼,从睡梦中苏醒。
眼前是一片火光,硝烟与爆炎在我周围回响,而我却依然能从这片混乱中看到她们的身影。
企业、光辉、长门和俾斯麦,她们都在,但她们却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模样。
现在的我们是敌人。
我是那个将要剥夺她们一切的敌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那里没有戴任何东西。
深吸一口气,我最后一次眺望远处的海平面。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你们既然想要守护这个世界,那么就努力跨越过——我这个障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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