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烟客
隧道内的黑暗像是浓稠的墨汁,将一切声响都吞噬。沈墨寒的枪口火光,成了唯一的光源,映出赵远扭曲的脸。他与赵远对峙,子弹呼啸间,沈墨寒瞅准时机,一脚踢翻身旁染了绿液的木箱,玻璃瓶碎裂,刺鼻气味弥漫,赵远等人被迫后退。
沈墨寒趁机退回苏晴藏身处,却见苏晴手腕青斑蔓延,小安眼中绿光渐弱,气息也愈发微弱。“必须找到源头……”沈墨寒喃喃,脑海里闪过那些浸泡婴儿的玻璃瓶,“这些货物,或许藏着解药线索。”
他摸索着翻找木箱,在一个标有“京都生物研究所”的箱子里,发现一本日文笔记。勉强辨认后,得知“樱花计划”是以婴儿为载体培养病毒,而小安体内病毒特殊,是实验“成功品”,血清却在列车终点南京的实验室。
可此时,隧道深处传来奇怪的“咯咯”声,似婴儿啼哭又非人类声响。苏晴惊惶抱紧小安,沈墨寒警惕举枪,却见阴影中,几个浑身青绿、皮肤溃烂的“人形”怪物爬来,正是那些浸泡在药水里的实验体!
怪物速度极快,沈墨寒连开数枪,却无法阻止它们靠近。混乱中,小安再次抽搐,绿光猛地绽放,怪物竟停滞一瞬,似被某种力量威慑。沈墨寒抓住空隙,拉着苏晴往列车尾部逃,身后怪物的嘶吼声,混着火车轰鸣,在隧道里久久回荡,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列车终点等待的,会是怎样的深渊……
火车驶出隧道,晨光熹微中,南京城轮廓渐显。沈墨寒将苏晴和小安藏在货物堆里,自己小心观察——列车正驶向城郊一个戒备森严的货场,铁丝网、岗哨、日军军旗,无一不在昭示危险。
他摸出老妇人给的铜哨,想起那诡异关联,试着轻吹,尖锐哨音里,岗哨的日军竟莫名躁动,互相推搡。沈墨寒心下猜测,这铜哨或许是“樱花计划”内部通讯工具,忙收起来,趁乱扒上火车顶部,想找机会下车。
货场里,日军正有序搬运木箱,一个戴白手套的军官模样的人,用日语吩咐:“将‘活体容器’送往研究所,天皇要的‘终极武器’,今日必须完成调试!”沈墨寒听得心惊,明白小安就是所谓“活体容器”,若被带去,必遭残忍对待。
他溜回车厢,想带苏晴和小安跳车,却发现苏晴昏迷,小安身上青斑已蔓延至脖颈,只剩胸口一点微光。此时,火车缓缓停下,日军登上车厢检查。沈墨寒屏住呼吸,手按在枪上,却见为首日军看到小安,眼神狂热:“哟西!这就是‘樱花三号’,快送研究所!”
千钧一发之际,货场外突然响起密集枪声,是抗日游击队!混乱中,沈墨寒踹倒日军,背起苏晴、抱上小安,跟着游击队员的火力掩护,往货场外冲。可小安的哭声,引来了更多日军围堵,而研究所方向,隐隐透出诡异的绿色光芒,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这抹微弱的生机……
跟着游击队,沈墨寒一行闯进日军研究所。这是栋阴森的西式建筑,外墙爬满藤蔓,却掩盖不住渗人的气息。研究所内,灯光昏暗,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与腐肉混合的味道。
游击队员在前开路,沈墨寒护着苏晴和小安紧跟。转过拐角,一间实验室赫然在目——玻璃罐里泡着畸形胎儿,手术台上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墙上挂着的人体解剖图,每一处都诉说着残忍。
“血清一定在这儿!”沈墨寒快速翻找,在冷藏柜里发现几支标有“ANTIDOTE(解药)”的针剂。可刚拿到手,实验室的灯突然全亮,一个戴眼镜的日本博士拍手走进:“沈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把‘樱花三号’送来了。”
沈墨寒这才惊觉,游击队里竟有内鬼!博士身后,赵远狞笑出现:“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樱花计划’,本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陷阱!”原来,戴笠早与日军勾结,利用沈墨寒追查计划,实则是为获取病毒武器。
