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夜的温馨等候!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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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时针悄然滑过了午夜十二点.

杨卫国与种花家的谈话,终于落下帷幕。

缓缓起身,礼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轻声告辞。

冬日的京都,以一种优雅沧桑的姿态,静卧在夜色中。

虽未及后世那般霓虹闪烁,却也自有一番闲适宁静。

街面上,九点多便已是一片寂静。

如今深夜,更是偶尔只有几点灯火从稀疏的窗口中溢出。

像是夜的灯塔,既照亮了归途,又无形中催促着行人加快脚步!

而黑色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在巷口驻足。

杨卫国下车,大步迈向自己的家。

家门近在咫尺,杨卫国正欲抬手敲门!

却发现大门竟虚掩着,一丝暖意悄然涌上心头

——这是萝卜与苏蔓蔓的细心。

推开门,东厢房的客厅灯光柔和。

昏黄的光晕在冬夜中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那份暖意,直透心底。

让杨卫国不由自主地想要跨过门槛。

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不由自主地,杨卫国,缓缓移向东厢的屋檐下。

站在那里,目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定格在那个静谧的身影上。

一时间,竟忘了时间的流逝,只是呆呆地,一动不动。

寒风悄然侵袭,带来一丝凉意。

杨卫国轻轻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去!

屋内却传来了对话声。

“萝卜,你说杨主任今晚还会回来吗?”

苏蔓蔓的声音,磁性中带着轻柔灵动。

“俺……俺也不知道,苏大夫。”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俺回屋自己等。”

“等不见首长,俺心里不踏实。”

萝卜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坚定,还带着几分乡村的淳朴。

“没事,我这鞋底还没纳完呢,再等一会儿也无妨。”

苏蔓蔓的话语中满是温柔,手中还拿着未完成的针线活。

“苏大夫,你真漂亮,跟俺们首长一样,都跟那些洋学生似的,特别有气质,还特有文化。”

萝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稚嫩,眼中闪烁着对苏蔓蔓的敬佩。

“呵呵,你这小鬼,嘴真甜,就会哄人开心。”

“特别有气质是哪个特别啊?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一样?”

苏蔓蔓的笑声清脆,银铃般悦耳。

“对对对,就是特别不一样,俺觉得苏大夫你比那些洋学生还要有气质,还要有文化。”

萝卜连连点头。

“俺也说不上来,就是特高级的那个,反正和俺和俺们村里的那些个人都不一样,看着就是有文化的大领导。”

“咯咯咯!”

苏蔓蔓一阵笑。

“我哪是啥大领导,我就是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医生!”

“在医院,我就是最小的小医生,哪个都比我大。”

“话不能这样说,俺们首长可不就是没多大岁数吗!”

“可是你看,连种花家都要接见他,听他汇报工作,多光荣啊!”

“俺们首长一看就是特有文化的人!”

“哼,小资产阶级情调,你看他平时也不穿军装!”

“成天一副洋派打扮,西装领带皮鞋的。”

“苏大夫,你可不兴这么说俺首长,俺首长出个任务都好久才回来!”

“回来就被种花家叫去汇报工作,肯定是干大事的!”

“说不定是打进敌人内部侦查情报去了!”

“苏大夫你说,这多了不起,这样打扮肯定是那啥工作需要。”

萝卜语声先扬后抑,充满了对杨卫国这二货的推崇。

很是维护杨卫国的形象。

这一刻,杨卫国听到这里,忍不住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想想自己这样听墙根实在太不上台面了。

赶紧蹑手蹑脚溜到院门口,朗声喊道。

“我回来了!”

东厢门一下打开了,萝卜飞快跑了出来高兴地说。

“首长你可回来了,你吃了没?”

“俺给你留了菜饭,都在锅里,一蒸就热了。”

“吃了,和种花家一起吃的。”

“萝卜!谢谢还特意帮我留了饭。”

杨卫国心里挺感动的,萝卜一个十几岁半大孩子就知道照顾人了。

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可还是啥都不懂,啥都不会!

全靠那时候还在世,农村老家的父母,照顾自己。

“首长!你见到种花家了?”

萝卜这时的眼睛都快喷出了金星,满脸的幸福。

就好像他自己见到了种花家一样。

“嗯,你这么兴奋干嘛,种花家也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该吃吃该喝喝的,除了工作分工不同,我们所有人从严格意义上说都是一样的。”

杨卫国摆酷的无耻炫耀着。

“咋就一样呢?咋一样呢?”

