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偏僻乡间的一间精神病院里,所有病人都在看护的看管下在院子里放风活动,只有最深处的一间病房依旧房门紧闭,里面传出咚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连里面的衬衣都是黑色的,全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活像一个地狱来的使者,男人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沙发扶手,看戏似得看着地上那个趴在门口不断敲门试图引来他人注意的邋遢男人,“没用的,早和你说了这间精神病院就是我花钱建的,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怎么还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望向呢。”
地上的男人惊恐的转头望去,那个人的笑容像是世间最恐怖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放声尖叫,男人站起来,将放在单人床上的手杖拿起来,用力向地上的人大腿上挥去,面上依旧平静,丝毫没有被尖叫声惹怒的迹象:“安静。”他平静的说着,手上挥舞手杖的力度却一次比一次大,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又因为不敢忤逆那人的命令只能双手捂住嘴,发出像小老鼠一样的呜呜声。
有点儿累了,男人坐回沙发上,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上次来看你还是在十六年前吧,那时候俊基的孩子出生,他也完全取代你,用你家的钱在我的帮助下建立了JK集团,你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男人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他的话让地上的男人不再哀嚎,眼神愈发狠厉,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敢冲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发起进攻,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男人站起身,踩在地上那人刚被自己打过的地方,看着他吃痛的表情,心思没有丝毫愉悦,语气更加冰冷,“他被你刺进心口的那一刀是不是比你现在更痛?他那么信任你,结果你因为家里的一句话倒戈,甚至被你杀死,而你逃到霓虹,靠着文显明的庇护在分教混的风生水起,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不配过的那么好,以后也直接呆在这里直到老死吧。”那人用力一踩,感觉到他的大腿骨骼有明显的断裂迹象才缓缓松开,弯下腰抓着他因为长时间没打理过的头发,将他从门口拉走,丢到一旁,打开门,回头看着他,“你就像个垃圾一样继续在这里待着吧,作为你背叛的代价。”将门关上,接过守在门口的司机递来的湿巾,将手掌认真擦拭干净。
坐在车上,习惯性的将内包里的怀表拿出来看一眼,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照片,打开后座中间的储物柜,将一本黑色牛皮外包的笔记本拿出来,翻到写过字的最新一页,“欧文想法我和俊基的事情了啊。”他看着最新出现的日记,带着笑意的说道,倒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事情被发现这件事,毕竟他有信心欧文不会很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先生,需要改变和朱丹泰那边的联络方式吗?”司机询问。
凯文·韩摇摇头,“不必,欧文他们不可能通过截断上下游传递人找到我们的。你写信让俊基小心些,他最近有些太过了,他那个前妻可能会报复他。”
“好,我知道了。”
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凯文·韩翻了翻前面几页,竟都是和欧文有关的事情,大部分是欧文的日常生活,看到欧文和一些年龄大于他的人见面的信息时凯文·韩会不自觉的捏紧那一页,“真的和他很亲密呢,说是像自己的亲兄弟。”带着嘲讽的语气,凯文·韩有些气愤的将受伤的日记本合拢放回原处,右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让自己缓和烦躁情绪。
“先回哈里斯堡吧,我要和母亲说些事情。”
“是,我让人改航班。”
欧文这边,开始让金道其他们将调查重心转移到了调查当年和文宰进亲近的人,在和沈秀莲谈过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调查重心好像有些偏差,最开始他只是想只要将文家所有人都收拾了就不会有人来害自己了,但回顾文贤进和文敏进的事情,他发现自己插手处理了这两人,都会有人接着来处理,向文贤进,自己的处理方式就是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他那个年纪了,在监狱里带个二三十年也就那样了,很大可能老死在监狱里,但自己刚处理完文贤进没多久,就突然传来他死在监狱里的消息,最初欧文认为可能是文贤进感觉到了落差自寻短见,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样,而文敏进,明明证据都那么明显了,结果竟然找了个替罪羊,虽然她还是被判了十年,但她的女儿完全没事,财产也只是被没收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依旧足够她出狱后过的风生水起,究竟又是谁在帮她?
转头一想,欧文又想起了那个附身到文宰进的梦境中,会不会是那个被关在木屋里的男孩?他要替文宰进复仇,所以,二十年前,文宰进死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文宰进到底是怎么死的?网络上找到的信息不多,关于同亦教这个邪教在阿美莉卡留下的信息也不多,而相关的纸质媒体上也只记载了文宰进是上吊自杀的,在医院治疗时已经因为缺氧而脑死亡了,剩余的也只知道在千禧年后同亦教的势力就快速缩水,时间和文宰进死去的时间线相差不多,欧文怀疑是有人蓄意报复打击同亦教,梦里那个男孩和文宰进应该是年龄差不多的,他是否就是那个神秘的K先生?
“总之,先查清楚文宰进究竟是怎么死的吧。”欧文让肯恩去和金道其他们联络,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如果是自己亲自调查的话,文家的人肯定会提前收到消息将信息全部隐秘起来,还是金道其他们调查起来方便一些。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K先生不是想要伤害自己,而是引导着自己去报复那些想要对自己出手的文家子嗣,或者说对文宰进有些某种想法的人,将他们处理掉,如果不是发现了文敏进和朱丹泰的合照,或许自己根本不会发现文敏进和政界的勾当,说不定那个自己在半岛时就已经被文敏进的人暗中盯着,只等合适时机下手了,文敏进的实力被拔除掉,自己去半岛就更加安全了,欧文想来,和政治挂钩的文敏进比只控制着一个教会的文贤进威胁更大,希望这个K先生真的不会来害我吧,他又想到了那个木屋里带着嘴套的男孩,是你吗?是为了文宰进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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