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次昆仑体系能量不守恒以致必要性冲突(昆仑大战)战场。
随着初登大道的五浊发力,玄黄、鸿蒙、洪荒三界上千强者同真空家乡诸位道祖与各方大道所遣大能摆开了围殴的架势。
“这就是命吧。”陈邱恭蚩的想法也许是如此吧,实际上,他不会有任何想法,因为他没有这时间。
在这昆仑战场上,每分每秒都有上万士卒陨落,呼风唤雨的超级强者也掀不起丝毫风浪。
“我们……有意义吗?”一无名小卒紧贴着陈邱恭蚩,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这个问题本身的意义就不算意义了。”陈邱恭蚩苦笑,他深知:我们不过是西厢记中的西厢、雾都孤儿里的雾都、红楼梦中的红楼罢了,虚无缥缈,连染指角色的行为都无法做到。
他们也曾想过,不知那真正站着顶点的几位,是否会在意仰视他们的“蝼蚁”呢?答案绝是否定的吧,尘埃掠过,不是闲到离谱的,是不会去特意做无意义的事的。
随着亘空无生大法魔君白劫所施展的亡古葬今被五浊挡下,威力四射,代表着绝对死亡的力量缓缓飘散,落入三方人群。
陈邱恭蚩连仰视、或是遐想他们的想法都没来得及拥有,就这么草草结束了生命。
可能会有人疑问的是,这是否太过草率了呢?
草率吗?可能吧,可这是事实,绝对的事实,已成定数的,陈邱恭蚩就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如那随风散去的烟尘般。
“陈邱天见呐,你真的值得天见吗?”陈邱恭蚩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死亡情况下的他不可能做出思考。
“我这是……”陈邱恭蚩只觉得分外舒适,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含糊的嘶吼声伴着呼吸传出。
“哈哈,多郎贤弟啊,可是个大胖小子哦!”接生的王婆子对着陈邱尚高笑道。
“好啊,多谢王祖了,”陈邱尚高接过襁褓,喜笑颜开,“我和夫人在此很久之前就有想过,咱们这二小子该叫什么。”说罢,他用指尖蘸了下墨汁,在纸上写下二字——恭蚩。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不解,他便解释:“在吽剆国的太元域,有一民族,在其语言中,恭蚩的发音与信使相近。我和夫人想过,要让这小子游遍整个黄间,给我们涨涨见识。”
“多郎兄可当真废了许多脑筋啊,”白曾贱兮兮地凑了过来,“想必昨晚彻夜未眠,便是为了此事吧。”
“你……唉,还是没瞒得过贺联兄啊。”陈邱尚高见这位前来拆台,只有苦笑一声,谁让他当年来时瞎了眼,不改姓白邱呢。
“贺联兄莫要打趣了,于情于理,各位面子挂不住。”陈尧浩急忙出来打圆场,他可看不得陈邱尚高受委屈。
陈邱恭蚩耳畔一阵嘈杂,依稀能听得清是几人嬉笑、道喜声音,这让他惊骇不已:我……这是怎么了?
他首先想到的第一可能,是穿越时间,不过这很快便被其自我否决了。
“那位所做,到底是为什么呢?”陈邱恭蚩陷入了迷茫,这显然是一种另类的转生,虽说不知自己是如何从亡古葬今的攻击下幸存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人在背后暗暗帮扶着他,“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应该是他想让我的目的成为什么呢?”
“咦,俺小弟是不是说话了?”陈邱秀和陈邱立成不是很在意长辈们的寒暄,这也给了他们察觉异常的机会。
“嗯?”陈邱尚高话音未落,屋中众人的视线已然齐齐落上了陈邱恭蚩,陈邱立成和陈邱秀二位更是掏出了家伙事儿,若杀神一般凝视着襁褓中的婴孩。
“刚出生的小孩能说个屁的话啊,你们这俩小毛孩,可不要乱说啊。”陈尧浩接过襁褓,左右端详些许,倒是没发觉任何异常。
听闻此意,众人的视线也迅速散去,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只剩下陈邱姐弟俩仍未放松警惕,虽说收起了武器,可眼中杀机依旧留存,丝毫不减。
“好在婴儿身体发育还不成熟,不过这二位果真英杰,这都能察觉到。”陈邱恭蚩不敢言语,只能在心中嘟囔,“什么玩意,陈邱尚高!”刚重生的他反应弧有些长,才堪堪反应过来。陈邱尚高这个名字,他只在陈邱家族族谱中有见过。
陈邱尚高本命邱尚高,是僖疾一百九十五年登上家主之位的,那时他才十七岁。作为邱骁的二儿子,他并不像是大哥邱柱那般能够独当一面,和三弟白邱福庆乃是公认的“邱家二废”,与邱骁老爷子的家产本是无缘的。
僖疾一百九十一年,十三岁陈邱尚高在操办完老爷子的丧事后选择离开漛城,离开大方古域,南下而行,留下邱柱履行着长子守基业的不变规矩。
“哥,我跟你一起走。”还叫邱福庆的白邱福庆毅然决然地放下了祖宗基业,随陈邱尚高前往南庚。
僖疾一百九十四年,兄弟两人也是如愿以偿地来到了一座看上去颇为顺眼的地界——白家寨。
虽说是叫白家寨,可不论怎么看来,这位姓陈的反而更受爱戴。
好巧不巧,白家寨也有一户姓邱的人家,且扎根百年、底蕴身后,不是这帮外来人员能碰瓷的。
“诶,我有一计!”白邱福庆突发奇想。
“说来听听。”陈邱尚高倒是不觉得这小子能出什么好计策。
自那之后,邱家一脉被从中劈开,化成两节支流,一曰——白邱,一曰——陈邱。
“不知改姓那日,那二位先祖是否记得邱柱先祖呢?”陈邱恭蚩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小弟怎么不哭了,不会是憋死了吧?”陈邱秀用胳膊肘怼了下陈邱立成,后者凑上前来,与陈邱恭蚩大眼瞪小眼。
“看着栩栩如生的。”陈邱立成语出惊人,立马挨了陈邱尚高一巴掌:“小逼崽子,你他妈咒谁呢?!”
陈邱秀甩动蒲扇,替陈邱立成挡了几巴掌:“爹,您可别动怒,到头来气死了钱不还是我俩的吗?”
“你……你!”陈邱秀不说这话可还好,此话一出,立马引得陈邱尚高那是勃然大怒,“大好的日子你们说什么丧气话呢,都给我滚回祠堂跪着去!”
“咱家有祠堂吗?”陈邱秀不打算放过陈邱尚高。
“借白家的跪吗?”陈邱立成的话对于正在气头上的陈邱尚高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好啊,你们两个不孝玩意儿,气完老子还要气老子的老子是吧!气完自家人还要到处外扬是吧!”
“这两位想必就是陈邱秀和陈邱立成两位先祖吧,看来我成了自家祖宗啊。”陈邱恭蚩在心中嗤笑,不过他再一思索,发觉不对,“为啥我还是叫陈邱恭蚩啊,族谱上好像没这号人吧?”在陈邱恭蚩的印象中,与这两位排在一个辈分的先祖还真有一位,不过名字被抹去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