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密室里的生死挣扎

换源:

  黑暗可不只是没光亮那么简单,就像一条又沉又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毯子,死死地压在沈墨的胸口,把他呼吸的空气都给夺走了。

有一股甜丝丝还带着腥味、又有点金属味的怪味直往他嗓子眼儿里钻,这是血的味道,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些不正常的东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了命地吸气,脑袋晕乎乎的,就像被一团迷雾给罩住了似的。

“有毒!”萧寒的声音传过来,平时他的声音里总是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疯狂劲儿,可这时候又尖又紧。

在这黑得让人窒息的地方,沈墨的眼睛根本就没啥用,他像疯了一样到处乱看。

他能听到裴文渊慌慌张张的喘气声,还有被绑着的霍商害怕得呜呜直哭的声音。

一种冷冰冰的恐惧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这种死亡的预感比他在解剖台上看到的任何死亡都要可怕得多。

那些低低的说话声又冒出来了,就像毒蛇一样在黑暗里扭来扭去的,到最后变成了一阵嘲笑的笑声。

他们脚底下的地板还在不停地抖呢,发出那种低沉又让人觉得不吉利的隆隆声,震得他骨头都跟着颤。

他一边摸着又冷又硬的石壁,拼了命地找出口,一边能感觉到手上的汗和脏东西混在一块儿,黏糊糊的。

他得动脑子,得赶紧行动起来啊。

他老婆的脸突然在他跟前晃了一下,就像黑暗里越来越近的灯塔似的,一下子就把他要往前走的目标给明明白白地提醒了。

他可不能死在这儿啊,不能就这么个死法。

“得有光啊……咱们得有光才行。”他抽抽搭搭地说,嗓子都哑了。

“没用的。”萧寒一边咳嗽一边说,“就连星星都被这黑咕隆咚的给吞了。”虽然他声音直打哆嗦,可身上却透着一股怪里怪气的、像疯了似的劲头。

那毒药正往沈墨的血管里钻呢,弄得他脑子转得慢腾腾的,感觉也模模糊糊的。

可哪怕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里,他还是能瞅见墙上那些特别微弱、几乎都看不出来的线条。

他拿手去摸那些线条,顺着线条的走向摸,感受着那些小小的凹坑和怪里怪气的、好像有规律的图案。

这些东西……看着好眼熟啊。

“这些符号……跟走廊里的那些差不多。”他自己小声嘟囔着,脑子也在飞快地转。

萧寒虽然看着都有点迷糊了,不过好像也懂了。

“一把钥匙……这些肯定是指向一把钥匙的。”

这时候,一道小光亮闪了一下。

一道又弱又有点飘忽的光从萧寒那边发出来了。

这不是火,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光,就像被关在罐子里的萤火虫似的。

这光亮啊,能把墙壁的一小角给照亮喽,就瞧见了一串特别精致的雕刻,就是沈墨之前摸到的那些个符号呢。

裴文渊这人向来实际得很,他就往跟前凑了凑,手还放在剑柄上。

眼睛警惕地瞅着缩在墙边、满脸都是害怕神色的霍商。

“那儿呢。”沈墨伸手指向雕刻里藏着的一组小按钮,小得几乎都看不见。

这按钮放得可太巧妙了,跟整个设计融合得那叫一个完美,要不是萧寒弄出的那点微光,根本就没法发现。

沈墨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按下按钮,就按照他在走廊里记下的顺序来摆弄。

没动静啊。

他们脚底下的隆隆声变得更吵了,那低语声也更大了,听着更吓人了。

毒药那股甜腻腻的金属味儿,现在变得让人实在受不了了。

恐慌在沈墨的心里头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他弄错了。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钥匙。

他们被困在这儿了,看来是死定了。

这时候呢,他突然就想起了水晶石棺、皇家的服饰,还有那精美的刺绣……那刺绣上的图案啊……和墙上的雕刻特别像,不过有个特别关键的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符号的顺序不是排成一条直线的,而是往里螺旋着的,就跟刺绣上的漩涡图案一样。

