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超市里的哭声,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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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刑天站在超市门口,手握铜斧,眼神如鹰。

门已经被撬开,歪斜地挂在一边,仿佛随时会倒塌。

门外的风卷起几片破布和塑料袋,在空中打着旋儿。

他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小美,小姑娘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怀里还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那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东西。

“坚持一下。”林刑天低声说道,“哥给你找点吃的。”

说完,他轻轻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超市内部一片昏暗,阳光只能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勉强照进来。

货架东倒西歪,地板上散落着各种罐头、包装袋,还有几双凌乱的鞋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气,让人本能地想后退。

但他没有退。

他不是那种人了。

“谁?!”他忽然低喝一声,脚步一顿。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林刑天眼神一凝,缓缓朝声音方向靠近,铜斧横在胸前,指节发白。

小美也听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跟上来,躲在主角身后,眼睛睁得大大的。

两人穿过一堆翻倒的货架,来到一处狭窄的通道口。

只见一名青年男子被困在两个货架之间,手脚被铁丝捆住,嘴里塞着破布,满脸是血,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

“救……命……”他看见林刑天,眼中顿时燃起希望,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林刑天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你是谁?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他没有立刻救人,而是先观察环境,确认是否还有其他人埋伏。

“咔嚓!”

一声轻微的金属断裂声从头顶传来,林刑天猛地抬头,发现一块悬挂的广告牌正摇摇欲坠。

他迅速将小美拉到身后,抬手一斧劈向支撑广告牌的铁链。

“哐当!”

广告牌砸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小美吓得捂住了嘴,林刑天却只是甩了甩斧头上的灰,淡淡道:“看来这地方也不太安全。”

他这才抽出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缠绕在男子手腕上的铁丝。

男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把嘴里的破布吐掉,剧烈咳嗽了几声,喘息着说:“谢……谢谢你们……我叫大壮,是这家超市的员工。”

“大壮?”林刑天挑眉,“你在这干嘛?”

“末日前几天正好值班,躲进了冷库才活下来。”大壮揉着红肿的手腕,声音沙哑,“但昨天……一群自称‘曙光安全区护卫队’的人闯进来,他们……他们其实是人奸!”

“人奸?”林刑天眉头一挑。

“嗯。”大壮点头,“他们穿着统一制服,说是要收编我们这些幸存者,但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护卫队,而是专门绑架女人、抢资源的恶徒。”

他说着,眼里泛起了泪光:“他们……他们把娇娇带走了。”

“娇娇是谁?”

“是一个女学生,比我早两天逃进来的,她爸妈都死了,就一个人躲在这儿。他们把她抓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但我……我……”大壮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林刑天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心里有些复杂。

他曾经也是一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

但现在不同了。

他握紧铜斧,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意:“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大壮擦了擦眼泪,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糟了!”他脸色骤变,“他们回来了!”

林刑天眼神一沉,立即拉着小美和大壮躲到附近的货架后,低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至少五六个,带头的是个外号叫‘猎狗’的家伙,以前是城管,心狠手辣。”大壮压低声音,“他们刚才还在说要找个地方‘玩玩’那个女孩……”

林刑天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想起自己在网络时代骂过多少坏人,如今亲眼看到这种行径,怒火几乎压不住。

他低头看了眼小美,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

“放心。”他轻声说,“哥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超市门外果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粗暴的咒骂声:

“他妈的,那小娘们还挺能跑,下次再敢反抗老子直接剁她一根手指!”

“哈哈哈,待会儿看她还能不能装清高!”

林刑天的眼神瞬间冰冷如霜。

他缓缓站起身,手握铜斧,如同荒古战神降临。

这一世,他不再是躲在键盘后面的喷子。

他是——刑天。林刑天眼神一冷,耳朵微微动了动。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五个人,沉重、杂乱,踩得满地碎玻璃咔嚓作响。

伴随着的,是几句低俗而恶毒的笑声和咒骂:

“他妈的那小娘们还挺烈,嘴还挺硬!今晚我非得让她哭着求饶不可!”

“哈哈,你可悠着点,别整死了,老子还没尝过鲜呢。”

林刑天脸色一沉,握紧铜斧的手掌青筋暴起。

他低头看了眼躲在货架后的两个幸存者——大壮满脸惊恐,嘴唇发抖;小美紧紧抱着玩具熊,眼里含着泪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听着。”他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像湖水,“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小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摇了摇头。

下一秒,超市大门被一脚踹开。

五个身穿残破制服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左脸有刀疤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根钢管,嘴角叼着根烟,眼神凶狠如野狗,正是猎狗。

身后四人,有的拿着砍刀,有的举着铁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护卫队。

“妈的这超市真是穷得叮当响。”猎狗一边骂着,一边走到货架前随意翻找,“连罐头都没剩几个?谁他妈在这先来抢的?”

“管他谁先来的,反正人都死光了。”一人狞笑,“要不咱把那小娘们也绑这儿?说不定还能换点物资。”

“哈哈哈,好主意!”猎狗大笑,几人顿时围成一团,肆无忌惮地在超市里翻找、争抢,完全没意识到黑暗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林刑天藏在货架尽头的阴影中,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最靠近他的那个家伙。

那人个子不高,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砍刀,边走边抱怨:“我操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天天跑这种破烂地方,啥好处也没捞到。”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林刑天猛然跃出,动作快若闪电,手中铜斧带着呼啸风声,精准劈在那人手腕上!

“啊!!!”惨叫声瞬间撕裂超市内的寂静。

鲜血喷洒而出,砍刀哐当落地。

其余四人刚反应过来,林刑天已旋身横扫,斧背砸中另一人胸口,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货架上,震得整个货架轰然倒塌!

“敌袭!!”猎狗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短刀朝林刑天扑来!

但林刑天早已杀红眼,脚下一踏,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迎面一脚踹在猎狗胸口,将他重重踢翻在地!

“砰!”

猎狗摔在地上,一口血沫吐出,双眼充血。

林刑天冷笑一声,单膝压在他胸口,铜斧锋刃缓缓抵在他喉咙上,冷冷道:“你们这群戏精,连配角都演不好。”

其他三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已经被放倒在地,痛苦呻吟着捂住伤口。

超市内,只剩猎狗剧烈喘息的声音,和林刑天低沉的质问:

“娇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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