小安此时发出微弱哭声,博士眼神疯狂:“只要抽取他的脊髓液,就能完成病毒终极进化!”说着,一群日军卫兵围上来。沈墨寒将苏晴藏在身后,开枪射击,可敌人太多,渐渐难以支撑。
苏晴看着昏迷的小安,又看拼死抵抗的沈墨寒,泪水决堤。她想起小安这些天的陪伴,想起沈墨寒一路的守护,突然抓起桌上的病毒样本,大喊:“你们别想利用他!”就要往地上砸去。博士慌了神,赵远也变了脸色,沈墨寒趁机反击,局势瞬间反转,可研究所的警报也随之响起,更多日军涌来,他们能否带着小安和真相,冲出这人间炼狱……
苏晴以病毒样本要挟,博士和赵远投鼠忌器,沈墨寒抓住间隙,拉着苏晴往研究所后门退。小安在沈墨寒怀中气息微弱,青斑几乎覆盖全身,那支解药针剂,成了唯一希望。
后门通向研究所的地下通道,潮湿的空气中,隐隐传来水流声。沈墨寒用枪托砸开通道门锁,却见通道尽头,立着十几个玻璃舱,里面是和小安一样的“实验体”,都陷入昏迷,身上插满管子。
“这些都是被抓来的孩子……”苏晴泣不成声。沈墨寒红着眼,明白这背后是无数家庭的悲剧。可此时,赵远带着日军追来,子弹擦过沈墨寒肩头,他顾不上疼痛,将解药注入小安体内,祈祷能起作用。
小安体内似有异动,绿光闪烁间,玻璃舱里的实验体竟纷纷苏醒,发出刺耳尖叫。它们像是被小安召唤,疯狂扑向日军,通道内顿时混乱不堪。沈墨寒趁乱背起苏晴,抱上小安往外冲,却在出口处,与博士狭路相逢。
博士举着枪,眼神癫狂:“你们毁了我的心血!都得死!”沈墨寒挡在苏晴身前,正要开枪,小安突然伸出小手,博士手中的枪竟不受控制地掉落。沈墨寒明白,是小安体内残余的病毒力量,可这力量,也在吞噬孩子的生机。
终于逃出研究所,小安的青斑开始消退,可气息仍微弱。沈墨寒知道,得尽快带他离开南京,回重庆揭露真相。可戴笠的势力、日军的追杀,还有小安身上未解的“樱花计划”秘密,前路荆棘满布,而他们,能否在这暗夜中,寻得真正的救赎与光明……
历经艰辛,沈墨寒带着苏晴和小安回到重庆。山城的雾气里,隐藏着更多暗流涌动。他第一时间联系可靠同志,想将“樱花计划”的证据上交,揭露戴笠的叛国行径。
可刚踏入接头地点,就发现气氛不对——往日热闹的茶馆,此刻死寂无声,茶具翻倒,地上有新鲜血迹。沈墨寒警觉后退,却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为首者正是戴笠的亲信。
“沈墨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日军机密!”亲信阴笑,“戴老板说了,你若交出小安和证据,还能留条活路。”沈墨寒抱紧小安,苏晴也挡在身前:“你们与日军勾结,就不怕遭天谴?”
僵持间,茶馆二楼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戴笠倚着栏杆,指间香烟明灭:“墨寒啊,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樱花计划’,本就是为咱们所用,何必执着?”沈墨寒怒目而视:“你为权力,竟助纣为虐,对得起死去的同胞吗!”
话落,小安突然啼哭,声音清脆,竟让戴笠手中的烟杆掉落。沈墨寒趁机反击,混乱中,他扯下戴笠胸前的樱花徽章——与老妇人给的铜哨纹路一致!原来戴笠早就是“樱花计划”在重庆的内应。
此时,窗外传来飞机轰鸣声,抗日战机编队来袭,是游击队搬来的救兵。戴笠见势不妙,欲带亲信逃离,沈墨寒开枪打伤他腿部。混乱中,小安体内病毒力量再次异动,戴笠的手下纷纷倒地抽搐,像极了南京研究所的实验体。
战机的炮火照亮重庆夜空,沈墨寒知道,真相即将大白。他抱着小安,牵着苏晴的手,走向曙光初现的街头,而“樱花计划”的罪恶,也将随着戴笠的倒台、证据的公开,在这暗夜终章,被彻底埋葬,只愿小安的新生,能成为真正救赎的开始,让那暗夜归光,照亮无数灵魂……(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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