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走廊里,接到了徐校杰的电话。他这会应该在车上等我的。我刚接起来还没等说话,徐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你知道吗,你被学校通告了,说是你连续两年学费没交,还缺课时,但是拿着学费去投资公司,而且公司还破产了,要先免除你学位资格,然后通报除名。你赶紧的下来吧,我们商量商量,是不是找学校领导求求情”。
我有点愣了,我踏马的是这两年的学费欠了,这个我跟辅导员主任说的是自己困难,因为当时我把学费挪给秦鹏当了生活费了,因为她父亲这两年光帮她交学费也很困难了,她姐姐刚出嫁,也帮不上她家忙。
我不希望上大学的时候,秦鹏的学费比别人差,自己的女友不舍得花钱,自然我这心里就不舒服。其实只是这点钱还难不倒我,主要是我兼职的收入及自己的钱全部投入了老陈的公司了。
但是,不对,这个持股是老陈给找人代持股的,这个别人根本不知道,连老陈的媳妇一开始也不知道,难道是老陈透露了出去?
我想了想,又不对,这事最近因为老陈要关闭公司的原因,司机老王也知道。会不会是他呢,老王是个大舌头,但是他怎么会跟我们学校的人认识呢
从病房楼下来,找到徐校杰后我们就先回学校了,晚上黄蜂请客,这时候已经快到了晚饭时间,我们跟黄峰约好在学校后门集合,徐校杰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往学校赶去。
黄峰找到了一个设计工作,设计方面的课程还是他选修的,我们的专业偏重开发这种更重的技术工作。但是因为本科的学科比较浅薄,所以尤其是在这方面天赋不够强的,毕业后很难在开发方面有一定的实操能力,要么去读研深造,要么在企业里有师傅带你,培养你,给你成长的空间。
不然很多人都沦为计算机应用方面的人了,要么去做设计,要么去混迹于硬件领域。见到黄峰的时候,估计他也知道这个事了,还跟徐挤着眼睛。
徐校杰是个坦诚性子,直接说:“老三你也别挤眉弄眼了,老大知道了,你说说看到底详细情况咋回事,你打听出来了吗。是不是谁打的小报告,不然老大投资公司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估计他俩也不会相信我会投资公司,确实以我的情况看,我家里普通工人家庭,父亲就是个国企的最多算中层干部,妈就是在工厂里工作,普通的再普通不过了。
黄蜂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在组织语言了,他说话喜欢弯儿绕,说句话都得想好久,这点倒是不想北方人的性子。
“老三,你能不能直爽点,到这时候了可不能藏着掖着了,得说真话。”徐校杰这话呛的黄峰脸红了。
“我打听到,是学生会那边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老大是把学费拿着投资了物流公司了,就是老大现在开车的那个公司,导致现在还欠着学费,所以学校领导生气了,说是挪用资金不务正业,无视学校纪律,枉顾学校培养,要开除学籍,按照退学处理,好像是咱们辅导员给求了情,暂时是不准予学士学位毕业。”
徐校杰转向了我,一脸问询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把我这几年的学费去了哪里,以及物流公司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然我跟秦鹏之间的费用的事没有说,在我看来,这是我对爱情的一种态度,跟金钱无关。
黄峰听完说:“这就对了,看来学生会的人调查的还真清楚,他们也没冤枉老大啊”。
徐校杰听后大骂:“十里十得的,人家在校外兼职关他们什么关系,欠的学费也是学校的,又不是他家的。”徐校杰自诩文化人,平时憋住是不说脏话的,因为都是一个宿舍的,估计也是急了,蹦出来杭州方言了都。
“再说了,这事咱们一个宿舍的都不知道,谁个龟孙子打听的这么清楚,”老徐的这句话又把我刚才路上怀疑的心思提了起来。
按照我的情况,物流公司跟学校里没有人能扯得上关系,就算老陈或者司机老王嘴碎,但是他们会跟学校里谁扯得上关系呢,这个疑问让我在喝酒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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