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加助理的吧。”听了助理那样说，穆时寒稍稍打消了顾颜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的想法。
他不想让顾颜加老爷子的联系方式，否则老爷子还不得天天卖他的行踪给她？
穆时寒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很配合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加我的吧，女士，你身体日后若有任何不适，都可以联系我。”
“行。”
顾颜想着，只要肯努力，就不信她啃不下穆时寒这块硬饼。
后来她做尽了一切努力，才知道有的事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她的死缠烂打换来的只有穆时寒对她越来越深的厌恶。
可她真的不能看不见他的脸。
有心理疾病的顾颜一时想岔了，剑走偏锋，设计穆时寒饮下她掺料的酒，穆时寒如她预想的和她上了床，不过那一夜并不美妙，穆时寒叫了一整晚的“小柔”，他初恋女友的小名。
清醒过来的穆时寒大发雷霆，他看向她，那充满厌恶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记得。
他以为她设计让他跟她上床已经是最下限，等他穿好衣服，迫不及待想离开酒店那个充斥着他们纠缠过的气息的房间，打开门，才知道她还设计了更没下限的事。
早等候在外面的记者蜂拥般挤了进来，对着他和她疯狂拍照。
他回头，那冰冷的一眼如同凿冰利斧狠狠凿在她的心脏上，让她清楚意识到以后不论她做何种弥补，穆时寒都不可能原谅她今天的卑劣行径。
穆时寒虐她，纵容他的情人虐她时，总喜欢说她咎由自取。
但她不后悔，身处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穆时寒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绳索。
她能弥补的就是尽可能满足穆时寒的一切要求，包括他的那些情人提出的要求。
晚上六点，总裁办公室。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行，放下吧。”
“等等。”穆时寒猛一抬头：“怎么是你送进来？顾颜呢？”
郑助理尴尬一笑：“总裁，顾秘书五点就下班了。”
“她怎么敢提前走？”
郑助理又笑了笑：“那个，我们公司福利这块，每个月允许公司女员工休半天女生假，所以……”懂的都懂。
穆时寒没再说话了。
印象中，顾颜是第一次请女生假。
难道她也会痛经？
可以前她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过异样。
穆时寒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日历，18号。
不对，这压根不是顾颜来例假的日子。
他记得她每次都是23、24号来例假。
既然不是来例假，顾颜休假干什么？
她说过只要他不下班，她就永远不会下班的。
穆时寒愠怒地关上电脑，拿着车钥匙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时寒。”季柔叫他都叫不住。
……
穆时寒回到别墅，佣人在一楼忙碌。
他也没管，直接上了二楼。
房间里黑黢黢的，穆时寒打开灯，顾颜并不在房间里休息。
他又退出房间，下来问佣人：“张嫂，少夫人呢？”
“少夫人没回来啊！”张嫂用围裙搓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没回来？”穆时寒微微拧起眉。
他走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一本财经报纸看。
壁橱的挂钟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穆时寒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顾颜还没回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晚不回家的情况。
穆时寒坐不住了，尤其在洗完澡，穿着清凉吊带，风情万种下楼的季柔说“顾颜还没回来？她不会偷偷瞒着你跟男人幽会去了吧！”之后。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郑秘书，想办法查到顾颜的行踪，我只给你一个小时。”
“少夫人没回家么？”
电话直接被挂断，郑秘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不敢拖拉，忙开始动用人脉关系找人。
十一点，穆时寒终于从郑助理口中得知顾颜的行踪。
她果然背着他做坏事去了。
穆时寒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
五光十色酒吧。
喝得已经烂醉如泥的顾颜还是没有停下来，大口灌着酒。
“别喝了。”坐在她对面的李斯年从她手中夺过酒瓶。
她这种不要命的喝法，他真怕她把自己给喝死。
“你别管我。”被抢走了手中的酒瓶，顾颜马上就拿桌上另外一瓶。
酒还没灌到嘴里，她再次被李斯年阻拦：“颜颜，别喝了，这样喝下去，你非要进医院不可，你想死不成？”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顾颜负气地说。
李斯年心中一阵难受，看着她颓废的样子，一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话情不自禁说出了口：“颜颜，你就不能看看我？我就算比不上陈寅，难道还比不上穆时寒？”
顾颜醉眼朦胧，顿了几秒，手指慢慢抚摸上李斯年的脸。
她的手指碰到李斯年脸颊的一刹那，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摸上来的手。
他还以为她打算考虑他了，内心正狂喜，结果就听到顾颜幽幽自语：“比不比，确实比不上，你一点也不像。”
李斯年气结，她还是没从陈寅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穆时寒的脸只要一天不毁掉，一直像着陈寅，顾颜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你们在做什么？”
进来寻找顾颜的穆时寒听不清顾颜说了什么，因为酒吧太吵了，他只看到顾颜的手正抚摸着一个男人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好像男人是她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几个跨步走到暗桌旁，粗暴将顾颜放在李斯年脸上的手拉了下来，再将她拉了起来。
“顾颜，你休女生假就为了来酒吧跟男人幽会喝酒？”
季柔随口一句揣测，竟然成真，他真的想掐死她。
“你是谁啊？”迷糊的顾颜一开始没认出穆时寒来。
她问他是谁？
白痴问题更刺激到穆时寒，他脸色暴寒，将顾颜拥进怀里，搂着她就要离开酒吧。
无奈顾颜不配合，手脚并用挣扎着，死活不肯走：“你放开我，你这个烂人。”
李斯年看不得顾颜被强迫，他伸出手按住穆时寒一只胳膊：“她既然不愿意走，你就不该强迫她。”
“你是谁？敢管我们夫妻的事？”穆时寒阴郁地瞪向李斯年，浑身充斥着暴戾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