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瘫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面色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桂州毛台”的股价如断崖般下跌,他像被困在深渊,越挣扎陷得越深。
“卖不出去,根本卖不出去……”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带着深深的绝望。
管家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担忧地看着汪磊。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只有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绿光,像鬼火般跳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汪磊身体一颤,如同惊弓之鸟,目光呆滞地看向茶几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李家成”三个字,像催命符般闪烁。
他不敢接,眼神中充满恐惧,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汪总,您……”管家见状,轻声询问,伸手拿起手机。
“不……不!别给我!”汪磊猛地抬手,声音颤抖,
“你来,你来接。”他将手机推给管家,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
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他将手机贴近耳边,还未开口,听筒里便传来李家成愤怒的咆哮。
“汪磊!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害惨了!”
李家成的声音像炸雷般在房间里回荡,
汪磊的心脏猛地一缩,脸色更加苍白,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桂州毛台’会涨吗?现在呢?啊?跌成什么样了?!”
李家成怒不可遏,“我现在已经被套牢了!我被你害得赔了七个亿!”
管家试图解释,“李总,您先别激动,这事……”
“别激动?我能不激动吗?!”李家成打断管家的话,声音尖锐,
“七个亿啊!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我不管!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李家成怒吼,
“你必须想办法给我弥补损失!否则,我让你在圈子里身败名裂!”
“听明白没有?!”李家成咆哮着,
“我……”管家还想说什么,李家成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在房间里回响,像丧钟般敲击着汪磊的心房。
他瘫坐在沙发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管家放下手机,看着汪磊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为王磊感到深深的悲哀。
与此同时,
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前,人潮汹涌,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尘暴,混乱而躁动。
“桂州毛台”的巨幅电子屏幕上,
股价曲线如同一条垂死的毒蛇,无力地向下扭动,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股民们的心弦。
空气中弥漫着焦虑、恐慌和绝望的气息,
汗臭味、烟草味和廉价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人群像炸开了锅,叫喊声、咒骂声、哭泣声交织成一片,仿佛一首绝望的交响曲。
“卖!我要卖!快帮我卖掉!”
“我也要卖!快点!再不卖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卖不出去?你们这是什么破系统!”
交易员们被人群包围,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他们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无法安抚激动的人群。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抛售‘桂州毛台’的人太多了,系统已经超负荷了,我们也没办法……”一个年轻的交易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什么没办法?你们这是想让我们血本无归吗?”
人群更加骚动,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都怪我,当初为什么不听张凡的?”
“是啊,张凡早就提醒过我们,‘桂州毛台’的股价是虚高,可我们偏偏不信,还嘲笑他……”
“现在好了,全砸手里了,张凡才是最清醒的那个,我们都是傻子!”
“早知道就跟着张凡一起抛了,现在也不至于亏得这么惨……”
“张凡,张凡,我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交易大厅里,回荡着股民们的哀嚎和忏悔,像一曲悲凉的挽歌。
他们曾经对张凡的劝告嗤之以鼻,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财富化为乌有。
此时,糖人工作室,唐烟办公室。
唐烟穿戴整齐,走到张凡身侧,俯身,红唇轻启,“恭喜你,赚了一百亿。”
声音柔媚,带着一丝崇拜。
张凡轻笑,指尖划过唐烟精致的脸庞,
“就算赚了一百亿,没有实体产业,还是坐吃山空。”
他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想开个娱乐公司。”
唐烟一怔,黛眉微蹙,“娱乐公司水太深,不是圈内人最好不要涉足。”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似乎不愿张凡冒险。
张凡毫不在意,“捡个现成的,不就行了。”
唐烟摇头,
“现成的也不好做,能被收购的工作室要么实力不扎实,实力扎实的早就被资本收购了。”
“这里不就有个没被资本收购的,且实力扎实的。”张凡目光灼灼,盯着唐烟。
唐烟疑惑,顺着张凡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身上,她愣住了。
张凡指着唐烟,“这不就是有个现成的。”
唐烟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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