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沈清歌递来的U盘，克莱因瓶吊坠在会议室的射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这个装着运输车监控的银色小玩意，此刻正贴着我的锁骨发烫——比系统提示音里那个圆周率前九位的时空快递柜密码更让人头疼。
“这次要和星海集团对接新能源车的联合研发。”沈清歌用钢笔敲了敲全息投影屏，她的珍珠耳坠在数据流中划出涟漪，“李总点名要看你在校期间设计的智能泊车系统。”
窗外暴雨敲打着玻璃幕墙，我盯着投影里突然多出来的三页错误参数，周经理的鳄鱼皮鞋正在桌子底下焦躁地碾着地毯。
这个上个月被我当众揭穿吃回扣的老狐狸，居然把过时的电池数据混进了项目书。
“我需要三天时间优化方案。”我把U盘插进终端，故意让那个造型奇特的吊坠晃到周经理眼前。
当全息键盘在掌心浮现时，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一行粉色气泡：【温馨提示，可消耗林若曦的舞蹈室偶遇奖励兑换人脉检索功能哦~】
我咬着后槽牙选择确认，太阳穴顿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眩晕感袭来前，终于在校内论坛的加密版块挖到了星海太子爷的赛车改装记录——半年前被我随手点赞的漂移视频下，那个叫“夜枭”的ID果然是他。
“陈助理该不会要临时抱佛脚吧？”周经理假笑着推来一摞纸质文件，油墨味里混着熟悉的雪茄味。
这老混蛋绝对想不到，我正用苏雨晴教的摩斯密码在桌下给实验室师兄发消息。
暴雨停歇时，我抱着一箱还带着3D打印余温的车载芯片冲进地下车库。
车灯扫过拐角，沈清歌的玛莎拉蒂正静静停在专属车位，后视镜上挂着和我同款的克莱因瓶挂件——里面封存着上周运输车自燃事故的关键帧画面。
当我把修正后的全息沙盘铺满会议室，李总戴着百万名表的手突然悬停在半空。
那些被我替换成星海赛车数据的参数矩阵，正沿着他儿子改装过的引擎纹路徐徐展开。
周经理的咖啡杯在桌沿磕出脆响，他藏在西装内袋的备用U盘，此刻怕是比我的系统副作用还要烫手。
“年轻人很有想法。”李总摘下智能眼镜时，我注意到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藏着微型摄像头，“不过我们集团对车载AI的伦理审查......”
他的话被突然弹出的全息邮件打断。
我脖颈后的汗毛突然竖起，沈清歌送我的领撑正在发烫，克莱因瓶投影在墙面交织成DNA链状的光纹。
系统警告框在此时弹出，那个马赛克状的攻略对象头像竟开始吸收会议室里的数据流。
“具体细节明天到我们总部详谈。”李总起身系上西装扣子，腕表投影出的日程表闪过“19:00海天盛筵”的金色字样。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收拾资料，周经理擦肩而过时，他定制西装的袖口突然传来极淡的苦杏仁味。
走出电梯时，暴雨初晴的霓虹灯下停着辆冰蓝色的帕加尼。
车窗降下的瞬间，我后颈的克莱因瓶吊坠突然开始共振——驾驶座上戴着蝶形面具的女生晃了晃手机，锁屏壁纸正是我昨天发给夏小幽的星空投影照片。
“陈先生不介意拼个单吧？”她的尾音带着电子合成的甜腻，指甲上跳动着和我系统界面同款的粉色数据流，“听说您刚拿到圆周率的九位数密码？”
（本章完）李总的智能腕表在会议桌上投射出星海集团的标志，我盯着那些悬浮的蓝色粒子，突然想起上周帮苏雨晴修投影仪时，她白大褂上沾着的荧光粉也是这样星星点点。
合作方的技术总监推了推金丝眼镜，镜腿上的微型传感器突然亮起红光——这是他们公司著名的“死亡三连问”前兆。
“陈先生认为人工智能伦理墙应该设在L3还是L5？”总监的食指敲击着全息键盘，投影屏立刻分裂成二十七个数据模块，“我们去年收购的波士顿实验室可是因为这个问题赔了八千万。”
我转身时脖颈的克莱因瓶吊坠扫过激光笔，在幕布上投出扭曲的光斑。
这个角度正好能让沈清歌看见我藏在袖口的微型终端——上周她教我用的全息沙盘拆分功能，这会儿正把对方的攻击路线拆解成糖果消消乐似的色块。
“就像您儿子改装GTR时不会拆掉防抱死制动系统，”我故意让声音带着实验室熬夜后的沙哑，“我们在车载人工智能里埋了双重保险。”指尖划过全息屏，昨天在赛车论坛扒到的改装日志突然跳出来，那些被标红的制动参数正巧和伦理墙的阈值重合。
李总松了松爱马仕领带，他身后那个穿量子灰西装的小个子突然凑过来。
这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松香味，和上周运输车自燃现场提取的助燃剂成分表第三栏莫名吻合。
我假装整理资料，袖扣里的纳米相机已经拍下他胸牌的金属反光。
“听说贵司实习生都有独立办公室？”小个子阴阳怪气地戳了戳我手背，他的指甲盖上印着星海集团去年淘汰的旧版标志，“我们可不想和过家家的小朋友合作。”
沈清歌的珍珠耳坠突然在会议桌下晃了晃，那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我摸出震动的手机，锁屏上跳着夏小幽发来的颜文字消息。
这丫头不知从哪搞来星海太子爷的赛车行程表，此刻正在我相册里铺开成荧光绿的轨迹图。
