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庆幸。
还好我不放心过来多看了一眼,发现那东西死性不改,妄图垂死挣扎。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手上动作极快,三两下就用驱邪符把姜云琴脸庞的孔窍封上。
凶煞至此,又不肯离开肉身。
即便我心有怜悯,放那东西一命。
得到的也绝非善果!
姜云琴顶着张大白脸,眼神怨毒的死死瞪着我。
缕缕黑气从她的眼眶中冒出,隐约形成了一张狰狞鬼脸。
我眼神微沉,忍不住骂出声。
“混账!”
黑气不断凝聚,鬼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狰狞,眼见着就要凝结出实体。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取出一滴中指血。
鲜红的液体被我甩到窗框中央的血色符纸上。
纯阳体质的血液,直接增强了九锁困魂阵的镇压作用。
闪烁着淡淡金芒的锁链,从几道符箓中猛然窜出。
所念裹挟着至阳之气,把姜云琴的脸重重锁住。
女人的头被包裹成了一个球,从外面只能看到层层锁链。
这下姜云琴连嘶吼都做不出了,只能徒劳的站在那里微微颤抖。
我看出这具肉体中的脏东西还在挣扎。
摇了摇头,心中感慨这家伙的冥顽不灵,当下也不留手。
果断抽出剥皮刀,朝着姜云琴的脖颈处划去。
先前不出杀招,是顾及到姜云琴本人的身体情况。
可如今……
再不杀就晚了!
我第一次对妖魔鬼物下狠手。
剥皮刀锋利的尖头在姜云琴脖颈处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色的丝线。
我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巧妙,只是破了女人薄薄的一层皮肤。
可姜云琴的表现,却像我砍了他的她似的。
喉咙处猛的发出一声刺耳锐利的尖叫。
直接打破寂静的黑夜。
地面的保镖早在我爬上梯子时,就火急火燎地联系了赵老板。
中年男人穿着睡衣,外头只披了件厚外套,就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刚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
我满身杀气,拿剥皮刀切姜云琴脖子的画面!
“啊!你小兄弟你想干什么!”
赵老板看的目瞪口呆,惊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不顾赵老板的夸张反应,潇洒收刀,低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老家伙在想什么?
他不会以为,我要明目张胆的杀人吧?
摇了摇头,我冲赵老板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一些。
赵老板神色阴晴不定。
也不知联想到什么,他挥手让几个保镖退下,独自走到梯子旁。
“李小兄弟,我知道你着急为我办事,可也不能这么莽撞,直接就对她出手啊!”
很奇怪。
赵老板虽然语气焦躁,其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悲伤。
他看向我,满脸碰上大麻烦的表情。
忽略心中诡异的感觉。
我甩了甩手里的剥皮刀。
两滴沾满阴气的血液被甩到草坪上,发出呲拉的腐蚀声。
“赵老板,情况有变,夫人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我今晚不对脏东西动手,赵夫人恐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解释了句后,我意味深长的看着赵老板。
“赵老板,您看起来并不担心夫人的状况啊?”
赵老板微微垂头,他拢了拢肩膀上的外套,淡定开口。
“呵呵,我当然关心老婆了,刚才是被小兄弟的行动吓到,没反应过来。”
我摇了摇头,不去分辨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还有……”
姜云琴虚弱的声音响起。
她感觉自己仿佛进了冰窖,浑身冷的不行。
除了彻骨的寒冷外,姜云琴四肢麻木隐隐阵痛。想要活动,却感觉关节像是老旧的轴承,无法使用。
姜云琴苍白的脸上盛满惊慌,她看向我。
“这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姜云琴忽然看到楼下的赵老板,求救的呼喊,“老赵!老赵!”
我看着面前女人浑身僵硬,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睡裙的样子。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们两人站在夜风中有些不妥。
尤其是我,还用梯子爬人窗户,难免会被误会。
手脚麻利的下到地面,我对忧心忡忡的赵老板解释。
“脏东西已经被我解决了。”
撂下一句话。
不去管跟妻子解释的赵老板,我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赵老板跟姜云琴慌忙解释的声音被甩在身后。
我路过一楼一处房间时,停了下脚步。
由于本身的纯阳体质,我对阴气的浓度极为敏感。
凉飕飕的阴气,哪怕是隔着实木的门板,都让我打了个激灵。
想起赵老板所说。
这栋别墅里面关着的,除了他中邪的妻子还有儿子。
我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一位保姆端着热水从大厅经过。
她看见我静静站在门前吓了一跳,发出短促惊叫。
我没有回头。
保姆似乎联想了某些恐怖片的场景,颤颤巍巍的想逃走。
可一想到自己的职责,再加上雇主找了“大师”。
保姆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后。
我早就察觉有人靠近。
转过身,看着满面惊恐的保姆,我无奈说道,“吓到你了?”
保姆慌忙摇头,粗糙的手指搓了搓衣巾。
“不,不是,我就是看李大师半夜站在这儿,担心您出了什么事。”
头一次被人这么恭敬的称作大师,我有些不适应。
“我没事,只是感觉这间房有些不对劲,能告诉我里面住的是谁吗?”
保姆面色迟疑,她不敢贸然透露主人的信息。
我毫不意外。
像赵老板这种有钱人,雇佣的人能力还是其次。
保密性还有听话程度是最重要的。
就在保姆为难之际。
好不容易安抚完妻子的赵老板,一边擦着额头的薄汗,一边走进大厅。
他意外的看着我。
“李小兄弟,这么晚了,你还不上楼休息吗?”
没等我回答,赵老板紧张兮兮的问道,“难不成,那东西还没有死彻底?”
他说完后,神经兮兮地左看右看,仿佛怕哪里冒出来一只鬼。
把一旁站着等候吩咐的保姆们搞得面色惨白。
我无奈的拍了拍赵老板肩膀,这家伙还真是被吓破了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