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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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凉这地方,一入夜,那个嗖嗖的凉意,啧,真是绝了!说啥夏天了,唬谁呢?那寒气,就跟地底下钻出来似的,往人骨头缝里猛扎,咋赶都赶不走,你说邪门不邪门?

姜泥那小妮子的密室,藏得,哎哟喂,真真是个犄角旮旯!你猜得到?就在那王府后罩房,犄角旮旯里头!平常就搁那儿堆些个西楚的破烂玩意儿,现在倒好,成了她跟西楚那些老伙计,搞事情的秘密据点,神神秘秘的,真真是!

密室里头,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子,晃啊晃,墙上那把破锈剑,影子也跟着乱颤,怪吓人的。姜泥,一身素衣,板板正正坐那儿,面前站着一个黑衣汉子,斗笠压得,啧,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殿下,离阳那帮龟孙子的密探,有点苗头了,嗯。”汉子声音压得低低的,沙哑得,像是破风箱拉锯一样。

姜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原本平静的眸子,这才起了点涟漪,“说人话。”

“得嘞。”汉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咱的人,东跑西颠,好不容易摸到点门道,那些密探,怕是跟离阳朝一个皇子,勾搭上了。”他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儿,“那皇子,听说在离阳挺吃得开的,成天盯着咱北凉,眼珠子都红了,指定没安好心。”

姜泥眉头皱成一团,离阳皇室?“证据呢?空口白牙,说个铲铲?”她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眼下还没啥铁证,不过,七七八八的线索都指向他,错不了。”汉子回道,语气倒是挺笃定。

姜泥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吐出几个字,“继续盯着,挖地三尺也要挖出真东西!还有,这事儿,跟苏小柒那丫头,也吱一声。”

“小的明白!”汉子应了一声,一溜烟就没了人影,速度快得,像一阵风刮过。

再说王府后山,那雾气,真是绝了,早上起来,能见度不超过五米,真真是雾都重庆既视感。魏叔阳背着手,站在山顶上,云里雾里的,活脱脱一个老神仙下凡。他旁边,苏小柒正盘腿坐着,眼皮子耷拉着,周围气流,嗯?好像都在跟着她转悠。

“小柒啊,”魏叔阳慢悠悠开口,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带着一股子玄乎劲儿,“术法这玩意儿,最讲究个啥?天人合一!心神相通!你记牢了,万物皆有灵,跟天地万物搭上线了,才能摸到术法的门槛。”

苏小柒缓缓睁开眼,眼珠子亮得惊人,清澈得,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魏老,我好像,懂了点。”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又有一丝兴奋。

魏叔阳捋了捋胡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你这丫头,天赋,啧啧,老头子我真是活久见了!说不定哪天,真能成一代宗师!”

苏小柒没接话,只是闭上眼,默默感受着身体里那股暖洋洋的力量。她心里门儿清,前头的路,长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王府另一角,红薯一个人猫在屋里,不知道又在搞啥幺蛾子。她面前,摆着一盏琉璃灯,红彤彤的光,把屋里照得,嗯,说不上来的诡异。红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手里头,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泛着蓝幽幽的光,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八成是淬了毒的。

“苏小柒,你个小贱蹄子,敢抢老娘的风头!”红薯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恶狠狠的劲儿,“呸!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她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徐凤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神,却让人看不透。

“红薯,你在屋里,捣鼓啥呢?”他问,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探究。

红薯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把银针扔出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没啥!世子爷,您咋来了?”她慌慌张张地把银针藏到袖子里,心跳砰砰的,快要蹦出来了。

徐凤年也没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转身就走了。

红薯僵在原地,后背冷汗直冒,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他…他是不是瞧出啥来了?”她心里七上八下,慌得一批,“不行,得赶紧动手了!”

就在这时,脑海里,弹幕突然炸了锅,刷得飞起!

“卧槽!离阳的使者要来了!?”

“有好戏看了!前排吃瓜!板凳瓜子矿泉水!”

“王府要变天了,小柒快跑路啊!这局势,要崩!”

“小柒妹妹,快溜!要出大事儿啦!”

苏小柒猛地睁开眼,心头一震,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离阳使者?他们来干啥?”她喃喃自语,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真的要来了,躲都躲不掉。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准备,接招!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走出房间。夜色,更浓稠了,压得人喘不过气。北凉王府,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大战,仿佛就在眼前,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