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事毕,归途漫漫,车厢内一片沉寂。徐锋依旧扮演着那个惊弓之鸟般的三公子,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时不时扶着车壁低低咳嗽,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架。这份孱弱,入木三分。徐凤年坐在他对面,一路沉默,只是那双看似随波逐流的眸子,落在徐锋身上的时间,明显比以往要多得多。眼神深处,是探究,是疑惑,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忧虑。马车碾过北凉关隘的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那股熟悉的、浸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