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还在赵立春书记身边做秘书的时候,祁同伟已经攀上梁群峰这个高枝,在京州担任市公安局政保处处长。”
“我记得是当年清明,立春同志回老家吕州的义兴县祭祖,祁同伟负责相关的保卫工作,陪同回乡。”
“当年道路基础建设不太,一路颠簸,但总体还算顺利,祁同伟的保卫工作做的也很好。”
“但是到了赵家的坟地上,祁同伟他就想变了个人似得。”
“到了赵家,在赵立春书记父辈、祖父辈的坟头上,祁同伟他扑通一声就这么跪在黄土地上”
“这祁同伟也真是干的出来,不仅仅是坟上这么一跪,他还是真苦啊。”
“鼻涕眼泪刷刷的都下来了。”
“那场景,不仅我还立春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震惊了。”
“就连立春同志自己也被这场景吓呆了,他还以为这祁同伟是中了什么邪气,有什么鬼混上身了。”
原来达康书记说的是祁ting长名场面——同伟哭坟啊。
哪怕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达康书记还是没忘记,看来这件事对他的震撼好不小。
“呃……,会不会是祁ting长触景生情,想起一位英年早逝的表兄?”
“毕竟触景生情嘛,这行为也能理解。”
丁义珍竭力帮祁同伟找补,毕竟丁义珍自己也是农家子弟出身,对同为寒门出身的祁同伟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呵呵,触景生情?”李da康一脸不屑。
“我事后还真调查过,他们老祁家是个长寿家族,家族几十人身体好着呢,都还健在。”
“就算是触景生情,那换一个家族坟地,他会哭吗?”
“如果换成平民张三李四家的坟地,这祁同伟估计是进都懒得进吧?”
达康书记毫不留情,直戳祁同伟哭坟的本质。
丁义珍面露尴尬之色,毕竟同伟哭坟这名场面太经典了,洗都难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祁同伟就是靠吹吹打打爬上来的。”
“年轻的时候娶了比自己大十岁的梁璐老师,攀上梁家这个高枝,仅仅是他的第一步。”
“后边各种趋炎附势、曲意迎风的行为多了去了,我也懒得说。”
这些事情达康书记也许也干过,但是不妨碍现在对祁同伟双标要求。
“哦,对了。”
“我听说,这个祁同伟现在和山水庄园的老板娘高小琴不明不白的,有没有这事。”
“呃……。”
丁义珍一时语塞,山水庄园涉及的雷太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汇报。
“怎么?你们光明区的事情你都不清楚?你一个区委书记你是怎么干的?”
达康书记看着支支吾吾的丁义珍有些不满。
“这个山水庄园,股权结构有些复杂,有可能涉及赵……。”
丁义珍看着李da康的态度,想把山水庄园的实情做个汇报,可惜不等他把话说完,达康书记已经察觉到不对。
涉及到赵?这赵虽然是大姓,但在汉东有几个赵?尤其是能让一个有潜力的工安ting长攀附的赵,还能有谁?
达康书记察觉到问题不对,直接出言打断丁义珍的汇报。
“行了,你也别支支吾吾了,我给你时间,问题调查清楚再来汇报。”
“还有,你是光明区的一把手,区里大小事情自己处理好,多点主动性,自己多拿主意,别什么事情都拿到我这汇报。”
为官多年,达康书记也有自己独门的心得体;他的心得体会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充分放权,风险隔离。
对于自己选中的人,达康书记是从来都不吝惜权利,每次都是权利下放,充分授权。
达康书记深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他也明白,政策的制定是跟不上错综复杂的市场经济变化。
为了发展经济,达康书记主动把权利下放给部下,充分激发下属干事业、某发展的主动性,让他们承担具体的攻坚任务。
但是,权利的充分下放也带来一个衍生的负面问题——权利应该如何监管呢?
这个问题,不同的领导有不同的答案,但达康书记的答案是——不监管。
达康书记的逻辑是,既然我信任你,我充分授权给你,那我就没必要再叠床架屋的继续搞监管,我给你充分发挥才华的空间。
但充分授权下属,下属玩的太过火,搞出来事情怎么办?
不用怕,达康书记还有第二条策略——风险隔离。
既然我充分授权给你了,你具体干什么,具体怎么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给我汇报,就算你想来汇报,我也不听。
达康书记只看结果,过程嘛……
不关心,也不过问,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么以来,下属的具体行事,达康书记也是完全“不知情”的,哪怕日后出了问题,那么也方便做切割。
毕竟具体的业务达康书记也没有指导,没有进行干预,第一责任人当然是下属喽。
达康书记最多是一个用人不查、指导不力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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