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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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沁问完这几个人问题后,警察便将他们带回警局做笔录。王记者和刘琴问:“李警官,我们不一起回去吗?”李沁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好好查看一下现场。”警察同事对李沁说:“李警官,那我们先回去了。”刘琴也说:“那我今晚也先回去了。”可王记者却执意要留下来陪着李沁,最终她留了下来。

李沁始终对这件事抱有怀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再次检查洗澡间现场,闭上眼睛,试图将案件重新回顾一遍,仿佛看到了赵海山死亡的场景:赵海山正在正常洗澡,突然脚下一滑摔倒,瞬间伸手去抓挂毛巾的衣架,结果衣架被扯下来,他的头正好摔在浴缸的那块铁上。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了。

李沁突然恍然大悟,断定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因为他发现,地面和衣架上面的螺丝像是被人刻意松动过,地上还被涂了能使人滑倒的东西,比如沐浴露之类。他确定,刚刚被带走做笔录的那几个人合谋杀死了赵海山。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从他们的交谈来看,这些人彼此并不认识,那为什么要合谋杀赵海山呢?李沁回到警察局,对现场的人展开调查,发现他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甚至彼此都不认识。可关键在于,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又是怎样杀死赵海山的呢?他们与赵海山之间又有着怎样的阴差阳错的关联?

李沁觉得还是要从死去的赵海山身上寻找突破口。一番调查后,他发现赵海山有前科,曾因强奸罪被捕。不过由于情节较轻,只被判了几年就出狱了。但被他强奸的当事人,却因不堪受辱选择了自杀。更让李沁感到奇怪的是,这位自杀的受害者也是一位女性美术老师。李沁心想,死者是美术老师,案发现场也有一位女性美术老师,她们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关联呢?

李沁再次返回旅社勘察。回到旅社后,他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连前台的小胖妞都不见了。查看旅社其他地方时,他发现很多尘土,似乎这里很久都没人住过了。他断定,这是一场为死去的女性美术老师复仇的行动,而这个所谓的旅社只是一个提前设计好的作案场所。

在旅社房间的垃圾桶里,李沁发现了许多被丢弃的纸条和纸屑。他逐一翻看,从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线索。原来,这几个人一直在密谋策划一场谋杀案来杀死赵海山,而且他们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李沁赶忙赶回警局,此时那些人还没离开,他把大家叫到一起,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赵海山?”

这几个人一脸无辜,相互张望,其中一名男子说道:“李警官,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李沁开始推理:“首先,你们之间绝对是认识的,而且我怀疑是你们一起密谋杀死了赵海山。”

旁边的大妈装糊涂:“李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沁说:“好吧,那我来说一说。三年前,有一位女性美术老师被强奸后选择自杀,大妈,您对这位自杀的女老师应该不陌生吧?”这时,大妈眼中泛起泪花。李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继续说道:“这位死去的美术老师,就是您的女儿。”

大妈再也忍不住,哭泣着骂道:“赵海山就是个人渣,他三年前就该死了,居然还活到现在。”突破口终于打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个人渣早就该死。”

李沁看向那位女美术老师:“我猜,死去的那位女性美术老师应该是你的同事吧?”女美术老师哽咽着说:“她叫王雪,是我的同事,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无话不谈。”

李沁又看向那对小情侣,问道:“那你们呢,你们跟王雪是什么关系?”小情侣中的女生回答:“王雪是我们的老师。”李沁看向最后一位男子,男子说:“王雪是我的女朋友。”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有人激动地说:“赵海山罪大恶极,他强奸了王雪,却仅仅被判了三年,李警官,你说这公平吗?”李沁严肃地回应:“法律的判决是公正的,如果有问题,也应该通过法律来惩治他。”王雪的男朋友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法律治不了他!既然法律无法处置他,我们认栽,你想怎么处置我们都行!”几个人眼神坚定,一心求死。

李沁心里清楚,赵海山确实是人渣,不仅三年前强奸王雪致其自杀,之前还有多种犯罪前科。可既然法律已经判决,他也服过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合谋杀死他呢?原来,他们都是为了给王雪复仇。王雪的男朋友说:“我要为女朋友复仇。”大妈也哭着说:“我就是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听完他们的话,李沁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挨个指着众人说道:“大妈,您是普通家庭妇女;你们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你是美术老师;你是公务员。就凭你们几个,怎么会有这样的头脑设计出如此精妙的布局来杀死赵海山?”几人面面相觑,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了。

女美术老师开口说:“凭我们几个当然不可能完成这样精妙的布局。但我们确实想为王雪复仇,就在我们准备去找赵海山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对方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李沁忙问:“这个人是谁?”女美术老师无奈道:“我们不知道,他只是通过电话跟我们沟通。”

这时,王雪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大妈说话了:“我见过他。那天我正在给女儿上坟,一个男子走过来。他穿着风衣,戴着口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问我:‘你不想为你女儿讨回公道吗?’”李沁听到这儿,意识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Q。他对大妈说:“阿姨,您知道吗?您这是中了那个人的圈套,他是在利用您的复仇心理,诱导您去犯罪。”大妈却坚定地说:“我知道我犯罪了,但我不怪他。我都这把年纪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李沁听后,双拳紧握,低下头,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又是这个Q,他太可怕了,对人性的把控简直精准到极致。他利用这些人的复仇心理,为他们谋划了一场完美的谋杀行动。”

李沁问完话后走了出去。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你好,李警官。”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李沁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到底是谁?”Q不紧不慢地说:“听到他们几个人的描述,你难道不觉得赵海山也该死吗?”李沁愤怒地回应:“赵海山犯了罪,但他已经坐过牢,接受了应有的惩罚,审判已经结束,而不是由你来怂恿别人去杀死他!”Q狡辩道:“我没有怂恿他们去杀赵海山,我只是告诉他们一些事情。”李沁怒不可遏:“我知道你是告诉他们怎么完成一场布局来杀死赵海山,对吗?赵海山就算该死,也轮不到你插手!我再次警告你,这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暗黑者,我劝你赶紧自首!”Q在电话中冷笑一声:“李警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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