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李山青紧咬牙关，面色苍白，瞳孔放大，急忙闭上眼，用力按揉太阳穴。戴斯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露出笑容，问道：“李教授，哪里不舒服？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李青山没有立即回复戴斯蒙的提问。直到李青山的脸色恢复正常，手指从太阳穴离开后，戴斯蒙才得到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说起这个症状，我也不甚清楚，半年前才出现的。刚开始，只是每半个月发作一次，后来，这种症状的发作周期越来越短。为此，我去医院做过检查，诊断结果是‘脑疲劳’。我们这些从事研究工作的人，大量用脑是家常便饭。有时，我也会感觉到下肢沉重、口苦、间歇性味觉丧失，无缘无故的焦虑，与‘脑疲劳’的症状相似。也许，我应该退休了。可我不甘心，我今年五十八岁，正处在人生的黄金时期。”
戴斯蒙安慰道：“李教授，您只是因为近期压力太大，所以身体才会反复出现这种症状。只需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正常。”李青山说道：“你的解释，倒也有些道理。最近一两年，我确实感到身心疲惫，尤其是凝雪失踪后。”李青山长叹一声。
“雨凝雪。很有诗意的名字。那天，我和凝雪回到家中，就看到桌上有妻子写得留言条。妻子说她要去女儿家住几天。家中就我和凝雪两个人，这样也好，我也能让凝雪在我家住上几天，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位年轻人。说实话，我初见他的第一面，直觉告诉我这个年轻人不寻常，就如你右手拇指。”戴斯蒙下意识地看着右手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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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蒙轻轻抚摸着右手拇指旁的疤痕。那个疤痕是戴斯蒙幼年时医生将他拇指旁的赘生指切除后留下的。卡尔文走进驾驶舱，捡起地上的航海图。戴斯蒙把淡水分配表交给卡尔文，说道：“你们刚才在低声议论什么？听上去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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