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皮克能源球馆的混合采访区被围得水泄不通，林阳抱着冰敷袋刚露面，数十支话筒便如长枪般怼来。镁光灯在他汗湿的训练服上跳跃，映得手臂上的抓痕格外刺眼——那是哈雷尔在比赛中留下的印记。?
林，祖巴茨说你今天的爆发是快船放水，你怎么看？穿快船T恤的记者嗓门拔尖，语气里藏着挑衅。林阳扯下冰敷袋，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绷成钢铁：放水？让他下次戴拳击手套来。他扬起手臂，三道红痕像勋章般醒目，不然这双手，连我的护具都抓不烂。?
现场快门声爆响，ESPN记者趁机挤到前排：你下半场三次隔扣撞飞防守球员，这力量真的合规吗？林阳突然扯开球衣拉链，淤青的锁骨和胸肌上的旧伤一览无余：合规？问问威少——他朝后方扬了扬下巴，威少正戴着金链子晃悠过来，每天凌晨六点的加练，被撞飞一万次再站起来，这就是我的合规证明。?
威少一把搂住林阳脖子，大金链子在胸口晃出声响：听见没？这小子现在连我的篮板都敢抢！他故意瞪大眼睛，明天训练先跑20组折返跑，让你知道俄城篮筐姓什么！?
话题转到下一场对阵湖人，有记者问：能压制戴维斯吗？林阳低头盯着球鞋上的WHYNOT标志，眼神陡然锋利：戴维斯该担心的是，当我站在斯台普斯，洛杉矶的天空够不够他飞。他忽然望向人群里的徐小溢，嘴角微扬，毕竟，我有必须赢的理由。?
徐小溢举着手机冲他晃了晃，屏幕上#林阳人形凶兽#的话题正疯狂刷屏。威少吹了声口哨：小溢，发张他的暴扣图给我，我要当屏保！?
采访结束，徐小溢递来运动饮料，指尖相触时两人都红了脸。刚才扯开球衣那下太帅了，女记者们都在拍你！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林阳灌了口冰饮，喉结滚动：给那些说我亚洲球员没对抗的人看的。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你拍的视频，才是最好的纪念。?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停车场，徐小溢晃着车钥匙：快上车！冰淇淋店要关门了！她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圈在路灯下一闪一闪，像跳动的小火苗。?
坐在副驾，林阳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回想起比赛中威少在耳边喊的把他们内线拆了，想起徐小溢举着灯牌在观众席奔跑的模样。手机震动，是威少发来的消息：明天加练提前一小时，带你见识真正的俄城硬度。?
他笑了笑，关掉屏幕。后视镜里，徐小溢正跟着车载音乐哼歌，发梢被夜风扬起又落下。下一场在斯台普斯的对决，那些关于亚洲球员能否立足NBA的质疑，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胸腔里有团火在烧。?
或许，这就是篮球最迷人的地方。不是数据榜单上的数字，不是镁光灯下的荣耀，而是每当你踏上球场，总有人在远方为你呐喊，总有人让你想变得更强。?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雷霆新秀林阳赛后采访引爆网络，专家称其为改写内线格局的答案......徐小溢跟着播报模仿他的语气：告诉祖巴茨，戴护具上场——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混着引擎声，驶向城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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