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杨青,一行人朝着中州的方向返程,一路上还算平静。
“这回收获颇丰,两千多坛酒,光是一个月的利润就用上万两。”江兴满脸激动的说道。
江宁对这个结果也比较满意,这还仅是开始,若是这酒水在江南六州铺开,银子只会越来越多。
回到庄子,一切不如正规,有了这两千坛子酒的订单。接下来就是酿酒,扩建了庄子,搭建了几个高大的屋子,用来酿制酒水。
粮食也重新买了几千斤。
四大家族那边,就像是毒蛇一样,缠着他不死不休。
杏花村要起势,这酿酒的生意就不能停,可以说杏花村大半的利润靠的就是酒水。
反倒是纺线和宣纸的生意被压过一头。
手头上的银子也就三四万两,来中州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积攒了这么多的银子。
叶千雪记着账册,满心的欢喜,就像是一个小财迷一般,每天都发愁这么多钱该怎么花。
“千雪,记一下,这一群庄子里的人每人给五十两银子。”
江宁的话刚落音,庄子里的人均是欢呼声一片。
五十两银子,绝对顶得上普通百姓十年的收入。
“梁嫂子,去东坊那边的菜市场,多买些鸡鱼肉蛋来,再来一只整羊!”
难得的接了这么多的单子,这一夜便和庄人痛饮一杯。
二十余人,这一下子就赏出去了上千两银子。但江宁并不心疼,这些都是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若不是换做其他的酒坊,不出几天酿酒的法子就泄露出去了。
“项虎,把杜康酒和醉美人各取出两坛子。”
繁星满天,在这夜晚吃上一坛子酒水,饱腹一番肉食,是何等的舒服。
江宁难得的亲自下厨,激动的项虎和江兴两人欢呼雀跃。
新来的几个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东家下厨,会真么高兴?”
黑子豪气冲天的笑道:“你不晓得宁哥儿的手艺,放在酒楼里,绝对是大厨!等会饭菜出来,你就知道了。”
江宁亲自颠勺,挥汗如雨的做出来几个拿手好菜。
两张长桌早已经被收拾好,将饭菜放在上面,一连七八个菜摆放在上面,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直流口水。
“这菜怎么这么光鲜?又好看又香。”不仅是新来的几个庄人,就连江兴几人都忍不住赞叹道。
江宁这厨艺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几个妇人纷纷围着江宁,向他虚心请教。
江宁也不吝啬,能教的都教。
庄子里的人都是村野之人,平时都是煮饭最多就是放点油,水煮!
炒、爆、熘、炸、烹、煎、贴、烧、焖、炖……
经过江宁一讲解,每个人都目瞪口呆。一些男人听着直接摇头放弃。
就连梁嫂子都忍不住说道:“跟着宁哥儿在学两年,我就可以去金福酒铺当大厨了。”
跟着庄人吃着肉,喝着酒,全都对江宁的手艺赞不绝口。若不是事务繁忙,他们都想让江宁天天做饭吃。
江宁将几个拿手好菜教给了梁嫂子,以便让她以后做给大伙吃。
这样江宁也能改善一些伙食,这大厨的饭菜真是难以下咽,以至于江宁现在身子骨都瘦。
至于四大家族那边,江宁也不怕,左右已经得罪死了。
而且这些天他已经在中州以及江南六州积攒了大量的客户,即使有一天在中州待不下去,在周边州郡再建一个庄子,生意还是有的。
这中州的官坊是靠不住的,那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
中州西坊,陈家府庭内。
几个四大家族的老家伙相聚在一起,脸色都有些阴沉。
特别是陈俊贤,更是颤颤巍巍的站立一旁,生怕几个老家伙的怒气波及到他的身上。
“这回可好了,不光中州的酒水生意被抢了,就连江南六州的生意都没了。”王鼎山怒气冲冲的道。
“不光是酒水生意被他抢走了不少,就连我们陈家的造纸生意还有纺织生意都被他抢光了。”
“我们家的酒楼生意也岌岌可危。”
几个老家伙均是一脸的怒意,只有薛山的面色稍微好些,毕竟他家不做酒水生意,和不做纺织和纸坊。
四大家族中只有他家损失较小。
“不能再忍了,无论用任何的法子,一定要将江宁这群人赶出中州城。”王鼎山紧攥着拳头,脸色阴沉。
这一个月他家的秋露白价格已经一降再降,现在已经沦为市井上寻常百姓喝的酸酒,就连直接得到蒸馏酒也没人喝。
这江南六州的富户,已经被酱香型的杜康酒养刁了胃口。
谁还喝的惯酒精兑水的蒸馏酒。
“这个小东家不简单,听说在青州那边还结识了一个将军!那将军手底下足足两万人。”陈俊贤拧着眉头,小声的说道。
“还有这等事?”王鼎山闻言,面色不由的发沉。
若是江宁真的结识这等的人物,就不太好办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利用官面上的人对付江宁。
“黑虎堂那边怎么样了?”陈老凝着眸子,问道。
“也不容乐观,被那个大个子壮汉打伤了几十个,全都是断胳膊断腿,而且他们好像扶持了青龙堂,专门用来对付黑虎堂。”陈俊贤怯怯的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王鼎山满腔怒气。
他们已经使尽了手段,无论是官面上还是匪,都找了人,就连黑虎堂这些地痞都闹过了。
可是江宁依旧在中州起了势。
王鼎山更是极其败坏,他家主要就是做酒水生意的,受到的打击最大,家里人多,花销也大,这一个月的营收还不够他那几十个儿子去花坊的。
“告诉黑虎堂那边,让他们招人数,凡是进江宁的酒水的酒楼,全给我砸了。银子我来出!”王鼎山脸上怒意滔天。
誓要把江宁踩在脚下。
陈俊贤也不敢吭声,他虽然是陈家的人,不过却也是四大家族聘请的幕僚,自然不敢忤逆王鼎山的话。
“不过还有一个法子,或许有用。”陈俊贤阴沉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