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在回忆着灵力测试台上那凤凰冲天的壮丽景象,又像是在畅想自己未来在修行道路上的辉煌成就。
那副自我陶醉的模样,可爱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而她正站在世界的巅峰享受着众人的仰望。
锦云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正准备解释。他张了张嘴,刚想说那鸡叉骨其实是灵鸟凤凰的灵核,而且在当时那凤凰的灵力已经完全迸发了出来,这才造就了她的突破。
然而,当他看到洛清诗那微微仰着头,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可爱模样,心中那解释的念头瞬间就消散了。
他笑着叹了口气,心想:这傻丫头,还是让她再多沉浸一会儿吧,现在跟她解释,她估计也听不进去。于是,他放下手,只是微笑着看着洛清诗,不再言语。
在那夜黑风高的夜晚,五泉门的后山被黑暗笼罩着,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
一个女子静静地伫立在山巅之上。她身着的衣裳原本华丽非常,精致的绣纹在月光下偶尔闪烁出微弱的光芒,然而此刻那衣装却已变得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磨难。
她微微低着头,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边。嘴角处一抹刺目的鲜红缓缓溢出,在惨白的面容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周围的风声呜呜作响,像是恶鬼的呜咽。
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惊恐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
从那慌乱的目光中可以想象到,她是如何在黑暗中拼命奔逃,一路躲避着敌人的致命攻击,直到逃亡至此,才暂时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女子身姿婀娜,即便此刻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却仍难掩其姣好的身材曲线。
她的面容精致绝美,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然而此刻美丽的脸庞上却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她知道这阴森的声音不过是魔族人在传音罢了,并未惊慌。她清楚,在这五泉山中,树林茂密,枝丫交错纵横,犹如天然的屏障。而她如今没了修为,已然成为一个凡人,修仙者那独特的气息也已消散,在这茫茫山林之中,魔族之人又怎能轻易找到她?
她靠在一块山石上,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稳,身体虽然虚弱不堪,但目光却透着冷静与沉着。
那魔族人的声音依旧在山谷中回荡:“人帝幽瞳,我知道你躲在五泉山里,我已经看到你了。你功力被废,丹田被震碎,此刻就是废人一个,我这就来给你收尸。”话语中满是恶意与嚣张。
幽瞳听在耳中,心中却暗暗冷笑,她默默地在心里说道:“想要找到我,可没那么容易。”她静静地藏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中,一动也不动,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
只是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命悬一线。她能感觉到生机正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一点点地抽离,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深知,就算魔族找不到她,她也活不过明天了。
回想起被魔族首领残害的那一幕,痛苦和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是一场毫无征兆的袭击,魔族首领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毫无招架之力,丹田被震碎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修为尽散的哀鸣。好不容易逃脱了那炼狱般的追杀,她一路挣扎,本以为能寻得一线生机,不想今日,却仍是她的大限。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山林也渐渐失去了轮廓。
她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虚空。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脑海中闪过曾经的辉煌,那些作为人帝的荣耀与责任,那些被众人敬仰的日子,如今都如过眼云烟般飘散了。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幽瞳被魔王瀚鳟攻击,此刻已经危在旦夕,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心中满是不甘:不想我幽瞳,竟终于要命丧于此。
正在此刻,锦云缓步走上前来。
他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幽瞳身上,看着那残破的身躯和毫无血色的面庞,不禁叹息一声,“我五泉门正好要跟天剑门宗门挑战,缺个徒弟,你看起来倒是资质不差。”锦云喃喃说道,说罢,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幽瞳的头顶。
神奇的是,随着锦云的手掌落下,一股柔和的力量从他的掌心缓缓涌出。
幽瞳那惨白如纸的脸色瞬间恢复了些许血色,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围,伤口处的疼痛也在渐渐减轻。
她那原本涣散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迷茫的双眼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锦云那带着关切的面容。
幽瞳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先是有些涣散,当她看清眼前的锦云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她没想到在这生死之际,竟会有人出现。
那惊愕的神情在她美丽的眼眸中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她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太过虚弱而发不出声音。
她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锦云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生的渴望,有对锦云突然出现的不解,还有对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试探。
片刻之后,她的目光中渐渐涌起一丝感激。她知道,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的性命,让她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向锦云表达着自己最诚挚的谢意。
锦云看着虚弱的幽瞳,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他温声说道:“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去五泉门休息吧。”
幽瞳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她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细若蚊蝇地说道:“不必了,我伤得太重,大限已至,不想再拖累他人。”那话语中满是绝望,仿佛她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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