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凯寨**还浸在浓墨般的夜色里,龙安心已经蹲在合作社仓库门口搓着手。初秋的寒气顺着他的胶鞋底往上爬,让左脚踝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在广州工地被钢筋划的口子。他摸出父亲留下的老怀表,表盖上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时针刚过四点。"吱呀——"仓库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吴晓梅提着煤油灯走进来,灯罩上熏黑的痕迹勾勒出蝴蝶形状的阴影。她今天罕见地盘了发髻,银簪尾端的小铃铛随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