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实力焦虑。
月御在时还好，表现的不明显。
等月御一走。
曜青的担子，压在她肩上时，那股焦虑就越来越严重了。
直到炼气陷入瓶颈，焦虑达到顶峰。
所以。
在散心的时候，飞霄想到了符玄。
……
“你是说，你的修为停止了增长？”符玄问道。
“是的，从一个月前开始，就几乎没什么长进了。”飞霄如实说道。
希望能从符玄这里得到答案。
符玄沉吟了一下，回复道，“虽然推演之道，妙用万千，但我能力有限，也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你得做好没有收获的准备。”
“嗯嗯，反正我也想不到其它办法了。”
飞霄老实的点头。
说真的。
要不是陷入瓶颈太久，她又怎么会想到算卦？
符玄没有再开口。
而是闭上眼睛，开始掐指推演起来。
起初。
飞霄还有些惊异。
就这么掐指一算，就可以了？
这么神奇吗？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飞霄的惊异，就转化成了震惊。
‘星星？’
‘符玄身边闪烁的光点，怎么越看越像星图？’
‘不对！这是法阵！’
此时。
推演到关键之处的符玄，周身萦绕着或明或暗的光点。
光点不大，但数量繁多。
乍看之下没什么，可只要接触过星际航行图，就能看出，这些光点组成的画卷，竟然与星图大差不差。
再一看符玄，飞霄更是惊为天人。
“明明肉眼看到符玄在这，可直觉却告诉我，符玄不在这里！”
“难不成是……”
“升维了？”
飞霄忍不住猜测道。
不过她还未想通，星图散去，符玄再次出现于飞霄的感知里，符玄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一起的还有符玄的声音。
“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先听哪个？”
“好的吧。”飞霄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
符玄点头道，“好消息是，我算出了让你破除瓶颈的方法。”
“我虽然对修炼口诀没什么研究，但通过这小半年，寻找仙人的足迹，我对玉书的理解，又加深了许多。”
“别的我不敢确定，但这点绝对可以，一句话就是，你的修炼方式出了岔子。”
“啊？”
飞霄愣了一下，“不会吧，我之前进展开快了，也没有感到不适。”
符玄摇头，“大概是你之前才入门，所以进展才快，但你可知，有一种方式，比你打坐修炼还快许多倍？”
“你不会是想说……仙人传道吧？”
飞霄有些犯难。
如果算出来的突破方法，真的是这个，那她怕是要困扰许久了。
毕竟符玄找了小半年，也没找到仙人。
依旧是在追寻仙人的足迹。
“这个当然更快，不过我想说的并非这个。”符玄话头一转，“我刚才推演时，你应该看到了星图吧？”
“看到了，神奇无比。”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名为‘周天星辰大阵’的星图法阵，是我‘顿悟’出来的呢？当然了，这个法阵在我这里，只能算‘星辰小阵’。”符玄微笑道。
顿悟！
飞霄心头一震，稍微理解了一点。
“我之前和师父比斗时，炼气还未入门，但在过招的途中，我好像有所领悟，然后一下子炼出了第一缕元炁，这个是不是叫‘顿悟’？”
“有点像，但应该不完全。”符玄沉吟道，“过招之快，瞬息之间，顿悟可不止这么点时间，我上次顿悟，就感觉一晃神的功夫，回过神时，过了七个系统日。”
说完。
符玄将自己对玉书的理解，说了出来，“我感觉啊，修炼口诀可能比法阵什么的，更需要靠‘顿悟’。你的天赋，决定了你可以炼气入门，但决定你能走多远的，应该还是……悟性！”
“好吧。”
“我知道坏消息是什么了。”
“可能我悟性不够？”
飞霄皱着眉，有点苦恼。
但没办法。
仙人留下的修炼之法，入门没多久，就达到了“半步令使”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容易修炼？
看到飞霄愁眉不展，符玄再次开口。
“关于‘顿悟’，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顿悟的契机，我可以告诉你。”
符玄解释道，“那是在寻找仙人足迹的时候，我看到了仙人留下了一副画，嗯……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仙人随手洒下的墨汁，落到了画卷上，在你们看来，可能毫无价值，但我却从中看到了漫天星辰，以及它们的变化。”
“然后，我就领悟了周天星辰大阵。”
“推演之道又上了一个台阶。”
看到飞霄意动，符玄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很可惜，那幅画只有我有所得，若非我推演时，周身出现异象，其它卜者还以为我胡诌。”
“现在那副……墨宝，是太卜司的镇司之物，你可以去太卜司试试，看能不能领悟什么。”
“不过我感觉，可能用处不大，修炼之法，应该有属于修炼之法的顿悟方式。”
飞霄点了点，表示认同。
但她除了过去尝试，也没别的办法。
可惜结果正如符玄说的那样。
以失败告终。
又是一个月过去。
瓶颈依旧。
实力近乎没有增长。
不过这个时候，飞霄反而不心急了。
或者说。
她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突破瓶颈的想法。
……
“什么？你要拜仙人为师？”
将军府。
素衣惊呼道。
“怎么？不可以吗？”飞霄反问道。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让仙人收你为徒？况且，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符玄都找不到！”素衣摇头道。
飞霄得意道，“我是拜仙人为师，又没说让仙人收我为徒。”
“啊？这有什么不同吗？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素衣有点懵逼。
“素衣，这你就不懂了。”
“我拜大河为师，学习它的绵绵不绝，我拜山石为师，学习它的坚韧定力，我拜太阳为师，学习它的福泽万物。”
“你说我拜它们为师，需要经过它们同意吗？”
飞霄语气无比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素衣沉默了一下。
这才搞懂。
简单的说就是，飞霄将“仙人”视作大自然。
唯一的问题在于，大河、山石、太阳，都有实质，而非单纯的意象。
并且一直到现在，仙人的存在，也还没真正证实。
更正确的说法是，曜青确实有一个“高人”，但不能肯定就是仙人。
因此。
单方面拜师的行为，确实没毛病。
就像找了个“偶像”。
但这师父，看不见、猜不透、找不着，要怎么才能参考学习？
似乎看出了素衣心中所想。
飞霄轻轻一笑。
指了指头顶。
说道。
“仙人是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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