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刚过,天边还只是一抹鱼肚白的颜色,瓦子区那特有的、混杂着各种难以名状气味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豁牙刘,街坊们更习惯叫他刘猛,就已经在自家那简陋却还算干净的肉铺里忙活开了。“呼哧……呼哧……”他赤着粗壮的膀子,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正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一扇刚从屠宰场拖回来的、还带着几分温热的整猪,费力地往那张被岁月和油污浸染得乌黑发亮的案板上搬。这猪膘肥体壮,少说也得有两百来斤,沉甸甸的,压得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