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然这么说。
秦明，何向荣顿时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
如果是其他人。
他们肯定认为那人胡说八道。
张坤龟田可是货真价实的间谍，怎么可能挖不出线索。
可霍然这么说。
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是说，他们只是服从命令。”
“并不知道上级是谁？”
“甚至连其他组织成员也不知道？”
何向荣到底是奋战在一线的老兵，很快就明白霍然的意思。
后者点点头。
谍报系统经历了几十年的发展完善。
早就不是当初那种抓住一个带出一串的简单模式。
组织成员之间相互不认识才是常态。
霍然早已探知。
龟田手中的文件，是外网发送的。
他本人压根不知道是什么。
“可我们手中就这两个人。”
秦明也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半天才开口道。
霍然笑道：“谁说两个，是三个！”
“不是还有个匿名举报者吗？”
何向荣一拍大腿：“对啊！”
那个匿名举报张坤的人，他们肯定是查不到了。
但是霍然可以！
“只是，我需要权限。”
“否则我一个平头百姓要调查，连物业保安都不一定配合。”
霍然耸耸肩。
在龙国，没有权力，众生平等。
甚至有钱也不能例外。
何向荣大手一挥：“小事一桩，我让王海跟着你就是。”
“不！”秦明拦住何向荣，“让楚瑶去吧。”
何向荣一怔。
“楚瑶？”
“她可是老虾米的......”
“哦......”
看着秦明老狐狸般的微笑。
何向荣连忙点点头：“对对对，楚瑶好，她合适。”
秦明乐呵呵道：“楚瑶，刚刚升为国安侦查员。”
“她明天就来报道，让她跟着你，正好也历练历练。”
对于这个安排，霍然自然不会反对。
他对楚瑶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丝毫不感兴趣。
只要有个人亮证件，方便行事就可以了。
而且霍然对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
凭借他的能力，抓几个五十万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就不需要借助他人才能亮证件了。
国安办公室。
霍然低头查看着有关血纸牌组织的相关档案。
可以说，少得可怜。
若不是张坤落网。
这个组织还在不在都不确定。
“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何向荣面露歉意，虽然追捕血纸牌多年，可成绩惨淡。
唯一抓住的几个人，只承认间谍活动，但都说不知道血纸牌。
否则，他也不至于对张坤如此看重。
“这是龟田留下的文件，你看看。”
霍然接过，越看越奇怪。
除了涉密照片外，龟田文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一家名叫苏氏集团的企业资料。
苏氏集团，临海本土企业。
主营期货与大宗商品。
与军工，进出口贸易，以及其他涉密项目没有任何关系。
何向荣也非常疑惑：“你看，这里详细记载了苏氏集团的董事会构成。”
“包括各个董事的职位，持股比例，甚至家庭情况。”
“我们详细查过这家公司，没有问题。”
“看来，他们是想吞并苏氏。”
霍然点点头：“差不多了。”
“好了，二位领导，我先回去。”
“明天正式开始调查。”
在秦明两人错愕的注视下，霍然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办公室。
何向荣愣了半天：“他说差不多了？”
秦明干笑道：“是这么说的。”
“哪里就差不多了！”
“这明明差远了！！”
何向荣指着摊在桌子上的档案。
上面大片大片的空白。
几乎跟没有一样。
这时候，白薇抱着一叠资料走来进来。
“我找到近几年所有关于境外势力的资料。”
“说不定里面就有血纸牌的。”
“咦，霍然呢？”
何向荣揉着眉心：“去调查了。”
白薇顿时喜上眉梢：“对张坤龟田的审问有突破啦？”
“还没审呢。”
何向荣翻着白眼。
白薇见状，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略紧张的说道：“二位领导，我知道不该对自己同事有工作之外的心思。”
“可您也不能骗我呐，这个案子我从入职那天就一直跟着。”
“我还以为有线索了......”
何向荣连忙起身：“打住打住，秦局长也在这。”
“霍然的确说他有眉目了。”
秦明无奈，只得缓缓点了点头。
白薇望着桌子上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的档案。
“这就有眉目了？”
“这也太离谱了！”
何向荣跟秦明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霍然一个人居然可以抵查北分局全体侦查员。
“得，我们给他打下手吧。”
“毕竟破案要紧。”
秦明深吸一口气，颇为尴尬的说道。
何向荣也只能点点头。
“小白，你通知下去，除了审讯人员外。”
“其他人原地待命，等候霍然通知。”
白薇当场石化。
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不是恶作剧。
第二天一早，霍然准时出现在每天都会去的早餐店。
只是这次，一个身影坐在了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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