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秘造局的惊天阴谋
何尚心中的疑惑还没有来得及解开，一通来自白局长的紧急电话，直接将他召唤到了京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VIP楼层。
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即便是最顶级的消毒水和金钱，也无法驱散的这种沉闷的压抑。
“林总……突发急症，情况非常不好。”白局长面色凝重地介绍道。
他带着何尚穿过数道安保森严的门禁，来到一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的病房外。
林薇站在门口，几天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眼眶微红，强撑着镇定，但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惊惶和疲惫。
看到何尚来了，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却没发出声音。
“何尚，”白局长压低声音，“林家老爷子这次是豁出老脸，把关系都求到我这儿了。西医那边……下了病危通知书，查不出具体病因，只说生命体征急速衰竭。他们怀疑……是某种未知的毒素或者辐射。上面命令，让咱们介入！”
何尚疑惑地看看白局长，心想，咱们这里又不是医院……转念一想：这对于有通天关系的林家，能找到996局，也不意外！
何尚的目光越过白局长，落在林薇身上。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在夜场光芒四射、运筹帷幄的神秘女子，只是一个为父亲生命即将消逝而恐惧无助的女儿。
何尚的眼神复杂难辨，最终点了点头，对白局长要求道：“我尽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需要单独和林先生待一会儿。”
白局长对于何尚的请求，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转头看了看林老先生。
林老先叹息了一口气，摆摆手，答应道：“一切按照何先生要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得到林家允许，何尚在进入病房之前，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林薇，才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门在身后关上，立刻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巨大的病床上，林家掌舵人林正雄躺在那里，脸色是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廓起伏。
昂贵的生命监护仪屏幕上，曲线微弱地跳动着，发出单调而催命的“嘀嘀”声。
空气中，除了药味，何尚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冰冷腥气，混杂着极其微弱的硫磺味——这味道他太熟悉了，坑洞鬼灵！
他走到床边，没有看那些仪器，而是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林正雄枯瘦如柴的手腕上。
指尖传来的脉象让何尚心头剧震！那脉象虚浮、紊乱，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血脉中疯狂流窜、穿刺！更诡异的是，他指尖的皮肤传来一种极其细微的、令人汗毛倒竖的麻痒感，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冰冷小虫试图钻进他的皮肤！
与此同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林正雄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上，几道极其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正若隐若现。
何尚猛地收回手，眼神如鹰隼般扫过病房。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病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上。
那冰冷腥气和硫磺味的源头，似乎就在那里！
“林先生，”何尚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抵灵魂深处，“您接触过它，对吗？那只鸟。”
病床上，林正雄紧闭的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的声音。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青灰色的脸上肌肉抽搐，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
何尚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着，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病房。
几秒钟的死寂后，林正雄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球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却像有两点幽绿色的鬼火在疯狂跳动！
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盯住那个保险柜的方向，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鸟……诅咒……晚唐……秘造局……杀……帝王……都……死了……”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挺，一口黑如墨汁、散发着浓烈硫磺腥臭的污血狂喷而出，溅满了洁白的被褥！监护仪发出一连串刺耳的警报长鸣！
随着监护仪发出的刺耳警报声，门外立刻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爸爸……我爸爸怎么了……开门……开门啊……”
这是林薇的声音。
“请开门！我们是医生，我们要进去抢救林先生……”
