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姐进了屋子,摸着灶台,桌子凳子,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欢。
在床上还有两床厚厚的被子。
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有点不敢置信,小孩子也是满脸的欢呼雀跃。
“你婆娘气色不太好?”江兴皱了皱眉头。
“我婆娘刚生了病,还没痊愈。”华生急慌着说道。
有些东家比较忌讳这些,生怕江兴会因此生气。
不了江兴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拎了一只剥了毛的鸭子过来。
“给你婆娘炖汤,好好补补。等她养好了身子,就让她去纺线,一个月三钱银子。”
华生和喜姐都感动的眼眶迸泪。
“兴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华生郑重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庄子里的其他三人也相继把妻儿接过来,他们全都激动不已,打心底对新东家充满了敬意。
两日的时间,庄子四周建立了几个高楼,江兴亲自选了一个角落住下,这样若是有什么情况,他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也能通报庄子里的人。
晚上的时候,江宁让两嫂子煮了鸭肉,给搬进来的十余人接风洗尘,又拿出一坛子杜康酒。
看到新东家竟然为了他们,这么的上心。
五人皆是捏紧了拳头,发誓以后要好好报答东家。
第二天一早,江宁就给五人安排了活,有负责纺线厂的,也有负责制造宣纸的,也有跟着江兴收粮的。
家属也安排妥当,凡是身体好的都安排了活计。
和村民一样每个月三钱的工钱。
这些人都是江兴精心挑选的,平时的时候,他都会有意无意的观察做工的村民,谁能干,谁偷懒耍滑,他都心知肚明。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也不会开除,只是让他们负责一些繁重且不涉及核心的机密。
这五人都是憨厚老实又能干的。
江宁几乎已经把庄子里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马良去做,可以说是庄子的大管家,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开支才会告诉江宁一声。
叶千雪只需要负责记录账目,繁琐的事情一概不让她管。
不过叶千雪是闲不住的,每当记录好账目后,都会来纺线厂亲自查看。有的时候自己也会亲自纺线。
完全没有主母的架子,那些工人对她也极为的尊重。
不过她也不干重活,江宁也就懒得管了。
城门前的布告换了又换,先是给钱雇佣民夫去青州,可是无人应召。就只能加大赏金,依然无人响应。最后就只能强行要求各大户出人,不出人就要交银子。
周边的村子里也照样如此,一些懒散惹事的村汉,被强拉起不少。
搞得人心惶惶的,不少村子里的男人白天都不敢露头,纷纷躲到后山,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回村子。
江宁也感到形势越来越危机了,从这告示的措辞可以看出来,青州那边已经很危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抓壮丁派往前线。
“官差不会来庄子里抓人吧?”梁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们都是正经有牙牌的良民,官差不会轻易抓我们的。不过那些逃难过来的难民就不同了。”江宁沉声说道。
有些庆幸,他们身上有军功,按照大楚的规定可以合规的进入青州,并且获得户籍和牙牌。
而那些绕过青州,偷逃入内城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就是难民,身份籍贯早就在战乱中丢失了。
没有身份的人,就算被杀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宁做太平犬,莫作乱世人!”江宁吁了一口气。
“这群难民好不容易才逃到内城,原以为可以活下去了,又被抓去了边境充作民夫。”
边关的环境他是清楚的,这群充军的民夫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干着繁冗的劳役。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民夫累死在城墙下。
甚至在修筑城墙的时候,戎狄攻打了过来,那群营兵根本就不会估计民夫的死活,直接关上城门。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城外的戎狄屠杀。
醉美人照常酿制,纺线的生意也不能停。
经过江宁几日前的一番操作,现在整个中州的布都下跌了三成的价格,有了新的织布机,效率提升了,自然而然成本也就下来了。
不过不管织布的成本下降多少,你织布就需要线。
江宁的纺线机效率是市面上的十倍,很快就垄断了全城的纺线生意。
又了廉价的线,再加上江宁改造升级后的织布机,江家坊的布依旧比其他家的便宜实惠。
四大家族的人,这两日更是气急败坏,若不是上面提醒他们老实点,他们恐怕还会敢出暗杀的事。
只是江宁这边刚杀了一百多个山匪,立下赫赫功劳,若是出事了,上面少不了一番调查。
四大家族在中州只手遮天,可在整个大楚也不过一只夹着尾巴的狗,在那些真正的权贵面前,只配点头哈腰,跪着乞食罢了。
陈志这些天更是憋屈的很,接二连三的出手,都被江宁轻易的化解,还白白的送了他几万两银子。
不光是陈志,就连陈俊贤在听到江宁这个名字的时候。
脸色都不平静了,自诩中州第一才子的他,竟然被江宁玩的团团转。
俨然成了中州的笑话。
不少商户也在左右逢源,骑在墙头观望。
对于这些商户而言,跟着谁能挣钱,他们就和谁亲近。
四大家族的布,纸,还有酒根本就竞争不过江宁。
在相同质量下,金价越实惠,他们的利润也就越高,每人会和钱过不去。
“小叔叔,我就说了,这个江宁留不得!不除掉他,我们陈家就要在中州立不了足了。”陈志一脸的气急败坏。
陈俊贤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恨意,因为江宁的事,他没少在四大家族的族长面前丢人。
陈家的那个老家伙也时不时的训斥他。
“奇了,江宁这群人都是干什么的?各种手段都奈何不了他!”
“你说,一百多个山匪和一个高手,他是怎么做到?仅伤了几个人,就全杀了!”
陈志也不禁纳闷,江宁,江兴,项虎,他都是认识的。
何曾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