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公司负责人孙德胜死后,李沁整日苦思冥想,暗自苦笑。“现在就剩下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了,还有谁牵扯其中呢?我不仅要保护好他们,还得赶在Q之前,把这案子背后的真相彻底挖出来。”他心里清楚,即便调配大部分人力去保护养老院院长和王科长,但要是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又有谁能去保护那些潜在的受害者呢?况且Q行事诡异,他自己也还在调查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
此时的赵强,脱下暗黑者的伪装,又变回了城市中普通的一员。他像往常一样,每天关注新闻,留意着警方对虐待老人案的跟踪报道。而女记者王记者,自始至终都在协助李沁引导舆论走向正轨。专案组的其他人也没闲着,四处搜寻,试图找出新的线索和可能牵涉其中的人。刘琴尽管痛恨那些虐待老人的行径,但还是全力协助李沁,希望能从死者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警方始终严密保护着养老院院长和王科长。可李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Q一直没有对养老院院长和王科长下手。“这完全不像Q的做事风格啊!”李沁暗自思忖,“难道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根本就没有参与虐待老人的事?可如果没参与,Q为什么要给他们发惩戒通知?发了通知后又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李沁一边要探寻案件真相,一边还得弄清楚Q的真实身份,他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毫无头绪。
就在李沁苦苦探寻之际,又一起命案发生了。死去的是养老院的护工领班,一个相对年轻的女性。接到报警后,李沁迅速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十分诧异:护工领班双腿跪在佛像前,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判决死刑”,署名是Q,却没有任何缘由。
李沁满心疑惑,仔细勘察现场后,让法医刘琴把尸体带回去检验。不久,刘琴告知李沁:“这名护工是被割喉身亡。”李沁无奈地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既自责没能保护好更多人,又对Q的残忍行径感到愤怒。“她只是个普通的护工领班,就算牵涉其中,也未必是主犯,Q为什么要杀她呢?而且Q以往都是和我斗智斗勇,会提前透露目标,这次毫无征兆地杀掉护工领班,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李沁心想,这个护工领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李沁再次找到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希望能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线索。一番询问后,李沁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原来,这名女护工领班既是王科长的情人,也是养老院的实际控制人。虽然她表面上只是个护工领班,但养老院院长和王科长那些强迫老人、从中获利的行为,都是受她胁迫。她威胁王科长为养老院的事务审批签字,否则就把两人的私情公之于众,让王科长家庭破裂;对养老院院长,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威胁,若不照做就会让其付出代价。
事情逐渐明朗,原来这背后最大的阴谋家竟是这个护工领班。李沁也终于明白,之前Q给食品供应商金彪、保险公司负责人孙德胜和演讲家刘涛发的都是死亡通知单,而给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发的却是惩戒通知,是因为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并非关键人物,Q根本没打算杀他们。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沁对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说:“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他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墓地,这里埋葬的都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老人。李沁指着墓地,严肃地说:“你们看到了吗?就因为你们,多少无辜老人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受到迫害。看到这里,你们难道不感到愧疚吗?”
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听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一个个坟头痛哭流涕,边哭边说:“我错了,我错了……”李沁能感觉到,他们的忏悔并非出于怕死,而是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两人还交代了如何在护工领班的胁迫下,与其他人勾结迫害老人的经过。
就在他们痛哭之时,一个孩子走到李沁面前,递上两张通知单。李沁问:“小孩儿,你有什么事吗?”孩子没说话,只是把通知单递给了他。李沁接过一看,通知单是Q发来的,惩戒对象正是养老院院长和王科长,但上面还写着“赎罪”两个字。
李沁看着通知单,心中了然:“看来Q已经放过他们了。”他转头对王记者说:“你发现没有,Q并非变态杀人狂,他给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的,只是一个教训。”
王记者恍然大悟:“李警官,我懂了!因为他们做了之前死者都没做的事——忏悔。”
李沁点点头:“是的,忏悔。Q真正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让这些人的灵魂得到解脱,让他们明白活着的意义,学会做个好人。”此时,王科长和养老院院长还在地上痛哭,李沁看着他们,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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