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什么王阳明被贬了?查都给我狠狠查(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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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一清沉声道,“此子虽年纪尚轻,然实乃将门虎子!其祖、父皆为国朝宿将,家学渊源。

戚继光自幼熟读兵书,深谙韬略,更难得的是于行伍之中历练多年,深知兵事,体恤士卒。

其练兵有方,用兵如神,在山东备倭、剿匪诸役中屡立奇功,以寡击众,常能出奇制胜!老臣观其才具,假以时日,必为国之干城!值此危难之际,或可委以重任,驰援大同!”

“戚继光?”

朱厚熜听到这个名字,原本紧锁的眉头,竟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眼底深处甚至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亮光!

是他!那个未来将打造威震天下的戚家军,扫平倭寇,成为大明帝国擎天玉柱的军神!没想到杨一清竟能在此刻举荐此人,眼光倒是不俗!

“戚继光…嗯,朕亦有所耳闻。”

朱厚熜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确是将才。杨阁老慧眼识珠。”

杨一清心中稍定,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宝,似乎押对了?

然而,朱厚熜接下来的话却让四位阁老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然,大同乃九边重镇,直面俺答三十万铁骑!戚继光虽勇,毕竟资历尚浅,骤然统御全局,恐难服众,亦难应对如此浩大危局。”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仿佛早已胸有成竹:“朕意,可擢升戚继光为大同副总兵,随军参赞军务,冲锋陷阵,历练才干。至于这大同总兵官,统帅全局之责…”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朕属意一人——王守仁!”

“王守仁?!”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四位阁老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四人脸色齐刷刷一变!尤其是杨一清和徐阶,更是瞳孔骤缩,脸上露出了极其为难、甚至惊愕的神色!

“陛下…这…”

杨一清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干,话堵在嗓子眼,异常艰难。他硬着头皮,迎着朱厚熜那骤然转冷、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艰难地禀报道:

“启禀陛下…王守仁…王伯安他…他…因…因被科道言官接连弹劾,称其…称其在江西巡抚任上,贪墨军饷、纵容下属、结交藩王…等等诸多不法…经三法司会审…虽…虽查无实据,然风评受损…已于月前…被罢官免职…如今…如今正闲赋在家…等候…等候发落…”

“王守仁…被弹劾贪赃枉法…罢官免职…等候发落?”

杨一清那艰涩的禀报声,如同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瞬间引爆了朱厚熜胸中刚刚压下的滔天怒火!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朱厚熜猛地从龙椅上站起,动作狂暴得带倒了御案上的青玉笔架!他随手抓起手边一份厚重的奏疏,如同投掷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砸向躬身回话的杨一清!

沉重的奏疏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杨一清花白的鬓角飞过,“啪”地一声重重砸在养心殿光洁的金砖地上,纸页四散飞溅!

“谁?!!”

朱厚熜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雄狮,带着撕裂般的暴怒,响彻殿宇!

那张年轻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眸深处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是谁弹劾?!是谁下令罢免?!说!!”

恐怖的帝王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降临!养心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沉重得令人窒息!

四位阁老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的中心,被那冲天的怒意和冰冷的杀机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徐阶、夏言、谢迁三人更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杨一清首当其冲,更是浑身剧震,苍老的身躯微微摇晃,勉强站稳,脸色已是惨白如纸。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回…回禀陛下…弹劾王守仁者…乃是…乃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张修文…至于…至于罢免王守仁官职…乃是…乃是前次辅严嵩…以…以吏部尚书身份…会同三法司…所…所定…”

“张修文?严嵩?!”

朱厚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两个名字如同毒刺,狠狠扎在他的神经上!

他猛地想起关于明代言官的记忆——权力鼎盛,风闻奏事,可弹劾百官,直达天听!这本是太祖设下监督百官的利器,然而到了中后期,这柄利器却早已锈蚀!

多少所谓的“言官清流”,不过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工具,是贪官污吏的打手和喉舌!这张修文,显然就是严嵩豢养的一条疯狗!

而严嵩…这个刚刚被自己判了凌迟、诛灭九族的老贼!临死还要给自己埋下如此恶毒的钉子!

“好!好一个言官风骨!好一个吏部天官!”

朱厚熜怒极反笑,那笑声却比哭嚎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最终定格在虚空,仿佛穿透了殿宇的阻隔,看到了那个名为张修文的跳梁小丑。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朱厚熜粗重的喘息声和那散落一地的奏疏纸页,无声地诉说着帝王的滔天震怒。

那无形的威压如同磨盘,碾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殿门外,一个小太监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脚步踉跄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呐,却又清晰地刺破了死寂:

“启…启禀万岁爷…慈…慈宁宫太后娘娘…派人来…来请陛下…说…说有要事相商…请…请陛下即刻移驾…”

“太后?”朱厚熜眉头猛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不耐烦与冷意。后宫…此刻来请?是巧合?还是…

胸中的怒火如同被强行按下的沸水,剧烈翻腾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目光如电,再次扫过下方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四位阁老,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今日议事先到此。大同军务,兵部、户部即刻按谢迁所议筹备!不得延误!至于王守仁…”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朕自有主张!尔等…退下吧!”

“臣…臣等告退!”

杨一清四人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脚步虚浮地、几乎是互相搀扶着,迅速退出了这如同炼狱般的养心殿。

直到殿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四人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内里的中衣。

殿内只剩下朱厚熜和侍立在阴影中的曹正淳。

“曹正淳。”

朱厚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蕴含的冰冷杀机,却比刚才的暴怒更令人心悸。

“老奴在!”曹正淳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应道,猩红的蟒袍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血块。

朱厚熜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曹正淳:“都察院…御史张修文…还有那些…”

他微微停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如同死神的微笑,“…整日里呱噪不休、搬弄是非、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的言官们…朕,听着心烦。”

他轻轻敲击着御案,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去。替朕…好好查查他们。查得仔细些。把他们这些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收过的银子,构陷过的人…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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