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
这个词,对于萨兰来说,简直就是做梦都想听到的。
她是在地牢里出生的。
母亲是狐人,而且母亲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被折磨死了。
而她自己,身体里的血脉,有一半是步离狼人。
这种不纯的血脉,导致她天生就没有尾巴。
今天她本来会被抓去活烤,成为狼人的食物。
结果反抗的时候,血脉返祖,激活了「月狂」技能,被狼头恩主选中成为战奴。
“可你的气味跟狼头恩主很像,甚至更浓···你不是救世主。”
萨兰后退了一步,再次露出警惕的眼神。
宁缺闻了闻自己的手,不臭啊。
怎么可能跟狼人有一样的气味?
哦···
丰饶···
宁缺反应过来了,是丰饶赐福。
刚刚萨兰咬他的时候,闻到血液中散发的丰饶气息了。
果然,犬科动物只认气味不认脸。
“因为我是丰饶令使,是星神的使者。”
“药王慈悲,怜悯众生,因此赐予长生,但有些生物天生就坏,他们瞒着星神做坏事。”
“药师知道了狐人被迫害,于是派我来拯救你们。”
宁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当然,药师慈悲是真的。
然而得到了长生的族群资源不够分,为了更强,就起了坏心眼,到处侵略。
于是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丰饶孽物。
这一点,宁缺可太了解了。
“我不信。你在骗我。”
萨兰再次后退了半步。
宁缺被气笑了,“动动你的脑袋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治愈你的伤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把萨兰难住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
宁缺瞧她还有点防备,于是继续开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是来帮你的?”
“···”
萨兰沉默了片刻,用坚毅的眼神注视着宁缺,说道:“帮我报仇···帮我杀光所有步离人···我要它们死!”
宁缺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仇恨,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只是这样?”
“嗯。”
“我,丰饶令使宁缺,将回应你的祈盼。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宁缺伸出一根小拇指,严肃地说:“拉钩会吧?”
萨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拇指,与宁缺的小指触碰在一起。
然后轻轻勾住。
这就代表一个承诺。
宁缺刻意强调了丰饶令使,就是为了给飞霄一种心理暗示。
让她不知不觉地把「丰饶令使宁缺」和「丰饶孽物」区别开来。
“那个···丰饶令使大人,你能救我吗?求求你了,我不想被抛弃···”
名为凝梨的小狐女扒在铁门上轻声啜泣。
眼泪汪汪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悯。
她是黑毛狐耳娘。
乌黑的毛发却因为肮脏的环境而泛黄。
宁缺走到她面前。
伸手一扯,直接把牢门扯了下来。
对于这群狐人来说,坚不可摧的铁门,对宁缺而言就是纸片。
“好厉害···”
凝梨呜咽着惊叹,语调听着十分滑稽。
这动静惊动了周围躺在地上的狐人。
“怎么回事?有人要越狱?”
“凝梨,你不能跑,被抓到的话,下场会很惨!”
“萨兰,你在做什么?赶紧回笼子里去!别被狼人看到!”
其他牢房里的狐人苦口婆心地劝说。
语气十分焦急,担忧。
好像重回囚牢里面才是正确的行为。
显然,他们是被关久了,已经被驯化成了真正的奴隶。
对于这些狐人,宁缺暂时没有放他们出来的想法。
连自救的欲望都没有,出来也只会当累赘。
“跟我走吧,亲眼看我实现你们的愿望。”
宁缺伸出右手
萨兰犹豫了一会儿,才把一根手指放在宁缺手上。
然后又紧紧抓住好朋友凝梨的手,跟着宁缺往外面走。
与此同时。
地牢外面的部落中。
数不清的步离人来来往往。
它们在附近架起大锅。
那口锅,那蒸汽,那香气,那狼人守卫满足的舔舐,那石盆边缘滴落的油光……
大锅旁边有很多牢笼。
笼子由粗大的、带着树瘤的硬木制成,每一根木桩上都布满了深深的爪痕和暗褐色的污渍。
一个年老的狐人妇女紧紧闭着眼,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诅咒。
她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其中一只缺了尖,边缘是参差不齐的撕裂伤。
更远处,几个狐人孩童挤成一团,细弱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们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般的微弱抽噎。
那个方向还传来过别的声音···
短暂而凄厉的尖嚎,像被生生掐断的琴弦,随后是沉重的钝响,还有……一种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撕裂声。
那声音之后,锅边的狼人们动作似乎更加轻快了些,粗哑的笑谈声也高了几分。
这些笼子里的狐人,就是接下来狼人们准备烹饪的美食。
“崽子们。”
这时,屋子里走出了一头四米高的狼人。
它就是这个部落的统治者,被称为狼头恩主。
“去把我的新战奴拖过来,我要让她品尝同胞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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