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机房的防静电地板上，后背贴着冰凉的服务器机柜。
三天前删除的测试代码正在监控屏上跳着诡异的华尔兹，那些本该被格式化的数据包像异形胚胎般蠕动着。
王秘书洒落的蜂蜜在键盘缝隙里结晶，折射着警报红光像某种远古符文。
“陈工，硬件加速器温度超标了！”张助理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伴随着制冷系统过载的嗡鸣。
我扯开第七罐红牛，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时，视网膜上突然浮现系统的淡蓝色提示框：【沈清歌好感度 1，当前进度71/100】。
这该死的提示来得莫名其妙。
我抹了把脸，盯着屏幕上南城区地下电子脉轮的实时监测图。
林若曦发来的地质扫描影像还在手机里闪烁，量子中继器的坐标点正在脉轮中心规律性抽搐，像极了夏小幽游戏里那个数据幽灵的心跳频率。
“把三号备份服务器的物理地址给我！”我踹开脚边的电缆，全息键盘在掌心发烫。
当手指触碰到固态硬盘阵列的瞬间，系统突然弹出金色特效：【危机洞察力临时增幅200%】——那些乱码突然具象成DNA双螺旋结构，碱基对上跳动的十六进制代码竟对应着线粒体基因组的突变位点。
王秘书端着新冲的蜂蜜水凑过来，香水味混着服务器焦糊味：“陈默，董事会要求两小时内......”
“安静！”我抢过她的平板电脑，在生物信息学数据库里输入突变位点编号。
当基因沉默技术的论文标题跳出来时，喉咙里的西柚粒突然融化成清泉：“张助理！把废弃的FPGA加速器全部拆下来！”
七十二小时后，当我躺在会议室拼成的临时床铺上，鼻尖还残留着焊锡膏的松香味。
晨光穿透DNA广告屏的∞符号，在方案书上投下淡绿色的光斑。
被我改造的基因剪刀服务器正在安静运转，那些失控的测试代码就像被CRISPR技术精准剪切的突变基因，在生物防火墙外碎成电子尘埃。
“你是怎么想到用基因编辑逻辑处理数据病毒的？”项目组长撕开第十七个暖宝宝贴在我后颈，“我们请的网络安全专家还在研究流量特征......”
我盯着咖啡杯里长出的霉菌菌落傻笑。
总不能告诉他们，在连续五十小时不眠不休后，我眼前突然浮现出夏小幽游戏里精灵弓箭手的弹道轨迹，那些抛物线恰巧与沈清歌某次商业谈判时画的利润曲线重合。
而林若曦地质图上的震源中心，正好是苏雨晴帮我修改论文时画的重点符号。
“可能是蜂蜜启发的灵感。”我晃了晃王秘书的玻璃罐，琥珀色液体里悬浮着未过滤的蜂巢碎屑，“蜂群算法的分布式架构，加上表观遗传学的甲基化修饰......”
掌声突然在身后炸响。
王秘书不知何时换了新的绛红色口红，正用手机对着白板上的基因剪刀架构图狂拍。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反着冷光，让我想起昨天深夜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检测到攻略对象情绪波动，建议开启心灵共鸣模式】——当时我正在用示波器捕捉数据幽灵的残余信号。
落地窗外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我下意识摸向皱巴巴的衬衫领口，那里还别着沈清歌上次视察时留下的铂金领针。
走廊突然掠过一阵带着雪松香气的风，中央空调出风口的百叶帘开始有节奏地颤动，像极了某人踩着细高跟敲击地面的韵律。
（续写部分）
我正蹲在服务器阵列后面检查散热模块，突然听见防静电帘幕被撩起的清脆声响。
沈清歌穿着银色高跟鞋，踩着机房特有的蜂鸣节奏走来，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纤长小腿在冷白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她弯腰查看全息投影时，领口垂下的铂金羽毛项链正好悬在我鼻尖三公分处。
“听说你把生物实验室的基因测序仪改造成了防火墙？”她说话时睫毛在监控屏蓝光里颤动，像停驻着星尘的蝶翼。
我扶着机柜起身的瞬间，后腰撞到了悬空的量子交换机，整个人踉跄着栽进她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
系统提示框不合时宜地在视野边缘炸开烟花特效：【沈清歌心跳速率提升15%】。
我慌忙撑住她身后的恒温控制器，掌心蹭到口红印——半小时前王秘书刚趴在这里核对过电路图。
“小心电磁辐射。”沈清歌的指尖划过我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别着她上次留下的领针，“董事会那帮老头子说这个改造方案像科幻小说。”她突然贴近我耳畔，呼吸染红了我的耳垂，“但我喜欢这种疯狂。”
张助理不合时宜地抱着零件箱撞进来，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灰斑鸠。
我看着沈清歌恢复冷峻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系统解锁的【微表情解析】技能——她转身时唇角上扬的0.3秒，分明是藏不住的笑意。
******
项目进入正轨后的小插曲比预期来得有趣。
那天我正在调试DNA广告屏的神经交互模块，突然接到苏雨晴的紧急通讯。
全息投影里她举着我大二的基因工程课作业，背景是林若曦带着地质社团在操场挖的探测坑。