这是要进来抢救林正雄的医护人员。
“何尚……到底什么情况？”
就连身经百战一向沉稳的白局长都忍不住的问道。
由此可见，林家人生命的重要，可见一斑。
这也难怪，林家用通天的关系，找到996局，再找到何尚这里。
没错，林正雄患的根本不是病，所以，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治不了。
即便是何尚，现在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把林正雄治好。
“你们不要吵！如果不想林先生死，就不要进来！”
何尚站在门后，沉声喊道。
被他这么一喊，门外果然安静下来。
听到门外安静下来了，何尚身形如电，一步抢到保险柜前。
柜门并未完全锁死，他猛地拉开！一股更加浓烈、混杂着金属腐朽和阴冷怨气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保险柜内层铺着厚厚的铅板，中央位置，那只流光溢彩的“迦陵频伽鸟”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何尚凝神，打开天眼，灵视着“迦陵频伽鸟。
在何尚的灵视中，它周身缭绕着浓得化不开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翻滚的黑色怨气，无数扭曲痛苦的面孔在怨气中若隐若现，发出无声的尖啸！鸟首镶嵌的琉璃眼珠深处，一点极其细微的、如同水晶粉尘般的幽光，正随着怨气的翻腾，诡异地明灭闪烁。
做完这些，何尚睁开眼，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细密的汗珠。
他把“迦陵频伽鸟重新放回保险柜内，这才回到病床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符。
其中一张，他凭空一挥，那张符箓便在空中自燃起来。
他等符箓在空中烧完，伸手接住灰烬，倒入到床头的“万寿无疆”的杯子中。
何尚看见那个杯子，心中冷笑道：“真是穷极奢侈，就连喝水的杯子，都用慈禧死人留下的遗物……”
接着，他没有耽误，把第二张符箓贴在林正雄的胸前，护佑着他的心肺。
最后，他把第三张符箓，贴在了保险柜的门上。
做完这些，何尚才给“万寿无疆”的杯子里倒满水，扶着林正雄坐起来，撬开他的嘴，让他把符箓的灰烬喝了下去。
喝了符箓水的林正雄的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从先前的惨白色，逐渐红润起来。
何尚再次伸出三根手指，按住林正雄的脉动，确定他的生命基本稳定之后，才放开。
本来，何尚伸出手轻轻地按压在林正雄的脑门上，准备给他输入一些真力，这样可以提前让林正雄康复，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当何尚打开门，林薇率先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到病床边，看见病床前的黑如墨汁、散发着浓烈硫磺腥臭的呕吐物，更是大声喊道：“爸爸……爸爸……”
何尚临走出去之前，头也没有回的提醒道：“如果不想你爸死的话，千万别动他！最好，让他好好休息！”
林薇刚刚伸出的手，顿时，刹车般的悬停在半空，她两眼挂着泪水，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接着，冲进来的医护人员，迅速给林正雄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林家老爷子走到病房门口，仅仅只是伸头看了一眼，便诚恳地向白局长道谢，又转头向何尚道谢。
“没事的话，我先回局里了！”
何尚对白局长打招呼道。
白局长不放心地向病房里看了一眼，回头略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何尚的请求。
对于自己的手下，白局长是绝对信任的。
如果不是顾忌到林家的背景，他是不会，也没有必要这么谨慎的。
最关键的是，他信任何尚。
既然何尚提出来要回局里，那说明，这里的事情，何尚已经做完了。
果然，不久之后，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林正雄生命已经趋于平稳，已经确定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个结果，林家人欢呼庆祝。
白局长却不以为然的笑笑而已。
林薇咬着嘴唇，朝着何尚消失的方向，幽怨地看了一眼。
何尚回到局里，立刻根据林正雄在病房里的那段断断续续的话：“鸟……诅咒……晚唐……秘造局……杀……帝王……都……死了……”展开了研究。
苏瑾根据何尚的讲述，再结合了“迦陵频伽鸟”的传闻，以及相关的古书记载的资料碎片，最后在电脑里拼合成一个结果：晚唐时期，因为国力衰微，无力发动大规模战争。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宫廷深处诞生——设立“秘造局”。从表面来看，秘造局的职能就是制作精美绝伦的国礼，实则在器物内部核心，以秘法嵌入致命的放射性矿物，并辅以邪术，将战场俘虏或死囚的怨魂生生炼入其中！其目标，直指敌国君主！因而，秘造局的存在是最高机密，其制作的“礼物”，最终流向成谜……“迦陵频伽鸟”只是其中一件而已。
看到这个结果，何尚瞬间明白了。他看着照片上的，这只在怨气包裹中依旧流光溢彩的“神鸟”，又想到了病床上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气若游丝的林正雄，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祥瑞珍宝，这是一件跨越千年时光、被无数怨灵缠绕的弑君凶器！一件被诅咒的死亡遗产！
让何尚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林薇，她为什么要买这个东西？
或者说，她是否知道，她父亲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吗？
她不惜得罪红姐、抢先夺下的“新宠”，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一件所谓的珍贵文物？
这对于她家这种富可敌国的豪门贵族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那她执意抢夺这件东西的目的……就是啃噬她父亲生命的元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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