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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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黎明被极光染成淡紫色,萧战天站在“永夜黑市”的入口,看着冰雕拱门上流转的战纹灯。这些用战纹者血液混合冰晶制成的灯盏,每一盏都代表着一个被贩卖的战纹碎片,在晨雾中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先生,入场费,一块战纹碎片。”守在门口的鱼人混血儿伸出布满鳞片的手掌,他的瞳孔是竖线型,正是北极圈原住民特有的“冰视族”标志。

萧战天低头,将一枚北极熊战纹碎片放在对方掌心。碎片刚一接触,鱼人的鳞片突然竖起,警惕地盯着他的手腕——那里,冰龙战纹的微光正透过袖口渗出。

“别紧张。”萧战天激活“战纹伪装”,手腕的印记化作普通纹身,“我只是来买些纪念品。”

黑市内部像一座倒置的冰山,上千个冰制摊位悬浮在空中,每个摊位都标着不同的战纹符号:雪狼、北极熊、风暴……而在中央的拍卖台,一枚泛着蓝光的碎片正在冰棺中旋转,正是萧战天在北极圈37号基地见过的克隆体战纹碎片。

“各位贵宾,”拍卖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的身体半机械化,胸口嵌着风暴战纹核心,“今天的压轴拍品——来自北极熊重工的完美克隆体战纹碎片,蕴含冰龙战纹17%的基因!”

萧战天瞳孔骤缩。他认出碎片上的条形码,正是那些克隆体胸口的印记。当拍卖师喊出“起拍价五亿华元”时,二楼的贵宾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十亿,我要了。”

抬眼望去,贵宾室里坐着的正是北极熊重工的财务总监,那个在地下拍卖会上被他冻成冰雕的貂皮帽男子——此刻他戴着战纹续命装置,胸口的条形码纹身比之前更清晰。

“十五亿。”萧战天举起竞价牌,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极地的寒意,“我代表极地议会。”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极地议会,这个在北疆传闻中掌控战纹生杀大权的神秘组织,终于有人敢公开代表它出价。拍卖师的机械眼闪过红光,快速扫描萧战天的伪装,却只看到一片紊乱的战纹波动——那是风暴战纹的干扰能力。

“二十亿!”貂皮帽男子怒吼,“这碎片是我们北极熊重工的财产,谁敢——”

“二十五亿。”萧战天打断他,目光落在碎片上,“而且,我知道你们藏着更值钱的东西——萧战东的战纹核心。”

全场寂静。萧战东,那个被认为死于北极星计划的萧家前任家主,他的战纹核心若真存在,足以颠覆整个战纹黑市的秩序。拍卖师的机械臂突然转向萧战天,摊位上的战纹灯同时熄灭,上千道战纹锁定光束从四面八方射来。

“识破伪装了。”萧战天冷笑,36道战纹在体表凝聚成冰晶铠甲,“但你们太慢了。”

风暴战纹率先爆发,整个黑市的空气被抽成真空,悬浮的摊位如陨石般坠落。萧战天踏碎冰面冲向拍卖台,冰龙战纹冻结了拍卖师的机械核心,顺手夺过冰棺中的碎片——碎片刚入手,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检测到宿主基因碎片,融合度 5%!”

“原来如此,”他看着碎片上的条形码,“北极熊重工不仅复制战纹,还在收集我的基因残片。”

貂皮帽男子从贵宾室冲出,手中握着战纹剥离枪:“萧战天,你竟敢单枪匹马闯黑市?”他身后跟着二十名鱼人杀手,鳞片上泛着北极熊战纹的银光,“极地议会早就知道你会来,他们要的是你的脑袋!”

萧战天突然消失在原地,雪狼战纹的极速让他化作残影。当他出现在男子身后时,冰龙战纹的爪子已经扣住对方咽喉:“极地议会?不,你们背后的主人,是北极星计划的余党。”

男子的瞳孔骤缩,鳞片下的皮肤浮现出与林婉清相同的北极星战纹印记:“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你们的审判长。”萧战天冷笑,指腹擦过对方胸口的印记,“那个在极地之门废墟留下战纹坐标的人。”

话未说完,黑市顶部突然裂开,十二道战纹光束从天而降,在拍卖台形成巨型星图——那是极地议会的“战纹审判阵”,专门用来处决违规的战纹者。

“萧战天,你触犯了战纹黑市的铁律。”星图中央浮现出议会审判长的虚影,他戴着冰棱面具,声音像冰川崩塌,“交出所有战纹碎片,接受基因净化。”

萧战天抬头,36道战纹在体内沸腾,魔神虚影首次在黑市显形,冰龙与北极熊战纹的怒吼震碎了审判阵的星图:“净化?你们这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才该被极地的阳光照亮。”

他抬手,北极熊战纹的震击能量传入地下,整个黑市的冰层突然爆裂,露出下面关押的战纹者——他们被割去战纹的伤口还在流血,正是在机械狂潮中失踪的幸存者。

“现在,”萧战天的声音如冰龙咆哮,“我以北疆战纹者的名义,审判你们。”

审判长的虚影剧烈震荡,星图出现裂痕:“你以为自己是战纹之主?极地议会的势力——”

“极地议会的势力,该到此为止了。”萧战天捏碎手中的克隆体碎片,基因能量如星光般汇入他的战纹,“从今天起,任何贩卖战纹者的行为,都将被冰龙战纹碾碎。”

黑市的冰雕拱门在战纹能量中崩塌,萧战天抱着获救的战纹者走向出口,极光正好穿透晨雾,照亮他铠甲上流转的36道战纹。而在黑市深处,貂皮帽男子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从未敢拨打的号码:“审判长,萧战天识破了计划,他……他真的融合了36道战纹……”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音的冷笑:“没关系,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碎片——而是让他亲自打开极地之门。”

北疆的风雪掠过黑市废墟,萧战天看着怀中战纹者的伤口,突然发现他们后颈的条形码纹身,竟与自己在极地之门看到的魔神核心图案完全一致。他知道,这场战纹黑市的突袭,只是极地议会的诱饵,而真正的陷阱,正在极地之门的深处,等待着他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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