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暗如同实质般包裹着毕清婉与曾羽,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片神秘的光晕之中。
视觉上,那光晕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弱希望,却又透着未知的危险。
他们踏上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碎石透过鞋底传来咯脚的触觉,这条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漫长,还要艰险。
起初,还偶有零星的村落,视觉上可见袅袅炊烟缓缓升起,听觉上能听到微弱的鸡鸣狗吠声,透着几分人间烟火气。
可越往前走,四周越是荒凉。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将本就昏暗的天光遮蔽得严严实实,只余下斑驳的光影,如同鬼魅般在地面跳跃,视觉上那些光影似有生命般跳动,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脚下的道路也逐渐变得崎岖不平,碎石遍布,稍有不慎便会崴脚,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石块硌得脚生疼。
风声呼啸着穿过枝桠,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传入耳中让人毛骨悚然。
毕清婉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包袱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手心,里面装着干粮和水,这是他们此行唯一的补给。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并非因为疲惫,而是因为这越来越阴森的环境。
曾羽则走在她的身侧,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剑柄传来的冰冷触感时刻提醒着他危险的存在。
“清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古怪?”曾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那声音仿佛被这压抑的环境染上了一丝不安。
毕清婉点了点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不仅仅是荒凉,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伴随着一声粗犷的呼喝,一群人影从两侧的密林中窜了出来。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刀枪棍棒,凶神恶煞地将毕清婉和曾羽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丑陋的面容和黄牙的视觉冲击让人觉得更加凶狠可怖。
“哟,还是对小夫妻,男的细皮嫩肉,女的更是水灵,这下咱们兄弟可有福了!”周围的强盗们发出一阵哄笑,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那哄笑声和不堪的话语传入耳中令人作呕。
他们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毕清婉身上扫视,那目光像是实质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让毕清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地靠在曾羽身边,身体微微颤抖,能感觉到曾羽身上传来的温热。
曾羽则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他面上依旧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可那双眼睛,却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曾羽心中冷笑,这些小毛贼,也敢在他面前张狂。
他平日里虽然看似玩世不恭,但自幼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什么危险没见过,这些强盗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但他也知道不能轻敌,毕竟他身边还有毕清婉需要保护。
“诸位好汉,我们夫妻二人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曾羽的声音不卑不亢,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便?哈哈哈!”独眼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这地界,老子就是规矩!识相的,把身上的钱财都留下,再把这小娘子留下,老子还能饶你们一命!”
“如果我说不呢?”曾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那寒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独眼龙大手一挥,强盗们立刻挥舞着武器,向两人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曾羽突然动了,他的身影快如闪电,手中的长剑更是如同毒蛇吐信,让人难以捉摸。
只见他身形一晃,已欺身到一个强盗面前,长剑轻轻一挥,那强盗只感觉脖颈一凉,还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尖划开皮肤的触觉传来,鲜血便喷涌而出。
紧接着,曾羽脚下步伐如同鬼魅,在强盗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长剑的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剑仿佛长了眼睛,专挑强盗们的要害之处,一时间,强盗们只看到一道寒光在眼前闪烁,自己的同伴便纷纷倒下。
曾羽在强盗群中战斗时,他的剑招突然发生变化,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道淡淡的光影,这些光影如同灵动的飞鸟,在强盗们之间穿梭,所到之处,强盗们的武器纷纷被斩断,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根本无法靠近曾羽,而曾羽的剑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当家的,点子扎手......”一个强盗话音未落。
寒光一闪,曾羽的剑已洞穿了他的喉咙。
独眼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颓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他强盗见状,顿时乱了阵脚。
他们本以为只是打劫一对过路的夫妻,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硬茬子。
曾羽下手狠辣,招招致命,不过几息之间,便又有几个强盗头目被他斩于剑下。
“鬼啊!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强盗们顿时作鸟兽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寂静重新笼罩了这片山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几声乌鸦的哀鸣,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
曾羽收剑入鞘,转身看向毕清婉,眼中杀气尽敛,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没事了,清婉。”
毕清婉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幽深的峡谷。
一股强大的玄力波动从峡谷深处传来,伴随着低沉的兽吼声,那吼声震动着空气传入耳中,令人心悸。
“小心,是玄兽!”毕清婉低声提醒。
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玄兽从峡谷深处缓缓走出。
它形似猛虎,却比猛虎更加高大威猛,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甲,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视觉上那鳞甲像是坚不可摧的铠甲。
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如同两盏鬼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曾羽面色凝重,手中长剑再次出鞘。
这头玄兽的玄力波动极其强大,恐怕已经达到了玄尊级别。
玄兽仰天咆哮,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整个峡谷,那吼声仿佛要冲破人的耳膜。
它猛地扑向两人,巨大的爪子挥舞,带起一阵狂风,周围的树木纷纷被拦腰折断,折断的树枝擦过皮肤带来刺痛的触觉。
曾羽和毕清婉不敢怠慢,各自施展玄力,迎了上去。
一时间,剑光闪烁,玄力激荡,峡谷中飞沙走石,树木倒塌,一片狼藉。
视觉上那剑光和玄力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
“清婉!”曾羽惊呼一声。
凌厉的剑光划破空气,伴随着玄兽痛苦的嘶吼。
然而,就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毕清婉为了躲避玄兽的利爪,不慎被一块飞溅的碎石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清婉!”曾羽目眦欲裂,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目赤红,手中的长剑舞动得更加疯狂,剑气纵横,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在玄兽身上。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他滔天的怒火,那玄兽原本坚不可摧的黑色鳞甲,在曾羽的剑气攻击下,竟如纸糊一般被撕裂开来,玄兽的身上瞬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如同泉涌,染红了大片的土地,那温热的血液溅到皮肤上的感觉让人有些不适。
曾羽怒吼一声,玄力爆发,剑气凝结成一道巨大的光刃,这光刃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愤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狠狠地劈向玄兽的头颅。
玄兽躲闪不及,被光刃劈个正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抖,那震动从脚底传上来的感觉很是强烈。
看着倒在地上的玄兽,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毕清婉挣扎着站起身,运用空间内的玄力,引导至曾羽体内。
曾羽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原本消耗过度的玄力瞬间恢复,甚至更加充盈。
“我们走吧。”曾羽走到毕清婉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然而,当他们以为可以继续前行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峡谷,峡谷中弥漫着浓厚的白色雾气,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雾气翻滚涌动,遮蔽了一切视线,让人无法看清峡谷中的情况,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这是什么地方?”曾羽皱紧眉头。
毕清婉望着眼前这诡异的峡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总觉得,这浓雾之中,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她拉了拉曾羽的衣袖,轻声道:“小心点……”随后便看到曾羽毫不犹豫地踏入了浓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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