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后悔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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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雨一直下个不停,大而压抑。佐助看着它从他房间的窗户落下,眼睛扫视着黑暗的云层,即使在近三天不间断的倾盆大雨之后,云层仍然因雨水而膨胀。木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季风了。

即使是最顽强的忍者也无法冒险外出执行A级任务以外的任何事情,并跑到杂货店,而正如佐助的第一手所知,倾盆大雨能够在几秒钟内浸透任何层。按照他的闹钟,现在应该是黎明了,但乌云密布,这一天变成了持久的午夜,看不到一丝阳光透过翻滚的云层。

当他用手粗暴地梳理头发时,他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他已经厌倦了在室内训练。这几天他一直在复合道场进行训练,但那些潜藏在复合道场角落的记忆却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伏击了他,让他重新涌上心头的痛苦和对哥哥和父亲的记忆。他母亲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建筑外的花园里,她曾经在那里照料花朵和有毒植物,这使得整个建筑群都成为了情感的雷区。

正当他打算呆在家里,又一个痛苦记忆的夜晚??时,他敏锐的眼睛透过窗外的雨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条几乎荒无人烟的街道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白发、头戴弯曲的镣铐的瘦高男人,一个孤独的忍者,轻松地走过被洪水淹没的人行道。佐助寻找等级的迹象,但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只穿着一件标准的黑色无袖上衣,上面有一个定制的面具附件,一直拉到鼻子上,还有同样标准忍者品种的常规裤子。除了一双二头肌长度的加固手套和一条缠在左臂上半部分的布带外,该男子没有穿其他任何东西——没有防弹夹克,也没有防雨的斗篷。他在倾盆大雨中行走,就像雨根本不存在一样,他的脚步没有紧迫感,他的肢体语言也没有紧张,这可能表明他感到不舒服。

他告诉自己,他出去是因为他非常需要去购物,他没有足够的蔬菜来炒——尽管他把钱包忘在梳妆台上了。

事实上,他很好奇——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幽灵,在一条轻松而熟悉的道路上踱步,一个在朝圣的鬼魂。

只有当他走到街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看不到那个人了,水幕掩盖了他可能留下的任何迹象。雨水在几秒钟之内就浸透了他的外套衬衫,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他失望地咕哝了一声,然后转身——他的食物至少够他再吃一天了,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水花声,转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高大的忍者用一只银色的眼睛斜视着他,另一只眼睛被他不平衡的日泰眼遮住了。“宇智波同学,这么大的暴风雨你要去哪里呢?”男人问道,声音平淡而低沉。

佐助对陌生人认出他并不感到惊讶,村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故事,默认情况下也知道他的脸。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的脸上完全没有怜悯、好奇或任何明显的情绪。

“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佐助厉声喝道,没有说出同样的敬语,但忍者只是眨了眨眼睛,对佐助完全没有礼貌的行为毫不在意。佐助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是中忍。任何有资格的德条或上忍至少都会试图把他放在他的位置上。

男人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道歉。我外出的原因是私人原因,你明白。”

这让佐助有点侧向。这个男人不像学院学生那样和他说话,而是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有着同样的理解。

“那么,如果我也把我的理由保密的话,你就会明白了。”他回答道,语气有点尖刻,以掩饰他的惊讶。

忍者再次没有做出反应,他只是歪着头对自己的观点让步。“很公平。”他轻声应了一声,转身继续??赶路。“毕竟,你的鬼魂是你自己的。”

他原本以为会从忍者嘴里说出的所有话,却根本不在清单上。

“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懒得回头。“无论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宇智波同学。”

这句小小的声明并不能缓解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有那么一刻,这个男人已经透过他的墙壁,看到了他在他们身后用砖砌成的半埋痛苦的墓地。

“等待。”

佐助不确定是什么促使他说出这句话,但这可能与他在老者眼后潜伏了几秒钟的熟悉的疼痛有关。

那人停下来转身,佐助再次看到了它,奇怪的银色虹膜后面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疼痛。

“关于鬼,你知道什么?”他问。

男人歪着头,思考着这个问题。“只要知道闹鬼与死者的存在无关,而与生者的记忆有关,就足够了。”

这句话对他来说就像是对他胸口的重击。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人可能知道,有人可能像他一样经历过失去,更不用说这个陌生人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屏住呼吸来回答。

男人平静地注视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转向一边,肢体语言开放。

一个邀请。要么接受,要么离开它。

他跟随这位忍者陌生人穿过广阔的三号训练场,穿过滴水的树木和被雨水淹没的草地。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块稍高于周围地面的空地,中央有一座黑色的纪念碑。

佐助本人从未见过那块像镜子一样的宝石,也就是纪念石。他自己的家人埋葬在他家族建筑外的宇智波公墓里,所以他到现在为止没有理由这么做。他知道这座纪念碑是为那些为村庄服务而牺牲的人而建的,更具体地说,是为那些尸体从未找到的人而建的。

所有的名字都写在反光表面上,佐助无法分辨出男人的眼睛注视着哪一个,而且出于某种原因他也不想知道。这似乎太私人了,太个人化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经过一分钟又一分钟的沉默后,很明显,除非有人说话,否则该男子并不打算说话,他更满足于一眨不眨地盯着同一点。在这个庄严的地方,他是如此的自在,以至于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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