“哎呀,首长你真了不起。首长你现在睡觉吗?还是要完成种花家给的任务呢?”

萝卜的身子扭股糖似的粘着杨卫国转圈。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种花家没派什么任务,就是和我聊聊工作执行情况。”

“还有,你话太多了,哪来的这么多想头,去给我打瓶热水来。”杨卫国吩咐道。

“好嘞!”

萝卜应声就风风火火的向厨房跑去。

“苏大夫,你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杨卫国面带严肃的和苏蔓蔓打招呼。

心里有些挣扎,有些彷徨,有些煎熬,又隐隐有些期待。

“嗯,我想给你检查完再睡。”

苏蔓蔓迟疑的说道。

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自己以前可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这个人刚刚见过种花家?

还是说因为果物园的批示?

或者是因为他的姿态气质?

苏蔓蔓摆了摆头,心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近前来跟在杨卫国后面进了北屋正房客厅。

杨卫国打开沙发边小圆几上的台灯,把手伸给苏蔓蔓。

“苏大夫,请你把脉吧。”

苏蔓蔓脸上一红,但一闪而过。

继续用那认真的表情工作起来。

杨卫国望着苏蔓蔓微微探身后从领口露出的白腻的颈部。

那盘起秀发下的脖际,几绺微细的短发软软的贴在雪白颈上!

冻得有些泛红的耳朵带着种透明感。

这一刻,杨卫国不觉心猿意马神思荡漾起来。

“这两天京城气温下降的厉害,苏大夫莫要着凉了!”

“赶明我叫萝卜把所有屋里的炉子都烧起来,把烟囱接上。

“嗯,最近是冷起来了。”

苏蔓蔓点了点头,回答说。

这时萝卜把水瓶提了进来。

“首长你先抹把脸,我在灶上烧了水,一会打了来给你烫脚。”

说完就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

半响后,苏蔓蔓把手从杨卫国腕上拿回,说道。

“脉象还平稳,但不扎实,还有点虚火!”

“要注意营养和休息,暂时还按照之前我定的食补方子调养。”

“好!我都听你的。”

杨卫国说。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又分了开来。

杨卫国心说这样有点拘束啊,得找个话题说说。

“对了,苏大夫你是哪里人?”

杨卫国找了个话题。

“我是京城本地人,38年后和家人一起逃往南方,我父母都是医生,然后我也读了医科。”

“你呢?杨主任你是哪儿人?”

苏蔓蔓话锋一转反问道。

杨卫国只好按照上面给的身份说了起来。

“我祖籍南洋的,父母都在革命工作中遇害了,我后来也参加了工作,就是这样,没啥可说的。”

“还有你以后别叫我杨主任,就叫我杨卫国!”

“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卫国好了。”

苏蔓蔓见他开始支支吾吾的样子。

心中暗自念道。

“看来这是他的伤心事,我干嘛问他啊,反教他忧心了。”

想到此,顿时心下有点愧疚。

岔开话题说道。

“那我以后可就叫你杨卫国了。”

心下却暗说。

“你是我的病人,我叫你杨卫国也是应该的。”

“嗯,同志间不必客套。”

杨卫国笑着点头,起身到脸盆架子边倒水洗脸。

“杨卫国,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种花家要见你呢?”

互相熟络之后苏蔓蔓好奇心高涨,说出自己早就憋了好久的疑问来。

说出后却又感觉不妥,不该问的不问是之前领导交代过的。

于是慌忙又补充道。

“要是秘密你就别说了,我可不想犯错误。”

“呵呵,没那么神秘,我是负责消息的,就是做情报工作。”

“种花家见我是因为我的工作比较重要,如此而已。”

苏蔓蔓感觉心里特别羡慕杨卫国,看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就能在工作岗位上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自己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一个人独挡一面。

当上主治大夫,救治好多病房里的好多病人啊。

正瞎想着,萝卜已经打了洗脚水过来。

“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苏蔓蔓赶紧跑出门去。

杨卫国洗完脚擦干躺在床上,任由萝卜帮他端出洗脚水,关上门。

望着天花板,杨卫国心里翻腾着!

自己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可是这个时代不是我的家啊。

但你说不是吧,偏偏自己每次呆在这个时代就跟回家一样,心里暖洋洋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让自己感觉亲近。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毫无架子,和蔼可亲。

身边的同事都是兢兢业业,认真的为种花家!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工作。

这里难道不好吗?

我留恋这里算不算一种怀旧?

就这么想着想着,杨卫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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