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梦今年二十八,可她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
这样一个女人,却要给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处理大腿根部的伤口。
她白皙的脸蛋上爬着红霞,而且每靠近一步,这抹红霞就更加娇艳。
杨文诚倒很干脆,坐在灯下让她帮忙。
今天他跑了一天,腿上的伤药确实该换了。
宋云梦很温柔,半跪在杨文诚身前,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裤子,摘掉染红的纱布,然后用毛巾一点点的给他处理伤口周围的血迹。
她手指很软,动作很轻。
而且,她身材确实太好了。
从杨文诚的角度看,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伤口,只能欣赏到她心窝上的漂亮曲线。
不过他也没心思欣赏,因为药水滴在伤口上,太他妈够劲了。
他时不时就浑身绷紧,额头冒汗。
宋云梦也跟着紧张,更加小心地帮他上药。
她的小手在杨文诚大腿上绕来绕去,花了足足十分钟才给他弄好。
放下绷带那一刻,宋云梦长长松了口气。
本来这也没啥,可她凑得太近了,又低着头。
所以她一哈气,杨文诚立马就感觉到了某种现象,他发誓,这纯粹是生理本能。
至于跳这一下,还碰到了她的侧脸,简单就是巧合!
唰——
宋云梦脸瞬间红透了,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又不是纯情少女了,哪还不知道杨文诚这是怎么了?赶紧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已经好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都不敢抬头看杨文诚一样,赶紧抱着盆子啥的要跑。
害臊到了极点!
可刚转身,杨文诚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等会。”
宋云梦身子猛地一颤,好看的曲线也跟着抖了下:“不、不行的。”
“没问你行不行。”
杨文诚伸手,从炕头柜上拿来一张纸。
“这是我拟的合同,你拿去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签了。”
“哦、哦。”
宋云梦有些僵硬地接过,转身走出房子。
等关上门,她却靠在门沿上,愣愣地出起了神。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
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个了。
可她却至今,都没有过男人。
之前也有人给她介绍过,但家里欠款,她实在是没有谈对象的余裕。
也有人追过她。
比如来租他们厂子的两个老板,一个失足落水,冻死在水湾里,一个踩了电门,死状特别骇人。
她到现在还经常做梦梦到他们的死状。
那之后,除了刘志强这个想把她当姘头的,就再也没有男人愿意接近她了。
有些新认识的男人还会跟她打招呼,但知道她的情况后,再见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可杨文诚不一样。
杨文诚不嫌弃她!
而且,今晚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男人的身子。
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侧脸,有些茫然。
“姐,你愣着干嘛呢?”
直到宋长江的声音响起,宋云梦才缓过神来:“没干嘛……”
“还挺纯情。”
屋里的杨文诚笑了起来。
也难怪,这年代的女性,还没有后世那么轻浮,不会在酒吧多喝两杯,就随便跟个男人回家。
处理过伤口后,杨文诚舒服多了,就是刚才的宋云梦还让他有点心神不定。
这女的魅力是有点大。
不会真是狐狸精转世吧?连她被子上也有一股特吸引人的香味。
这晚杨文诚睡得很熟,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宋云梦做了玉米粥,他喝了碗后,让宋长江领着他参观棉花厂的厂区。
除了他们住的房子,厂区里还有数间仓库,以前是用来堆放棉花的。中央位置有个不小的车间,里面堆了很多玉米秆和乱七八糟的农具。
地面铺了砖,墙皮也很结实,头顶的电线线路铺设得也很精良。
能看出,当初棉花厂的老板是用了心的。
这地方的确不错。
杨文诚转头问:“宋长江,你现在在劳务市场干小工对吧?”
宋长江点点头:“我家没地,不出去干活没饭吃。”
他们家不是本村的,所以没有分地。
“别去了。”
杨文诚说:“以后在我这干,一天一块五。”
“真的?”
宋长江眨眨眼。
一天一块五,一个月那就是四十五啊。
宋长江涨红了脸,想答应,又问:“可我啥也不会,之前帮人收麦子,都被嫌弃……”
“我又没让你收麦子。”
杨文诚淡淡地说:“这间厂房,以后要放很贵重的东西,你得帮我看着,尤其是晚上,千万不能让人偷走,或者弄坏。”
“这不用你说。”
宋长江闷声说:“这是我们家的厂房,我帮你看着,不收钱。”
他觉得这种活本来就该他干。
因为这不仅是厂房,还是他的家,严格来说,他是杨文诚的房东。
房东看好自己房子里的东西,还要收钱吗?
杨文诚却摇摇头:“不一样,以后每个晚上,你都得在这里吃喝拉撒。有人来捣乱,你光赶走是不够的,还得给他弄趴下,如果放跑了,我得找你问责的。”
“怎么样,干不干?”
“我不晓得能不能干好。”
宋长江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有些迟疑。
“所以,你还要等你姐拿主意?”
杨文诚冷笑:“没出息,你还想当拖油瓶当到啥时候?”
宋长江愣了,随即一下攥紧了拳头:“我不是没出息!我干!”
“那就好好干,先把这收拾出来。”
杨文诚拍拍他肩膀。
“好。”
宋长江应了声,又有些疑惑地问:“杨老板,到底是啥东西啊,这么珍贵?”
“下午你就知道了。”
说完,宋长江进去搬柴火,打扫,他则是进了大队部,跟黄益明说明了包下棉花厂的事。
黄益明看着他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了,也没再说啥。
之后杨文诚给刘万锋去了个电话,又找来了村里泥瓦匠,给了他几块钱,让他修补棉花厂的围墙。
等忙完这些,差不多十点多了。
这当口,一辆皇冠车吱嘎停在了村里。
秦子佩来了。
她依旧摆着那张生人勿近的脸,不过一看到杨文诚,脸上就浮现出愤愤之色:“昨天下午找了你两个小时,你去哪了?”
“谈生意。”
杨文诚指了指棉花厂:“已经包下来了,进去参观参观?”
真谈成了?
秦子佩脸上的不满快速消退,进而变成了好奇。
她和爷爷来河东村的时候也想找棉花厂谈谈,但宋家那个当家的大姐,好像很忌讳跟别人见面,她约了好几次,都没见着。
更别说签合同了。
杨文诚竟然做到了!
尽管心里还是不服,但秦子佩不得不承认,杨文诚的确有些本事。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当初开面粉厂的夫妇,似乎野心不小。”
逛了一圈后,秦子佩说:“可你买这么大的厂房,又是为了做什么生意?肉罐头?”
她知道杨文诚从肉联厂进了机器。
她也知道,做罐头死路一条!
因为市面上的肉罐头,已经五花八门什么牌子的都有了。
市场份额,已经没有新品的位置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罐头成本高,售价高,所以大家有了钱,与其买罐头,还不如买鲜肉呢!
杨文诚舔了下嘴唇:“下午,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