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才是飞霄，最想问的问题。
重要性甚至排在修炼之前。
得不到肯定解答的话，她就算境界突破的再高，也会留有遗憾。
虽然她不知道，这遗憾会不会影响修行。
但她清楚一点。
那就是，确认仙人的存在，远比自己的修行更重要。
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
语气无喜无悲。
“站在你的角度，我应该是‘仙’，但站在我的角度，我应该是‘人’。”
是仙，也是人？
飞霄愣了愣神，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没有。
不过“仙人”不想多说，她也不好追问。
只能接着考虑，第二个问题问什么。
问这里是哪？
还是说修炼上的问题？
又或者求一个彻底治愈自己的法子？
飞霄思考了一下，再次开口。
“仙人，您在曜青，给我们设下考验，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完成？”
“呵，小女娃挺聪明嘛，一个问题，预设了我在‘曜青’和‘考验’两件事。”
天音响起，语气玩味，“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确实在曜青，至于考验嘛……如果你认为有，那是就有。”
飞霄皱眉。
感觉这个提问，好像有点白费了。
但她并不后悔。
甚至连最后一个问题，她在之前，也一并想好了。
“仙人在上，我想请问我的师父，月御，她此次任务，是否能安然回归？”
这第三个问题，对飞霄很重要。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问了出来。
在飞霄看来。
符玄的推演之道，应该只学到了仙家本领的皮毛，可即便是这样，也能算出许多东西。
仙人自己推算呢？
岂不是能算的更多，并且还更准？
仙人之音，再次响彻。
语气稍稍意外。
“你不问一下有关修行的？”
飞霄没想到仙人会反问她。
沉默了一下后。
飞霄回答道，“我当然想问修炼的问题，但我才入门没多久，又能提出多少有价值的问题？现在不懂，以后肯定可以领悟。如果以后不行，那说明我不适合修炼，既然如此，问与不问，又有何分别呢？”
“哈哈哈，看来你对你的悟性，颇为自信啊。”
仙人轻笑一声，回忆道，“曾经也有一个仙舟人来到过这里，和你一样，他也没有问修炼方面的事。”
飞霄心头一突，想到一个可能。
忍不住发问，“那他都问了些了什么？”
说完之后。
飞霄才意识到，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
不过仙人似乎并不在意。
回答道。
“他问我，人真的能长生吗？”
“又问我，对人而言，是否有比长生，更加值得追求的事。”
“以及……”
“如何射下天上的太阳。”
飞霄心头狂跳，几乎可以实锤，仙人口中说的这个仙舟人是谁。
帝弓司命——岚！
巡猎星神！
“那您是如何回答他的？”飞霄实在是好奇。
只不过这次，仙人没有再解答。
而是开口说道。
“你的师父月御，此次任务生命无虑，但若无外力干预，此生回来无望。”
“这……”
飞霄再次愣神。
仙人的话，对她来说，其实算两个消息。
一个好一个坏。
仙人虽然没有明说，飞霄却能大致推测出，月御的情况。
很可能是发现了岱舆，或者古国母星。
但像它们一样，没法再从那片星域回来。
被永远留在了那里！
所以仙人才说，无外力干预，回来无望。
再考虑到月御的实力。
也就是说。
至少要比普通令使还强，才有“救出”月御的可能？
换在之前。
飞霄多少都会有些颓然，感到很无力。
毕竟这是令使。
不是大白菜。
整个寰宇都不多见。
但现在。
飞霄斗志昂扬，瓶颈突破后，她感觉自己强的可怕。
想到这里。
飞霄恭敬的对着仙人的背影，敬了一个大礼。
这都是仙人赐予的机缘。
若无玉书，她飞霄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实力。
礼敬完之后，飞霄刚想再说什么。
仙人的天音响起。
“三问结束，你且回吧。”
“仙人，我……还有机会再见到您吗？”飞霄连忙问道。
“好生修炼，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
仙人话锋一转，“小家伙，送客。”
飞霄还没反应过来，那只领她上山的小白狐，突然蹦起，一尾巴甩在了她的脸上。
速度之快，近乎于神。
等她回过神来，睁开眼时，哪里还有仙人住所的影子？
周围的布置陈设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在静修室里。
不过飞霄并未起身，而是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确实证明了仙人的存在！”
“真是想不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帝弓司命曾问道于仙？”
“再就是那只小狐狸……”
“听符玄说，仙人几个月前可能收养了一只，如果是它的话，实力提升也太快了吧？连我都反应不及！”
飞霄连连感慨。
要知道。
突破瓶颈后，她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尽管没有出手体验，但飞霄知道，自己应该是跨过了普通命途行者，和令使之间的阻隔！
换言之。
现在的她，有着令使的实力！
但即便如此。
还是被那个小白狐，一尾巴扫了出来。
“只能说，不愧是仙人。”
“身边的宠物，都这么的厉害。”
飞霄一边感叹，一边将玉兆打开，查阅闭关期间的信息。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三个月！”
“我竟然闭关了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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