“陈默你老实交代，”美女辅导员把论文拍得哗哗响，“去年这份关于端粒酶逆转录的作业，是不是抄了沈氏集团去年的专利技术？”
我差点被嘴里的跳跳糖呛死。
这明明是系统在图书馆特训时灌输的知识，谁能想到会撞车？
正盘算着怎么解释，手机突然收到沈清歌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里正是那份专利的撤销声明。
【就当是商业机密交换】她在邮件末尾写道，【用你明天午餐的菠萝咕咾肉来换】。
我抬头看见走廊监控探头微微转了十五度，突然意识到这女人该不会黑进了学校食堂的订餐系统？
解决这类甜蜜烦恼的过程中，系统提示音变得越来越像婚礼进行曲。
每次在实验室熬到凌晨三点，总能“恰好”遇见来取文件的沈清歌；每当咖啡喝到反胃时，王秘书就会拎着保温盒出现，说是总裁特意嘱咐的养胃粥。
最要命的是上周四的通风管道事故。
我正在天台上调试量子中继器的信号增强器，突然听见脚下传来诡异的金属扭曲声。
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通风井盖就朝着沈清歌的头顶砸落——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抱着她滚进备用发电室的瞬间，我后脑勺磕在了柴油机组上。
“你流血了。”沈清歌扯开阿玛尼衬衫给我包扎时，手指在发抖。
我龇牙咧嘴地开玩笑：“要是留疤，能申请工伤补贴吗？”她突然咬住下唇，泛红的眼眶让我想起夏小幽游戏里那只受伤的火焰精灵。
【沈清歌好感度 5，当前进度89/100】系统提示亮起的刹那，她沾着机油的指尖正抚过我额头的OK绷。
远处传来维修队的脚步声，她却保持着帮我系绷带的姿势，近得能数清每根睫毛。
今夜的天台弥漫着铁锈味的雨水气息。
沈清歌倚着生锈的护栏，香槟色真丝衬衫被霓虹灯染成迷离的紫。
她手里晃着半罐我藏在冷却塔后面的啤酒，易拉罐上的水珠正顺着纤细手腕滑进袖口。
“父亲昨天问我什么时候联姻。”她突然开口，声音比量子计算机的待机嗡鸣还轻，“说林氏集团的二公子刚从剑桥回来。”
我擦拭示波器探头的手顿了顿。
三小时前林若曦刚给我看过她哥的ins，那个举着马球杆的男人确实像从财经杂志走出来的模特。
但系统突然在我视网膜上投射出沈清歌的实时心率——每分钟118次，比她谈二十亿订单时还快。
“然后呢？”我故意让螺丝刀掉进工具箱，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围墙上打盹的野猫。
沈清歌转身时发梢扫过我的实验记录本，留下淡淡的木兰香：“我说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会造时光机，吓得他把红酒洒在了高定西装上。”
我们同时笑出声，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翻动图纸的手掌。
远处商业区的霓虹灯海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要验证下时光机的可行性吗？”
这个本该浪漫的瞬间，却被我手背上突然浮现的电子纹路打破。
那些幽蓝色的血管状光斑正在皮下蠕动，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数据流——这正是连续使用【超频运算】技能的副作用。
沈清歌的拇指抚过那些发光纹路，蹙眉的样子让我想起她破解敌对公司防火墙时的神情：“你最近总在吃薄荷糖？”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金属糖盒。
自从系统警告【神经负荷已达临界值】，我就靠这个压制眩晕感。
正要搪塞，她突然贴近我的耳垂低语：“下次试试水蜜桃味的？”
项目终期演示前夜的月光格外惨白。
我站在布满全息投影的测试车间，看着基因剪刀服务器吞吐着翡翠色的数据流。
沈清歌送来的定制西装挂在防尘罩里，领口别着那枚铂金羽毛胸针——据说能屏蔽电磁脉冲的尖端科技产物。
“所有备用电源检查完毕！”张助理的喊声在穹顶激起回音。
王秘书捧着平板电脑小跑过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心跳般的节奏。
就在我要启动自检程序的瞬间，视网膜突然炸开血红色的警告框：
【警告！肾上腺素储备已耗尽】
【逻辑推理能力临时衰减40%】
【距离强制休眠倒计时：02:59:59】
手中的激光笔突然重若千钧。
我踉跄着扶住控制台，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
全息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突然扭曲成无法辨识的楔形文字，耳边传来尖锐的耳鸣——这比我预想的副作用要糟糕十倍。
“陈工？”王秘书的声音像隔着深海传来，“需要启动应急预案吗？”
我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视线扫过监控屏时突然愣住：本该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此刻闪烁着诡异的生物荧光。
那些光斑排列的图案，竟与夏小幽游戏里最终BOSS的复活法阵一模一样......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