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查抄杨家五十六万两白银,这都贪了多少了!还要叩谢不杀之恩(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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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值房的门被粗暴地踹开!阳光涌入,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一群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容冷峻如铁的锦衣卫缇骑,如同凶神恶煞般涌了进来!为首一人,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刀,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

陆炳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值房内每一个面无人色的言官,最终牢牢锁定在面如死灰、瘫软在椅子上的张修文身上。

“张修文!”

陆炳的声音毫无感情,如同宣读判决书,“赵明德!钱贵!孙有禄!尔等结党营私,构陷大臣,勒索地方,罪证确凿!奉旨,拿问下狱!带走!”

“不!陆指挥使!冤枉!下官冤枉啊!”张修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嘶声力竭地喊道,“下官忠心耿耿,弹劾奸佞,何罪之有?!定是有人诬陷!我要见陛下!我要面圣!”

“面圣?”陆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陛下没空见你这种蠹虫!带走!”他大手一挥。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扑上,根本不容分说,冰冷的铁链哗啦作响,瞬间就套在了张修文、赵明德等人的脖子上!如同拖拽死狗一般,将他们从椅子上粗暴地拖起。

“冤枉!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

“陆炳!你公报私仇!!”

“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锦衣卫拖着不断挣扎哭嚎的张修文等人,在无数惊惧、麻木、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拖出都察院大门,粗暴地塞进了早已等候在外的囚车。

杨府

夜幕低垂,昔日门庭若市、煊赫无比的杨府,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占地十余亩的五进深宅大院,此刻灯火通明,却非喜庆之光,而是西厂番役手中明晃晃的火把和冰冷刀锋反射出的寒芒。

八百多名杨氏族人、家仆、旁支亲眷,无论老幼妇孺,皆被驱赶至前院空旷之地,黑压压跪了一片。

压抑的啜泣、绝望的哀嚎、孩童的啼哭交织在一起,在昔日象征着权势与清贵的雕梁画栋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与凄凉。

正堂之上,一身玄色蟒袍、面容俊美却透着刻骨阴寒的西厂督主雨化田,端坐于原本属于杨廷和的主位。

他姿态慵懒,一手支颐,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温润的血玉扳指,对院中震天的哭号哀求充耳不闻,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与审视。

堂下,西厂番子如狼似虎,正将一箱箱抄没的财物源源不断地抬出。

白银!整整五十六万两雪花银,堆砌如山,在火光下闪烁着令人心寒又炫目的光泽!更有三千两赤金锭,沉重得几乎压垮抬箱人的腰杆。

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被粗暴地卷起塞入箱笼,成摞的田契地契散落一地,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良田千亩”的字样。

杨府数十年的奢靡积累,此刻如同被剥光了衣服的肥羊,赤裸裸地暴露在皇权的屠刀之下,触目惊心。

“督公!督公饶命啊!”

杨廷和之弟,如今杨府的主心骨杨廷平,早已不复往日的从容,他涕泪横流,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咚咚作响,鲜血混着尘土糊了一脸,“家兄……家兄纵然有过,也与阖府老小无关啊!求督公念在杨家世代为官,也曾为大明尽忠的份上,留我杨氏一条活路吧!这些……这些家财,尽数充公,只求圣上开恩!开恩呐!”

雨化田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指尖的血玉扳指依旧在慢悠悠地转动。他的沉默,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窒息。

整个杨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连哭声都变得断断续续,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狠狠敲在每一个杨氏族人的心坎上。

蹄声骤停于府门外,紧接着,一名身着西厂飞鱼服、风尘仆仆的番子手持一卷明黄卷轴,疾步穿过跪倒的人群,在堂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肃杀:

“圣旨到!西厂提督雨化田接旨!”

刹那间,整个杨府前院落针可闻。所有哭号哀求戛然而止,数百道目光惊恐地聚焦在那卷象征着至高皇权的明黄卷轴上。

雨化田终于动了。他缓缓起身,拂了拂蟒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肃穆地走到堂前,恭敬地双膝跪地:“臣,雨化田,恭聆圣谕!”

番子展开圣旨,尖利的声音穿透夜色,字字如冰锥刺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前首辅杨廷和,结党营私,蒙蔽圣聪,罪证确凿,已伏国法。

然其族产尚未尽清,着西厂提督雨化田,于新都事毕后,即刻率部星夜兼程,前往分宜府,彻查原内阁次辅严嵩府邸!

严嵩父子,祸国殃民,罪大恶极,着即——诛其九族!男丁无论老幼,尽数斩决!女眷没入教坊司,充作军妓,永世不得脱籍!其家产,无论金银田宅古玩珍宝,悉数抄没充公,以儆效尤!钦此!”

“臣,雨化田,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雨化田双手高举,恭敬地接过那卷沉重如山的圣旨。

圣旨内容如同九天惊雷,在杨府上空轰然炸响!“诛九族!”“女眷充作军妓!”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血腥气!跪在地上的杨氏族人,尤其是女眷们,瞬间面无人色,身体抖如筛糠,更有甚者直接吓晕过去。

方才还只担忧抄家流放,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与严家相比,他们杨家此刻的境遇,竟显得……仁慈?

雨化田缓缓起身,将圣旨交给身旁心腹收好。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瘫软在地、几乎魂飞魄散的杨廷平,以及那一大片因极致的恐惧而彻底失声的人群。

“都听见了?”

雨化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严嵩,满门抄斩,鸡犬不留。女眷,充作营妓,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至于你们杨家……陛下天恩浩荡,念在杨廷和曾为三朝老臣,虽罪不容诛,然其族眷,只削去功名,贬为庶民,家产充公。已是法外开恩,格外仁慈了。”

“草民……草民杨廷平……”

杨廷平如梦初醒,巨大的劫后余生感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雨化田脚下不远处,以头抢地,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后怕而剧烈颤抖,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与感激,“谢主隆恩!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草民代杨家阖族,叩谢圣上不杀之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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