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彻查与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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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祠堂的铜门在风雪中吱呀开启,萧战天抱着父亲的身体踏入,檀香混着冰寒气息扑面而来。正中央的供桌上,历代家主的牌位在战纹灯的照耀下泛着微光,而在供桌后方的壁画上,冰龙战纹与北极熊战纹正撕裂着极地之门的画面,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对决。

“萧战天,你果然来了。”

萧战雄的声音从梁柱后传来,他的机械义肢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金属与冰面的碰撞声。此刻的他褪去了西装,露出半身机械义体——肩膀到手腕全是泛着冷光的合金,胸口镶嵌着从北极熊重工偷来的战纹核心,正与萧战天体内的北极熊战纹碎片产生共鸣。

“把父亲的遗体留下,我让你体面地死在祠堂。”萧战天沉声说道,将萧战东放在祖先牌位前的蒲团上。他能感觉到,父亲的战纹能量正在与祠堂的战纹矩阵产生微弱共鸣,这是萧家最后的庇护所。

萧战雄突然大笑,机械义眼闪过红光:“体面?你以为我不知道,父亲当年为什么把你送走?”他指向壁画上的冰龙战纹,“因为你是杂种,母亲是极地外族的战纹者,你的血管里流着不纯的血!”

萧战天的瞳孔骤缩。他想起禁地羊皮卷上的记载,萧家战纹必须纯血才能觉醒,而母亲的外族身份,原来才是五年前被放逐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嫉妒,所以你背叛。”萧战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胸口的36道战纹开始流转,“你无法觉醒战纹,就把自己改造成机械怪物,甚至勾结北极熊重工,只为了证明你比我强?”

“住口!”萧战雄怒吼,机械义肢化作加特林枪管,“我才是萧家正统!父亲当年跪在这里求你不要去北极圈,不是为了保护你,而是怕你觉醒外族战纹,毁了萧家的千年传承!”

子弹带着战纹抑制能量扫射而来,萧战天却站在原地不动。36道战纹在体表凝结成冰晶铠甲,子弹打在上面溅出蓝色火花,反而被战纹能量吸收,化作点点微光汇入他的印记。

“你以为机械战纹能对抗真正的极地力量?”萧战天抬手,冰龙战纹虚影在身后浮现,“看看清楚,这才是萧家战纹的终极形态。”

冰晶铠甲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萧战雄的加特林枪管瞬间被冻成废铁。萧战天踏前一步,暴风雪从祠堂的窗缝灌入,在他脚下凝结成冰龙的足印,每一步都让青石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萧战天的声音像极地的永夜,“父亲被注射的蓝色液体是什么?北极星计划到底要干什么?”

萧战雄连连后退,后背抵在冰凉的石壁上。他突然扯下机械义肢,露出后颈处的条形码纹身——与林婉清、地下拳场杀手相同的印记:“你以为只有她是实验体?我也是!父亲当年为了保住萧家的纯血传承,用我的身体做战纹融合实验,结果失败了!”

萧战天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战雄如此痛恨自己,为什么他宁可投靠外敌也要得到战纹力量——因为他才是父亲第一个牺牲品,是北极星计划的第一个实验体。

“所以你杀了叔叔,取而代之。”萧战天轻声说,“你以为拿到家主之位,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失败品?”

萧战雄突然疯狂地笑了,笑声中带着血泪:“没错!我杀了父亲,篡改了族谱,让所有人以为萧战东是自然死亡——但你回来了,带着该死的战纹回来了!”他指向萧战东,“看看你的父亲,他现在连战纹者都不是,只是个会呼吸的容器!”

萧战天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低头看向父亲,老人的眼角有未干的泪痕,掌心还刻着模糊的战纹印记——那是五年前他被送走时,父亲偷偷刻下的平安符。

“你说完了?”萧战天抬头,冰龙战纹已经蔓延至眼底,“现在,我要带你去见叔叔,在祖先牌位前接受审判。”

萧战雄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枚晶体,正是北极熊重工的战纹复制装置:“审判?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只要我捏碎这个,你的战纹基因就会被同步提取,北极熊重工的克隆体军队马上就会——”

“砰——”

冰龙战纹凝结成的冰刃贯穿了他的手腕,晶体碎成冰晶飘落。萧战天走到他面前,36道战纹在体表形成完整的星图,每一道纹路都映照着萧战雄惊恐的脸。

“你知道吗?”萧战天轻声说,“在北极圈的冰湖里,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被欲望吞噬,被战纹诅咒。”他抬手按在萧战雄的额头上,“但你是我的哥哥,所以我给你一个解脱。”

萧战雄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自己的机械义体正在被战纹能量分解,而体内残留的实验体基因,正被冰龙战纹净化。在失去意识前,他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秘密:“北极星计划……真正的目标是复活极地魔神……而你,是最后的祭品……”

祠堂外,暴风雪突然停止,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祖先牌位上。萧战天跪在萧战东面前,握住父亲的手,战纹能量缓缓注入——他能感觉到,老人体内的条形码纹身正在融化,属于萧家的战纹印记,正在一点点复苏。

“爸,我回来了。”萧战天轻声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祠堂的角落,萧战雄的机械义体碎成零件,条形码纹身发出最后的微光,渐渐熄灭。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极熊重工实验室,警报声突然响起,所有的战纹复制装置同时失效,培养舱中的克隆体胸口,刚成型的冰龙战纹印记正在迅速崩塌。

萧战天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彻底摧毁了北极星计划的基因库,而萧战雄的临终遗言,正像一根冰刺,扎进他的心脏——极地魔神的复活,真的与他有关吗?

风雪再次掠过祠堂的飞檐,萧战天站起身,看着壁画上的极地之门。36道战纹在他体内沸腾,仿佛在呼应着某个远古的呼唤。他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未结束,而他,即将带着萧家的战纹荣耀,走向北极圈深处的终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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