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安悦的发丝随风飘动。她站在地铁口前,目光投向远处闪烁不断的城市灯光,心脏却像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压住,沉甸甸的。她小心翼翼地将沈先生那张名片塞进钱包最里面,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安悦怀揣着完整的商业计划书,登上飞机飞回沪市。她再次走进黄浦江畔那间低调却透着奢华气息的私人会所。包厢里,依旧只有沈先生一人。他今天换了一本书,书的封面泛黄,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片片。
“比我预想的还快。”他语调平淡。“机会哪能等人。”安悦边说边把文件推过去,“我也是。”沈先生随手翻开几页,眉毛微微一挑:“这计划书,不像是刚创业的人写的。”“不是刚起步,早就准备好了。”安悦语气坚定,“就差个愿意相信我们的人。”他合上文件,缓缓点头:“我欣赏有底气的年轻人,特别是敢和墨氏对着干的。”安悦的心猛地一跳,急忙问道:“您……认识墨氏?”“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过些事儿。”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五百万,先拿去用。”安悦一下子愣住,结结巴巴地问:“就这么简单?不用担保?也不问回报?”“我相信你。”沈先生戴上墨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别让我失望。”他还没走到门口,安悦忍不住大声追问:“您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我见过你父亲。”这话像个炸雷在安悦脑海中炸开,等她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回酒店后,安悦第一时间拨通陆沉风的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你觉得这钱有问题吗?”她问。“问题大了。”陆沉风声音低沉,“但咱们现在正需要它。”“我也这么想。”她叹了口气,“可我总觉得……这人知道些什么。”“那就查。”他说,“我让夏侯霖帮忙。”挂了电话,安悦盯着天花板发呆。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机会,但也明白,哪有平白无故掉馅饼的事,还是这么个连名字都不留的神秘馅饼。
第三天清晨,资金到账的消息传来,团队成员都沸腾了。虽说还有些人对这来历不明的钱心存疑虑,但现实压力摆在那里,没人再提反对的话。“大家听我说。”安悦在会议室站起来,提高音量,“这钱来得突然,但咱们现在得先活下去。项目成功了,什么质疑都没了。”乔悠坐在角落,抱臂,眼神复杂:“你就这么相信那个沈先生?”“我谁都不信。”安悦笑了笑,“但我相信自己。”会议结束,夏侯霖找到安悦:“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也认识?”安悦立刻警觉起来。“不确定。”他摇头,“我爸以前做生意提过一个姓沈的投资人,当年圈子里叫‘幽灵’,神出鬼没,出手又狠又准。”“那你怎么不早说?”“因为那个人……十年前就没消息了。”安悦心里一紧:“你是说他不在了?”“不,”夏侯霖眯着眼,“是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接下来几天,团队快速重启项目,各项工作逐渐恢复正常。合作方被他们的坚持打动,重新评估项目,愿意继续推进。就在大家都以为危机过去了,一封匿名邮件悄悄出现在安悦邮箱里。标题只有一个词:“小心。”附件是一段视频,画面模模糊糊,能隐约看到墨氏集团一个高层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封闭房间里小声交谈。安悦看完,手指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视频真假,但清楚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那天晚上,安悦约陆沉风在公司楼下见面。风有点冷,她裹紧外套,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查到了吗?”她急切地问。“查到一点。”他递给她一份文件,“那位沈先生,身份还没确定,但二十年前他投资过一家科技公司。”“然后呢?”“那家公司后来被墨氏吞并了。”安悦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看来这不是普通投资,是复仇啊。”陆沉风皱眉:“你确定要掺和进来?”“我没别的选择。”她望着远方灯火,“有人愿意帮我,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点头:“好,我们一起。”
回办公室后,安悦打开电脑,给沈先生发消息:“谢谢您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你会的。”她盯着这简短的消息,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这人到底是谁?想让她做什么?
窗外夜色浓郁得化不开,城市灯光像繁星般铺满地面。安悦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父亲临终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他说过的话,她一直记着——“人生就像打牌,重要的不是拿到什么牌,而是怎么打好。”而现在,她手里的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睁开眼,看见乔悠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安悦,有个快递。”乔悠说,“没写寄件人。”安悦接过包裹,拆开一看,是一本旧书,封面上写着两个字:“破晓。”她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那是父亲最喜欢的书,也是他生前送给她的唯一礼物。她慢慢翻动书页,在扉页看到一行小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猛地抬头,望向窗外。谁在帮她?为什么?她不知道。但她清楚一件事——这场战争,不只是为了事业,更是为了命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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