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宁的脸色蓦然一惊,只觉得胸口隐隐发疼。
独孤善一语落下,提着宝剑,转眼变掠向庄子外面。
江宁立于院内,郑重向着独孤善离去的方向抱拳。
项虎,梁子,还有江兴等人,在独孤善离开之后,皆是抽出手中的长刀,学着刚才独孤善的招式。
“项虎,你记了多少?”江兴问道。
“没记。”
“那你瞎舞什么?”
“帅!”
“咦这是什么?”叶千雪拿着一个古朴的册子说道。
江宁闻言,回身望去,只见那泛黄的小册子竟然是一本剑谱。
不由的脸上一阵大喜。
江宁翻开剑谱,抽出一把长刀,按照上面的招式练习。
项虎几个人也匆匆的过来学习。
江宁刚练了半个时辰就大汗淋淋,手腕酸的生疼。
江兴也是气喘吁吁的,不过却感觉手上的力量强了一些,倒是项虎憨里憨气的,练起来竟然不知疲倦。
只是这练剑的模样却看着别扭,一些剑招,孤独善那叫行云流水,剑法飘逸。
而项虎就显得笨重许多,没有一点潇洒的风范。
不过除了样子不好看之外,也没其他的缺点。
练了半天,项虎才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感觉这剑法不适合我。”
“若是能改进一下就好了。”项虎拿出来自己的巨斧,按照剑招练了起来。
看得江宁是目瞪口呆。
他如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剑法还能配合巨斧来练。
江宁又坚持练了半个时辰,胳膊宛如断了一半,疼的他直冒冷汗。
叶千雪端来几碗鸡汤,劝道:“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慢慢练,急不得的。”
江宁这才收了刀,舒舒服服的喝了一碗鸡汤,顿时觉得腹内暖暖的,极为舒坦。
江兴和梁子几人也停止了练习,几个人围坐在一起。
“这剑法真难,刚练了一会胳膊就酸疼的要命。”梁子咬牙道。
江兴也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作用倒是有些,若是能长久练习的话,兴许我们也能成为剑道高手。”
江宁笑而不语,他也不奢望成为剑术高手,关键时候能自保就行。
反倒是江兴和梁子几人要好好学,毕竟他们经常外出,遇到的事情也危险。
一连练了七八日,手上的酸疼才逐渐的消去,江宁等人惊讶的发现,手劲明显大了许多,剑法也凌厉了不少。
虽然是用刀来练习剑法,不过几人依然有很大的成长。
反观项虎,以巨斧练习,舍去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全是大开大合,力道比之前更猛烈的几分。
也懂得刚柔并济,有缓有急。
“刚打听的消息,陈家这几日的货经常被劫。”江兴皱着道:“我们这几日都没去劫他们。”
江宁闻言,沉声道:“可能是那群人做的。”
江兴和梁子闻言,都忍不住神情一顿。
就连江宁也是无奈冷笑,这四大家族算是踢到铁板上了,逮捕城中“贼”,不光是官坊派了兵,四大家族也跟着出了力。
城中的贼虽然剿灭了不少,可是藏匿在深山野林中的却还在。
四大家族的所作所为,彻底的激怒了他们,前几日还是项虎等人劫杀。
而现在,根本就用他们出手,那群贼便亲自动手了。
“倒也好,省的我们亲自动手。”江宁笑道。
“那个夏三爷杀了么?”
“我去的时候已经死了,被人吊在城楼上。”梁子说道。
“不是你杀得?”
“不是,我哪有这么好的轻功。”梁子笑道。
杀人不难,但是让他不知不觉的将人掉在城楼上,他做不到。
“应该是那个独孤前辈的做的。”
……
大雨滂沱。
江兴骑着一匹战马,沿着官道疾驰。
那些藏匿在山中老林中的贼频繁的袭击过往的官兵,以至于那群官兵都不敢随便出来讨贼。
每天只是耀武扬威的几百人沿着官道转上一圈。
便匆匆的回了营地。
路上也少了堵路的官差,江兴这才骑着战马出了中州。
按照江宁的吩咐,在周边的县城寻个落脚的庄子。
不过,一连问了三个县城,均被告知没有空余的庄子。
皱了皱眉,只能往更远的阳城问问。
一日后才骑着战马返回。
“问的怎样了?”江宁沉声问道。
江兴喝了一碗水,脸色有些不好:“问了好几个县城,都说没有了庄子,要么就是压根就不理我。”
“我只能跑到二百里外的阳城,也是没有。”
“没有?”江宁眉头不由一皱。
“不过。”江兴紧接着说道:“我花了些银子,问了一个官差,他说空闲的庄子是没了,若想要庄子的话,只能从那些山匪的手中抢夺。”
大楚各地已经乱了,不少庄子都被山匪侵占抢夺了。而地处偏远的山城阳城尤甚。
阳城官坊这才颁布了条令,凡是能从山匪手中夺回庄子,并且向县里缴纳赋税的,官坊将免费给公证。
这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做法,因为阳城地处偏远山区,道路崎岖难行。加上匪患横行,官坊根本就收不回这些庄子,更收不上税。
“从山匪的手中抢?”项虎一听来劲了。
“你快点说,莫要卖关子。”
江兴白了项虎一眼,面色凝重道:“阳城官坊会公布一些被山匪侵占了的庄子,若是有人能抢回来,并按时给县里交税。”
“官坊就会把这个庄子给他。”
“杀榜?”江宁愣了愣。
“没错,接官榜。我也看来,在阳城贴了不少榜文,都是一些山里的老匪,占据了庄子。其中阳城外十五里有一个冷月寨的,被一伙匪徒占据两年多了。”
“官差抓了许久,不仅没抓到这群人,反而折了十几个官差,他们就再也不敢去剿匪了。”
“那伙山匪有多少人?”江宁凝声问道。
“大概四十多人,都是刀口舔血的老匪,身上有不少人命。”
内城一代,繁荣之地,仅仅四十多个山匪都剿灭不了,真是笑话。
若是真像长宁县的那帮子兵匪,官差岂不吓得尿裤子。
这荒诞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