“您上个月在拉斯维加斯试驾的ModelX……”我故意停顿两秒，等对方瞳孔收缩到最佳观察尺寸，“其实装了我们的预判系统测试版吧？”全息沙盘突然切换成赌城公路的实景模拟，那些被我重新着色的事故预警点，正巧对应着太子爷撞坏的三个护栏。
会议室突然响起掌声，王秘书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进来换咖啡时，鞋尖不偏不倚踢在周经理的鳄鱼皮公文包上。
我看着她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那是上周运输车监控的物理密钥——突然明白沈清歌说的“让数据自己说话”是什么意思。
签约仪式定在周四下午，我靠在消防通道里啃三明治时，张助理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窜进来。
他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公司匿名论坛的界面，置顶帖里那张我夜会林若曦的偷拍照，角度刁钻得能把递资料的动作拍成摸大腿。
“陈哥，技术部说发帖IP在……”小张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卫衣兜里露出半截U盘，是我今早刚给他的加密版运输车检修记录。
我咬断嘴里的溏心蛋，蛋黄顺着指缝滴在周经理昨天塞给我的“参考资料”上。
那些故意打乱页码的合同副本，此刻正被蛋液黏合成可笑的抽象画。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弹出粉色烟花：【苏雨晴的图书馆特调咖啡券已兑换人脉分析技能】
茶水间的微波炉在背后发出叮响，我数着女同事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把三明治包装纸折成机甲形状。
当第八次听见“吃软饭”这个词时，沈清歌送我的领撑突然开始发热，克莱因瓶投影在墙上交织出DNA链状的密码——是时候让运输车监控说话了。
深夜的实验室飘着3D打印机的塑胶味，我把星海集团的合同扫描件喂进人工智能分析仪。
系统突然在空气中炸开粉色爱心，林若曦的舞蹈室监控画面里，某个穿连帽衫的身影正在我储物柜前鬼鬼祟祟——周经理的侄子，采购部新来的关系户。
“陈默你疯了？”师兄从全息键盘里抬起头，他实验服上的咖啡渍还是我昨天帮忙洗的，“用伦理审查代码反向破解车载人工智能？”
我没告诉他沈清歌的玛莎拉蒂行车记录仪正在同步数据。
当第十七个虚拟服务器被攻破时，周经理藏在云端的加密文件夹突然跳出来，命名居然是他女儿最爱的童话《小红帽》——而大灰狼的剪影，分明是星海集团的股票代码。
签约当天，我特意换上夏小幽寄来的星空领带。
李总签字时，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摄像头突然闪过红光，像极了运输车自燃前最后0.3秒的监控画面。
当他把钢笔插回胸前口袋，我闻到了比上周更浓烈的苦杏仁味。
“年轻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周经理在洗手间堵住我时，他的鳄鱼皮鞋正踩着我昨天掉落的U盘，“听说你母亲最近常去第二医院？”
我拧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他扭曲的倒影。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蜗深处炸响，消耗沈清歌的好感度兑换的危机预警功能，此刻正把整个洗手间标红成射击游戏的准星界面。
藏在腕表里的克莱因瓶吊坠突然震动，沈清歌的玛莎拉蒂正以二百码速度冲向公司。
庆功宴吃到法式焗蜗牛时，王秘书突然在桌下踩我的脚。
她新做的美甲划过我膝盖，在手机壳上留下三道荧光痕迹——这是我们约定的SOS信号。
我借口醒酒走到露台，发现全息菜单背面用口红写着：“运输车监控被覆盖，速查3号服务器。”
当我在机房找到被格式化的硬盘时，系统突然弹出前所未有的血色警告框。
那些本该消失的数据残片正在重组，逐渐显现出星海集团与三家空壳公司的资金流向。
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因为重组后的数据云形状，竟和夏小幽昨晚发的星空图一模一样。
“恭喜你解锁隐藏剧情。”熟悉的电子合成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冰蓝色帕加尼的投影在服务器阵列间流动。
戴着蝶形面具的女生从数据流中走出，她指尖缠绕的粉色代码正疯狂吞噬着星海集团的加密文件，“想知道π的第九位数密码对应哪个美女的生日吗？”
我摸到口袋里的克莱因瓶吊坠，发现它不知何时变成了滚烫的血红色。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彻云霄，而所有监控屏幕上都开始循环播放运输车自燃时，那个本该被删除的——驾驶员惊恐微笑的最后一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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