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在数辆警车的护送下，返回查北分局。
一下车。
众人便围了上来。
“何政委，发生什么事情了？”
霍然眉头微皱。
此刻局里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何向荣明显松了口气。
“我们查过那辆跟着你的海AS2251，是一辆套牌车。”
“而且，通过交管局传过来的监控画面。”
“楚瑶判断，当时还有一辆车也在跟着你。”
“我们几个也反复核查过，认为楚瑶是正确的。”
对此，霍然也深感意外。
他已经非常警惕，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辆车在跟着自己。
王海更是一脸懵逼。
他挠挠头，感到有点尴尬。
他是驾驶位，视野要比霍然好得多。
居然一辆也没有发现。
不得不说，非常失职。
楚瑶抱着平板，屏幕上圈出两辆车。
一辆白车，一辆黑车。
“起初，只有这辆白车。”
“也就是海AS2251，跟着你。”
“当你们开到花树大道与凤凰路交叉口的时候，这辆黑车便一直在了。”
霍然双眼微眯。
果不其然。
在此后的每一个路口，都能看到那辆黑车的影子。
“他们是一起的吗？”
王海问道。
楚瑶摇摇头。
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很快便调出了更多的画面。
“起初，我也认为他们是同一伙人。”
“直到这里。”
她手指指向某张照片。
正是白车开向辅道的画面。
“我认为，这辆黑车事先知道白车在跟踪。”
“它利用白车来转移视线，隐藏自己。”
“事实也证明，你们只发现了白车的跟踪，并没有察觉黑车的行动。”
王海眉头皱成疙瘩：“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楚瑶柳眉一挑：“那这个呢？”
王海睁大了眼睛。
屏幕上是动态监控画面。
上面很清晰的显示着，白车试图拦截黑车。
结果失败了。
“是白车首先发现黑车也在跟踪。”
“它同时察觉，自己被人当枪使。”
“所以放弃追踪后，试图截停黑车。”
“因此我判断，这是两伙人。”
何向荣走到霍然身边。
语重心长的嘱咐道：“霍然，今时不同往日。”
“你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我......”
“我们实在不想看到，意外发生。”
霍然不置可否。
被血纸牌盯上是早晚的事儿。
他正等着这一天呢。
“何政委，只不过是被跟踪。”
“这阵仗，属实大了点。”
霍然有些无奈的看着满院子的人。
不仅查北分局一个不落。
还多了很多生面孔。
何向荣乐呵呵道：“主要是会议室太小，这个院子正合适。”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
白薇跟曲晴从人群里走出。
她俩一个双手捧着崭新的制服。
一个拿着证件跟配枪。
“全体立正！”
何向荣正色道：“霍然同志。”
“从今天开始，你将正式成为国安组织一员。”
“我代表直属机构，恭喜你就任7450......”
两小时后。
霍然窝在躺椅上。
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帽子。
帽檐上那枚徽记。
在夕阳余晖下，闪闪发亮。
“我以为你会立刻穿上。”
“这可是大官。”
“别人两辈子都难当上。”
楚瑶背着双手，抿嘴笑着。
余晖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喏，给你。”
“我做的。”
“不许说不好吃。”
她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盒。
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热乎乎的饭菜。
霍然心神一动。
他能听到那枚护身符的声音。
知道楚瑶一直带在身上。
“谢谢，正好饿呢。”
霍然淡淡笑道。
“那个......”
“我查遍身边的人。”
“没有结果。”
“他们潜伏太久。”
“我不知道谁是血纸牌的人。”
楚瑶环抱着膝盖，坐在霍然身边。
调令泄露让她很是警惕。
不仅将身边的同事过筛子般查了一遍。
连警校的同学，老师。
任何接触过的人，都过了一遍。
但依旧没有线索。
霍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对方经营多年，
早已渗透临海市各行各业。
如果没有内部名单。
永远不可能拔除干净。
霍然点点头：“人家早就完成渗透，咱们自然被动。”
楚瑶嘿嘿一笑。
水汪汪的大眼睛转来转去。
“你想不想......变被动为主动？”
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缓缓开口道：“你想让我接近苏子期，以个人的名义？”
楚瑶表情一滞，满脸都是惊讶神色。
“真是奇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才想出来的计划唉！！”
霍然悠闲着吃着便当。
“血纸牌不惜自我暴露。”
“说明苏子期手里的东西对他们非常重要。”
“换句话说，只要这东西在苏子期手里，他们一定还会来！”
楚瑶点点头，随即脸上浮现出狡黠神色。
她得意洋洋道：“冰果！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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