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大地染得一片殷红,仿佛是这片乱世中流淌不尽的鲜血。
李洪与侯卿二人,如同两片随风飘荡的孤叶,在这动荡的世间结伴同行。
他们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显得格外渺小,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侯卿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随风舞动,宛如谪仙下凡。
他那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血红色的赤瞳犹如深邃的血海,透着一股神秘而妖异的气息。
他走路时步伐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之中,不受尘世的羁绊。
李洪则黑袍加身,黑袍宽大的袖口和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若黑色的火焰在风中跳跃。
他的面容冷峻,犹如刀削斧凿般深邃的五官透着一股沧桑,双眸中时不时闪过一抹幽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这一路的风景倒也算赏心悦目,只可惜这天下乱得让人揪心。”
李洪微微抬头,望着天边的残阳,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侯卿轻轻甩了一下头发,赤瞳眨动,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天下乱了许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不过,能与洪兄一同游历,倒也有趣。”
两人一路前行,偶尔停下脚步欣赏山间的美景,偶尔谈论一些江湖趣事。
李洪深知侯卿怕血,所以每当他需要吸食血液修炼时,都会特意避开侯卿。
一次,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中,李洪寻到一只野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野兔身前。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黑色内力射出,野兔便瘫倒在地。
李洪俯下身,露出尖锐的獠牙,咬向野兔的脖颈。
吸食完毕后,他小心翼翼地用树叶和泥土将血迹掩盖,确保侯卿不会察觉到异样。
侯卿知道李洪的特殊需求,虽然心中有些不适,但也感激李洪的体贴。
在一次休息时,侯卿好奇地问道:“洪兄,你的功法为何如此奇特,需要吸食鲜血?”
李洪微微一顿,随后缓缓说道:“这功法是黄巢所赠,虽能助我提升实力,但也有诸多弊端。
不过,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实力强大,才能生存下去。”
侯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洪兄所言极是,这世道,强者为尊。”
一日,他们行至一座小镇,镇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李洪拉住一位老者,问道:“老人家,发生何事了?”
老者颤抖着声音说道:“黄巢称帝了,建立大齐政权,年号金统。
可他的军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啊。”
李洪听闻,心中一沉,不禁长叹一声:“黄王此举,已然失了民心,败亡怕是在所难免了。
想当年,义军初起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所到之处,万民来降。
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痛心。”
侯卿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他能感受到李洪心中的复杂情感。
他虽然对世间之事看得较为淡漠,但也为百姓的遭遇感到悲哀。
他轻轻拍了拍洪胪的肩膀,说道:“洪兄,这是大势所趋,我们无力改变。”
洪胪默默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继续前行的途中,两人的话题逐渐多了起来。
洪胪发现侯卿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许多事物都有着独特的见解。
行至一处深山,山路蜿蜒曲折,周围的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
侯卿突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道:“洪兄,此地路径暗含八卦风水布局,颇为精妙。”
洪胪心中一惊,他虽也知晓一些风水之术,但没想到侯卿竟能如此轻易地察觉。
他惊叹道:“老弟见识不凡,竟连这种深奥的风水布局都有所涉猎,老哥实在是佩服。”
侯卿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洪兄过誉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论实力,洪兄才是更胜一筹。”
洪胪好奇地问道:“老弟今年多大了?
竟有如此造诣。”
侯卿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老弟今年已有十六。”
洪胪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诧异。
十六岁便有中天位的实力,这等天赋实在是惊人。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藏兵谷上方。
谷中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洪胪和侯卿两人,在这阴森的夜色中,缓缓走进了藏兵谷。
侯卿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那血红色的赤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浅金色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依旧无损他那超凡脱俗的气质。
洪胪则一脸冷峻,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心中暗自揣测着不良帅的意图。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不良帅袁天罡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黑袍笼罩全身,脸上戴着的面具在黯淡的月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却又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不良帅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洪胪,仿佛要将他看穿。
洪胪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双手抱拳道:“不良人天暗星洪胪,见过大帅。”
侯卿也跟着有样学样,行了一礼,只是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
不良帅饶有兴趣地瞥了侯卿一眼,心中暗自诧异洪胪竟能说服他一同前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片刻后,不良帅缓缓抬起手,一道白色的内力如闪电般从他掌心射出,直直地冲向洪胪。
洪胪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发现根本来不及。
那道内力瞬间击中他的胸口,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肆意冲击着他体内的死气。
洪胪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但他硬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倒下。
他知道,这是不良帅在展示他的掌控力,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不良帅见状,微微点头,心中对洪胪的忍耐力有了些许认可。
他低沉而威严地说道:“本帅有一个任务交予你,希望你不要让本帅失望。”
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洪胪的肩膀,那看似轻轻的一拍,却让洪胪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本帅观黄贼手下的朱温心生反意,而你是他儿子朱友裕的老师,本帅要你暗中加入他的势力,打入高层,随时听候差遣。”
不良帅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洪胪的心上。
洪胪心中一凛,他明白这是不良帅对他的考验,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生存之道。
他握紧了拳头,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帅所托,我定当竭尽全力。”
不良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侯卿,说道:“你的这位朋友会在藏兵谷做客,等着你回来。”
洪胪心中暗叹,他知道侯卿是被不良帅当作人质留下了。
他看向侯卿,只见侯卿一脸兴奋,似乎对藏兵谷充满了好奇。
洪胪无奈地摇摇头,心中默默对侯卿说道:“老弟,你且安心在此,老哥定会回来。”
不良帅再次抬起手,扔给洪胪一副面具。
洪胪伸手接住,看着手中那冰冷的面具,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正式成为了不良帅的棋子,命运完全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就在洪胪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不良帅突然开口道:“记住,你的生死在本帅一念之间,莫要耍什么花样。”
洪胪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深知,自己必须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生存和发展的机会,而完成不良帅的任务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朱温的势力中立足,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山谷中,不良帅静静地看着洪胪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懂得隐忍,若能为我所用,必能成为扫平天下阻碍的得力帮手。”
他转身看向侯卿,说道:“小子,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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