他又重新鼓起了劲儿,再次按下按钮,这次就按照螺旋图案的顺序来操作了。

密室里“咔嗒”一声脆响,在那压抑得要死的寂静里,这声响可太清楚了。

墙的一块地方抖了一下,接着就慢慢滑开了,一道光亮透了出来。

沈墨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就像有了能对付那慢慢扩散的毒药的厉害解药似的。

那光亮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口子,黑暗就这么被它给吞掉了。

新鲜空气呼呼地灌进来,那让人喘不上气的烟雾就被赶跑了。

他们跌跌撞撞地朝着洞口走过去,突然的亮光刺得他们直眨眼,就像刚从深海里被拽出来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可是等他们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沈墨感觉脊梁骨上一阵发冷,这冷意比毒药还让人难受。

这个洞口既不通向走廊,也不是通往通道的,甚至都不是另一个密室。

“这……”裴文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那呼呼的风声给盖住了。

沈墨紧紧抓着萧寒的胳膊,手指头都掐进他肉里去了。

“这……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萧寒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又害怕又好奇,怪得很。

他就指着地平线,嘴里吐出一个字,那声音被风吹得稀碎,就像个小声的嘀咕:“看……”沈墨嘴里还残留着毒药那刺鼻的金属味儿,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尽管那清新的空气呼呼地往他脸上抽,又冷又干净。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那股舒坦劲儿差点让他晕乎起来。

可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还在呢,他胃里就像打了个死结,越勒越紧。

之前看着还挺有希望的那点亮光,现在照出来的景象啊,能让人彻底找不着北,啥都不对劲儿了。

那压抑人的石墙,还有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都没了。

他们就站在……一片啥都没有的地方的边缘。

或者这么说吧,是个特别陌生、特别出乎意料的东西,就跟啥都没有似的。

脚底下呢,地不是石头的,是那种软软的、有弹性的泥土,上头还盖着一层细细的银色沙子,在那微弱的光下面闪着奇怪的光。

前面是一片沙丘,起起伏伏的,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就像泡在一种又诡异又空灵的光亮里。

空气倒是清新,可还带着一种很低沉、几乎听不到的震动声,就像一首特别不和谐的曲子,扎得沈墨的神经生疼。

这就好比从一个特别狂热的梦里被拽出来的场景,完全不讲逻辑,把他熟悉的现实都给颠覆了。

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就好像想把这景象给弄没了,可这景象还是清清楚楚地在那儿,让人心里直发毛。

裴文彦平常那冷静沉着的劲儿啊,这会儿全没了。

他自己小声嘟囔着:“这……这咋可能呢……”他把手伸出去,像是想碰一碰那闪着光的沙子,可又一下子缩了回来,脸上满是迷惑,那害怕的感觉还越来越强了。

在裴文彦旁边呢,霍尚还被绑着嘴呢,眼睛瞪得老大,傻乎乎地看着这从没见过的场景。

他之前的呜咽声没了,现在浑身抖个不停。

就萧翰,好像没被这现实里奇怪的变化给影响到似的。

他就站在那儿,身上好像被那种空灵的光给照着,嘴角还带着点淡淡的笑。

他瞅着啊,变得更年轻了,就好像浑身充满了劲儿一样。

他眼睛里那种疯癫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害怕的清醒。

他把头转向沈墨,眼睛里闪着一种很奇怪的光,用一种和以前那种开玩笑的语调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小声说:“游戏啊……这才刚刚开始呢。”说完,他就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闪着光的沙子,然后让沙子从手指缝里慢慢漏下去。

接着,他的眼神就落在了沈墨身上,开口讲:“他们就在这儿等着咱呢……”他朝着远处沙丘上凸起来的一个黑影指了指,那建筑瞅着怪得很,咋看咋像一座宝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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