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他们议论纷纷。
突然，医院门口一阵喧哗。
“同志！你们快一点，杀人犯就在里面。”
人群让开一条路，几个穿制服的公安走了进来。
干瘦女人迎了上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告。
“公安同志，这个人杀了俺爹，你们快逮捕他，让他吃枪子儿。”
“别激动，只要证据属实，我们会依法处理的。”
叶城正安慰人呢，一抬头看到了叶小川。
“小川？你怎么在这儿？你身上怎么回事儿？”
叶小川一身泥泞，还有几块不明血液。
叶小川苦笑了一下：“她要告的杀人犯就是我。”
“你开什么玩笑呢？”
叶小川刚立了个三等功，转头就杀了个人？他悄悄查过叶小川，为了他进局里做准备。
根正苗红，三代贫农。
围观的人纷纷瞪大了眼，这个小同志认识公安的人。
很多人心里打起了鼓，看着干瘦女人，目光不善起来。
他们可不想被人当枪使。
叶小川嘴角抽了抽：“真的。”
叶城不敢置信，嘴巴张得能赛个鸡蛋，手下拐了拐他：
“队长，嘴巴收一收，大家都看着呢。”
干瘦女子悄悄看向眼镜青年。眼镜青年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层寒光。
一闪而逝。
叶城咳了咳刚要说话，干瘦女人往前一歪，倒在了地上。
“天爷哎，没天理啊。自古杀人偿命，你，你们竟然包庇杀人犯！”
“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眼镜男目光一凝，这个蠢货！
果然，叶城身后的公安变了脸色，一左一右站到了她身后。
“都和我们回局里一趟。医院这边，我们同事会守着的。”
叶小川，干瘦女人和她男人，全都被围了起来。
那个眼镜青年，悄悄溜走了。
叶小川往叶城身边靠靠，压低了声音：
“叶叔，我被人陷害了，这次你可得帮我。麻烦你找人，跟上那个戴眼镜的。”
叶城点点头，不动声色吩咐人跟上去。
公安局里。
干瘦女人撒泼打滚，就咬死叶小川打死了她爹，让他偿命。
公安局里条件差，审讯室就一间，大家都挤在一起。
叶小川说起了情况。
干瘦女人。
哦，就是陈丹丹一下就冲了过去，抬手就要挠。
“叶小川！你这个杀人犯，刚才不是嘴硬吗？现在承认了？”
“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同志别审了，还审什么？赶紧毙了他！”
“啪！”
叶城狠狠地把搪瓷缸放下。
“别吵了，是你审还是我审？小王，带她出去冷静一下。”
陈丹丹被拖了出去，那些跟来作证的顿时老实了。
说他们听到陈丹丹喊叫，才冲过去的。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做完笔录，群众和陈丹丹两口子都走了。临走还叫嚣着，让叶小川抵命。
叶城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小川，我让小张送你回村里，这一段儿你在村里别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叶小川笑了笑：
“叶队长，我也不能把烂摊子丢给你，我留下来帮忙。”
“对外说我被拘留了。这样你也好交差。”
叶城嘿嘿一笑。
抬手给了叶小川一锤。
“就知道你小子讲义气，我没看错你。”
叶小川闪身躲过，麻烦他喊叶富贵过来一趟。
叶小川靠着床休息。
门被推开，叶富贵直愣愣扑了过来。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出来了。
“小川，这到底怎么了？您怎么住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