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便离开了我再一次去到渭南花庙村,这叫不辞而别,还是叫离家出走呢?谁又能知道呢?一同离去的还有我的二姐和哥哥。
生活就是这样,天大地大,生活为大,他们为了生活可以走南闯北,抛家舍业,毫不退缩!生活是个神奇的东西,会让人堕落,也会催人奋进。而我就在这如此糟糕的环境中,继续着我着似乎平淡却又不平凡的生活。
父母离我而去的那个夏天,我学会了独立生活,那一年我5岁!高庙村我已无亲人,只有奶奶叔叔和大姐与我为伴!我必须学会生存,生存是残酷的,生存不会同情你,生存不会怜悯你,人类也是个动物世界,它只认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它会一点一滴教会你成长!
百花盛开的春天,农村的田野上到处绿油油一片,春小麦兴奋的向上探索着,它们耷拉着尖尖的脑袋,回看这个世界,一切如此安静祥和,一切如此美好。杨树发了芽,芽儿尖尖银又亮,不过几天,嫩绿的树叶爬满枝头,春寒料峭中随微风摇曳挺拔的身姿,好似戍边的战士在遥远的边疆为国站岗放哨,静静的立在那,眼睛聚精会神眺望远方,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由于很多天不下雨,一场大旱席卷了这个村子,临近方圆百里皆是如此,怎么办?大漫灌!所谓大漫灌就是把我们这赵王河里的水,通过大坝(一种水利枢纽)抽水引入田野间的沟渠,水会顺着沟渠进入田地,从而完成灌溉。主渠是一个很大很长的沟渠,它会分为几段,每个村浇地的时候打开一段,浇完再浇下一个村。所以要浇地的时候,大人们都要在田间地头等待着,看水是不是到了自家田头,然后浇灌土地。
话不多说,我和二叔在田间地头等浇地,左等等右等等还没轮到我家,很快便晌午了。到了中午要吃饭啊,可家里没人,谁给我们做饭呢?这里离不开人,这可如何是好?
“叔,我们中午怎么吃饭?这都中午了...”我问道
“怎么吃?这个...咱没法回家啊。”
“不如这样,我回家去做饭,你在这等着,如何?”我斩钉截铁的问。
“你这么小,会做什么饭?”他朝我看了看,满脸狐疑的说。
“也是,那可如何是好,有没有简单一些的饭,我可以做?”我尴尬的笑了笑,对他说。此刻,我也晕了,对呀,我还从来没做过饭。
“简单点的,那就只有煮鸡蛋。可是煮鸡蛋你会煮吗?”
“哎呀,不会学嘛。就煮鸡蛋,我煮完后,拿来咱们分着吃!”没等他答应,我便一溜烟小跑似跑回家。乡村的小土路上只留下我串串脚印!
回到家,我拿出10个鸡蛋。找到马瓢,从缸里舀一瓢水,洗净鸡蛋,放入大锅中,添水,加盖,一套流程下来,虽显笨拙,但都落到实处了。这个大锅也是个土灶,当时我的个头还不及它高,为了安全把鸡蛋放入锅中,我找来两块砖,重叠放地上,站上去,这事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