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此刻正坐在港湾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手里握着一杯半凉的拿铁。
窗外阳光正好,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却都和我无关。
因为我面前坐着的,是苏雨晴——那个曾经只是冷眼旁观、只在公事上问我两句的辅导员苏老师,如今正笑眼弯弯地看着我,仿佛一切的阴霾都被吹散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长裙,头发随意披着,素面朝天却难掩清丽气质。
她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嗓音带着久违的松弛感:“你真的说服张总了?提前到账还加码?陈默,你这也太神了吧。”
我一边搅拌咖啡,一边轻轻耸肩:“没办法,命里带挂,有系统在手,有美女相伴……咳,有投资到手。”
苏雨晴扑哧一笑,眼角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你刚才是不是准备说些不得了的话?”
我眨眨眼:“我刚才是在夸你漂亮来着,是你自己想歪了哦。这顿咖啡我请,不管是庆功还是慰劳,反正……我来买单。”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低头喝了一口果茶,眼神柔和,像是一湖静水被阳光斜照。
我第一次感觉,这个知性又温柔的姐姐形象,开始对我卸下了某种防备。
空气里飘着咖啡豆的浓香,背景音乐是爵士的轻声吟唱,好像世界突然都慢了下来。
“其实……”她忽然抬头,眼睛里有一点点迟疑的波动,“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太冒进,好像不太靠谱,但现在我……我开始想去相信你了。”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其实咖啡馆里还在播放着悠扬的音乐,可我耳朵里只剩下了她的这句“我想相信你”。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口——不是喜欢,也不是占有,而是一种叫“被需要”的感觉,狠狠地把我捧了一把。
我轻轻放下杯子,笑着说:“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你弟弟的事,我一定会帮到底。”
那一刻,她的眼神有点认真地望着我,像是想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做出的决定,忽然伸手轻轻搭在我手背上,然后低低地道:“谢谢你,陈默。”
手的温度不高,却暖得像是盛在夏天的糖水。
我心里“砰”的一下,系统都没提示我任务完成,光是这种互动,就值一万个属性点了好吧!
我们对视而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悸动感。
我甚至还在想,要不要找个更好的时机,顺势推进一下情感线。
结果呢……命运又按下了快进键,本来刚刚冒头的美好瞬间,瞬间被一通电话砸得粉碎。
“姐……弟弟他情况不太好……你快回来吧,医生说需要你签字……似乎有点紧急……”
来电的是医院护士,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情绪。
电话挂断那一刻,苏雨晴整个人呆住了,眼神迷茫了一秒,手背上的温度也迅速抽离。
她猛地抓起包,小声喃喃:“怎么会突然……”
我瞬间清醒,连忙站起身:“别慌,咱们现在就过去。”
她点头,却明显已经稳不住情绪了,珠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没有擦,也顾不上形象,像是陷入一场无法控制的情绪风暴。
我立刻把账结了,护着她往外走。
心里紧绷成一根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资金虽然到账一部分,但弟弟出事,那就是另一重天平的崩塌。
一边拉着她快步上车,我一边拨通了医院的值班台,确认病房与主治医生的情况。
系统没有提示任务,这种事件已超出了系统预警的范围,也就是说——眼下这一切,全靠我自己。
车子在黄昏的街道上飞驰。
我踩着油门,眼角余光扫向副驾的苏雨晴,她紧咬着唇,手指死死揪着包带,脸色难看得吓人。
“雨晴,你镇定一点。你弟弟最需要你,你一定不能先垮。”
我这句话没有任何技巧,全是肺腑之言。
她颤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陈默,我……”
这句话她没说完。
在一层急诊灯光下,到了医院门口,几乎不用停车,我就一把拉开车门,把她护着冲进电梯。
“雨晴姐!”远处的护士看到她,急急迎上前,脸上的神情比电话里还要焦灼,“患者突然高烧,合并急性排斥反应,医生说情况可能比预想的严重——需要你尽快签字,进入抢救流程。”
我感觉她整个人猛然一震,脚步顿了一秒,然后飞快往前冲。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的动作。
这个温柔得像水的女人,在这一刻,脆弱得像一根轻轻一碰就会断的绳。
我们快步到了病房门口,门内灯光红得扎眼,一名白大褂医生正快速走来,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
然后,他看向苏雨晴:“你来得正好,有些事我得和你确认一下。”
那一刻他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在我这儿停了一瞬。
“这位是……?”他的视线重新投到我身上。
我刚要开口,苏雨晴已经下意识地挽住了我的手臂,有点颤却很坚定地说:“这是我……朋友,他也帮了小浩很多。”
医生微微眯眼,淡淡一笑——那是一种职业惯性的冷处理,也是……一种怀疑下的权衡。
我感觉到了。
但我没解释,也没退缩,只轻笑了一声,道:“我是陈默,如果有需要,我一直在。”
医生没接话,只是轻轻推开病房隔离门,对我们道:“那你们先进来吧,有些数据,可能需要现在决定。”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比任何时候都浓烈。
我拉了拉苏雨晴的手臂,点点头:“进去吧,我们一起。”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药味儿?
反正不好闻就是了。
我皱了皱鼻子,视线扫过各种仪器,心跳监护仪上的曲线跳得跟DJ的节奏似的,忽高忽低,看得我心慌。
