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环游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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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爱莉希雅热情的介绍,帕朵这才知道自己抱了一条多么粗的大腿。

这位老板不仅身手一绝,居然还是官家的,而且听旁人的描述,地位好像还特别高。不过……

帕朵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笑盈盈的粉色女孩,她……又救了咱一命呢。

“一直听你介绍老板……还没说自己叫什么呢。”

“哎呀,你终于愿意问我的名字了。”女孩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新朋友一路上只问了哥哥的名字,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可爱呢。”

“我叫爱莉希雅,正在寻找世界尽头的乐土。”

乐土……听起来好厉害,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在那里一定不会饿肚子吧?

“唔,罐头是不是也觉得菲莉斯是个可爱的孩子呀。”

“正好魔术开演还有一段时间,我来帮可爱的菲莉斯打扮打扮吧~”

“欸,欸!爱莉姐!”

……

“好棒的魔术!那个魔术师好多粉丝呀。你们看那么大群人围着舞台的出口,都激动的脸红了呢。”

“额……爱莉姐,粉丝一般是不会拿着枪和棍子的……”

帕朵菲莉斯看着为台上那位魔术师喝彩着的爱莉希雅,微微有些头疼,苏嘲风则是在一旁皱着眉头看那坐落在街道旁的破旧舞台。

那群人忽然一拥而入,于此同时魔术师脱帽致礼,凭空消失在舞台之上。

“消失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抓到这个骗子吗?!”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或许那不是变故,是魔术的一部分。

苏嘲风还是看不穿那个人的把戏,只不过嘛……

他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帕朵菲莉斯,戏谑的说道:

“你的第一份工作来了,好好表现。”

帕朵回过神来,小心地扫着周围的人。

“老板,这些人感觉都不太肥啊……”

“想什么呢,刚才那个魔术师你看到了吧?”

“没……没看清。她刷的一下就消失了……”

“相信你的直觉,帕朵。”

“啊……我……那,那边!”

话音未落,苏嘲风便一手夹着一个女孩,顺手捞着猫猫消失在了原地。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背影。正是那位反转「意义」,颠覆「常理」的天才——维尔薇。

“「魔术」已经谢幕,你们的掌声我已确实收到。”她停下脚步,背对着苏嘲风一行人说。

“你们应当没有穷追不舍的理由,说出你们的来意吧,可爱的观众们。”

她回过身来;厚重的靴子,遍布齿轮的服饰,似乎比起魔术师更像是一位机械师。从中隔开,发色分明对立,却又统一的整齐。

好「矛盾」的女孩子,这是爱莉希雅的第一反应。

“你是「大魔术师」?”

“原来是我的粉丝么。不错,我正是那位将空想化为现实,质疑与赞扬并存的大魔术师!”

“你误会了,我是问此刻的你……应当是「大魔术师」吧。”

她的笑容依旧不变,脑内却是炸开了锅。

“我对「你们」还不是很了解,毕竟每一个「你」都是实等实的天才,所以若是我的判断有误,还请多多包涵。但我想你应该会更欣喜——这正说明了你是天生的欺诈师。”

爱莉希雅若有所思的听着,帕朵则感觉头痒痒的,像是要长脑子了。

“不知名的观众这是在向我索求答案吗,那么……”

维尔薇正视着像个神棍的苏嘲风,伸手打了个响指。从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传来齿轮啮合的声音。

“就与「我」一同,表演一场魔术吧!”

这位天才的机械无论是哪一方面都远超时代,仿佛一切「规律」都能在她灵巧的指尖粉碎又重塑。虽然不影响苏嘲风在钢铁的浪潮中游龙,但争取时间却绰绰有余。

待他将最后的无人机砸得粉碎,维尔薇早已逃之夭夭。像是笃定了爱莉希雅和帕朵没有威胁,所有的机械全朝苏嘲风涌去,而这恰好给了帕朵出手的机会。

“老板,这是那个女人身上的东西,你看,咱还是很有用的。”

清瘦的女孩交给了他一块精密的怀表,此刻它仍然一分一秒的跳动着。好了,接下来维尔薇不得不调查他了。只要她出手了,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将她拉入逐火之蛾。

“谢谢你了,帕朵。我就不追究你从我这里顺走好几样装备的事了。”

“咱是……职业病!对,职业病犯了,老板真是好眼神啊哈哈哈……”

爱莉仍然注视着维尔薇离去的方向,苏嘲风将她抱了起来问道:

“爱莉很在意刚才的女孩子吗?”

“嗯……她看起来很「矛盾」,但……嘲风哥哥是什么时候对别的女孩子这么了解的呢?”

看着那双写满好奇的大眼睛,苏嘲风只得缴械投降。

“哥哥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了爱莉和她的同伴们,比如帕朵,以及刚才的那位女孩子,更久之前的那位「神明大人」。”

“你们一同寻找着那片乐土,一路上有着欢乐,有着悲伤;你们一同经历着那些,就像家人。”

“可最终,爱莉希雅,还有大家,一个个的……离开。”

一字一句,将苏嘲风的头颅慢慢压倒,就像他无能为力地目睹着他们一个个离开。可这次有一双手捧起了坠下的他。

所有的悲伤遇到她,皆是雨过天晴。

“我想,梦里的爱莉希雅和她的同伴们一定在旅途留下了属于他们的痕迹,正如她如此骄傲的来过。后人将沿着他们的方向,抵达那个传说中的乐园,他们将在那中央欢呼着「爱莉希雅」和她的同伴们的名字。”

“嘲风哥哥,难道不为她和她的伙伴们感到骄傲吗?”

她的声音缓缓淌过,将他的每一寸苦涩都裹上了粉色的糖衣。

“爱莉……”

“不过说到小帕朵!”爱莉突然兴奋至极。“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是勇者爱莉希雅的同伴什么的,真是太棒了!”

刚刚不知为何沉浸到悲伤中的帕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惊讶到几乎跳起。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小声的说着:

“不……咱是「凡人」啊,只要吃饱喝足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了。成为勇者同伴什么的……一听就不是咱能做的事嘛……”

“几天跟着猫学会了「偷盗」的身法,这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苏嘲风调整好了情绪,走来对帕朵说。“你的导游任务完美结束了,帕朵。”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老板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谁让伙伴拒绝了勇者大人的邀请呢。对吧,爱莉?”

“就是啊,菲利斯真是罪恶深重的女孩子呢,呜呜呜。”

帕朵菲莉斯觉得跟着这样假哭的勇者,可能一路上都会不省心吧。

“当然,我是你老板这一点永远有效。不过相信我不说,你这小家伙也会用我的名头吧。要是受了委屈,或者是在黄昏街混不下去了,就到附近黑衣人的基地,说你想找「苏嘲风」。”

“你永远有退路,帕朵。”

……

他们还是走了,也对,他们从来不属于黄昏街啊。

一个叫做帕朵菲莉斯的野猫,忽然有了难得的「朋友」和……真实存在的老板。她想着,这应该就叫「好运」吧?啊,忘记带他们去见尼亚姐了,他们一定会很合得来吧。

于是,她将苏嘲风和爱莉希雅两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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