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也不再劝说。
毕竟这是赵老板的家事。
先前警告鬼怪,劝它知难而退。
也不仅仅是为了避战,免得麻烦。
虽然以我的体质和性格,杀几个祸害人的鬼怪,不会有什么因果上的负担。
但还是能免则免。
更多的,是考虑到姜云琴的身体情况。
但既然人家的丈夫都不担心……
我这个外人,再多嘴就惹人嫌了。
带着对女人的怜悯,我又叮嘱了赵老板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布置阵法也需要花费精力,我坐在柔软的床上闭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门外传来规律性的敲门声。
我睁开眼,感知到外头的活人气,叫了声进来。
打开的门后传来一股饭香。
我肚子突然叫了两声,看了眼柜上钟表,突然意识到该吃饭了。
“赵老板家保姆这么周到啊……”
我嘀咕着,刚坐到桌旁准备吃午饭,就看见进来的不是端着餐盘的保姆,而是赵老板。
他推着两人份的餐车。
“赵老板,你这是?”我惊讶问道。
赵老板对我笑了笑,他一边把午饭摆到桌上,一边跟我解释。
“有点事找你商量,正好到吃饭时间了,我就顺手端上来。”
我也跟着帮忙,却没有对他的话全信。
有什么事那么着急,非要吃饭的时候跟我说?
况且,相处之间,我能感受到赵老板的自傲。
他主动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必定有所图!
心中有了两分警惕,我脸上带着笑容,与赵老板一起吃饭。
他不主动开口,我也不问。
饭过三巡,时不时瞄我一眼的赵老板,终于忍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李小兄弟,我之前看你拿的武器有点旧了,要不要我找人,给你定制一把新的刀?”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擦了擦嘴,意外的看着他。
身上能被称作刀的,也只有那把祖传下来的剥皮刀了。
这把刀我是从来不离身的。
就算是吃饭,也随手插在腰间的刀套里。
摸了摸剥皮刀手柄,我自然的回应赵老板。
“这把刀是我爷爷留下来的遗物,我用着习惯了,不必换。”
赵老板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后,他的眼神带上几分急切。
“真的吗?我看那把刀柄上缠的布条都旧了,想必有些年岁了,或者……我找人帮你磨一磨?”
我忍不住皱眉,面前的美味佳肴都变得没胃口了。
赵老板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我都把爷爷的遗物明确提出来了。
有这个名头,他就算对剥皮刀再怎么好奇,也不该开这个口!
那样的话,可不像赵老板一个人精能说出来的。
我怀疑的盯着赵老板,这家伙不会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发觉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赵老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赵老板,这把刀的意义对我来说非比寻常,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恐怕我不能为您尽心办事了。”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赵老板。
他已经见识了我的本领。
有了先前洪老大那帮废物做对比,赵老板必定不会直接跟我撕破脸。
况且,赵老板的企业舆论也耽误不起。
他还等着我为他办事呢!
我看着赵老板神色变化几许,最后他咬了咬牙。
“那我就明说了!”
“你那把刀的刀柄上,有几个符号我看着非常眼熟!就想找个理由借过来看一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转的飞快,明显打着不一样的小心思。
我冷笑一声,不想跟这只老狐狸兜圈子。
“只是看一眼的话,赵老板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要找理由?”
赵老板被我质问的无话可说。
不等他找下一个借口,我断言道,“坦诚点,您也不想我接下来的驱邪,发生什么意外吧?”
明白赵老板这种人不可能轻易老实,我无奈的用上威胁。
赵老板闭了闭眼,突然放弃。
“算了,应该是我想错了,缘分没到,李小兄弟就当我之前说的话是放屁吧!”
我第一回听这家伙说粗话。
本就在意他的说辞,这下不得不追问了。
“啪!”
剥皮刀被我响亮的拍到桌面。
我眼睁睁看着赵老板的眼神亮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剥皮刀,像是鬣狗看到食物。
我嗤笑一声,在他面前拿起剥皮刀。
“看赵老板这样子,不仅仅是眼熟的程度吧?”
赵老板眼见无法狡辩,无奈道,“本来只是猜测,可仔细看见这把刀,我能确定了。”
不耐烦赵老板的谜语人做法。
我收回剥皮刀,示意他有话快说。
赵老板摆了摆手,让我稍安勿躁。
他走出房间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保险箱。
箱子横宽只有成年人小臂那么大,上面却设置着我看不懂的密码锁。
赵老板神色郑重。
经过一番复杂的解密,箱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张陈旧的红色符箓。
符纸呈现暗红色,上面用黑色的笔墨绘制着复杂的咒语。
我看着那张符,脸上的不耐烦渐渐褪去。
心脏的跳动逐渐加快。
面前这张符箓,给了我一这种极强的预感。
或许称作心血来潮比较好。
接触神秘方面的人,往往预感都特别准。
我双眼圆瞪,对这张符产生了要得到的欲望。
“赵老板,这是什么?你从哪得到的?”我迫切的询问。
赵老板突然把箱子关上。
他对我摇了摇头说道,“符箓来历是我家中的秘密,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的祖先偶然得到的,传到我这一辈,据说是在等有缘人。”
赵老板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腰间的剥皮刀。
“我有段时间,对这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研究过一阵,虽然没搞出什么名堂,但也能够看出,我手中的符纸跟你的剥皮刀,冥冥中有一种联系。”
他说了很多,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关闭的保险箱上。
“赵老板,这种感觉我也有。”
我郑重的看向他,摆出了商量交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