小浩,也就是苏雨晴的弟弟,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身上插满了管子,看得我直犯膈应。
这场景,比我熬夜通宵赶截止日期还让人难受。
李医生,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乱糟糟像鸟窝似的中年男人,正指着几张片子跟苏雨晴说着什么“指标异常”“排异反应加剧”之类的专业术语。
苏雨晴听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哆嗦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虽然听不懂那些医学术语,但看这阵势,也知道情况不妙。
好家伙,这系统给的任务一个比一个刺激,这回直接上地狱模式了?
“目前来看,需要尽快进行二次手术,费用大概……”李医生推了推眼镜,眼神在我和苏雨晴之间飘忽不定,那眼神,啧啧,像是在看两个不靠谱的家长。
苏雨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李医生,费用不是问题,请您一定要尽全力救我弟弟。”
我站在一旁,心里默默盘算:费用不是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张总那边虽然答应提前打款,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离二次手术的费用还差一大截。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老天爷啊!
李医生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一些风险啊、预后啊之类的,我听得头都大了。
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搞钱,哪有心思听他长篇大论。
“李医生,我知道您尽力了。”我打断他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手术方案,您直接说怎么做吧。”
李医生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啧啧,充满了怀疑和不屑,好像在说:“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啥?”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丫瞧不起谁呢?
老子好歹也是重生人士,身怀系统,还能被你个小医生唬住?
但我表面上还是得装孙子:“李医生,您是专家,我们都听您的。”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这年头,求人办事,低个头又不会掉块肉。
李医生总算满意了,开始详细讲解手术方案。
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疯狂盘算:二次手术的费用缺口这么大,张总那边指望不上,难道要我卖肾?
不行不行,我还要留着肾攻略美女呢!
要不,找沈清歌借?
可是她之前就拒绝过我一次,这次再开口,估计更难了。
唉,真是愁死我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苏雨晴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音颤抖着说:“陈默,我……”
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我心里一紧,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哽咽着说:“陈默,谢谢你。”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五味杂陈。
说真的,我帮她,不全是出于系统任务,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坚定地说。
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这会儿,我必须给她力量,让她相信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李医生在一旁看着我们,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男人径直走到我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陈默,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老板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重复道:“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我看了看苏雨晴,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然后,我跟着男人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说:“陈默,你最好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
我冷笑一声:“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老板应该很清楚。”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跟着他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车门打开,男人示意我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停车场,消失在夜色中。
我坐在车里,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说吧,你们老板是谁?找我什么事?”我打破沉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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