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药师冷声喝道:“回来!”飘身紧追,同时手中玉笔上的金铃铛射出,打向桑迦远丹后背。
和郑潋滟站在一起的白衣少年,看大喇嘛冲出剑阵向这里扑来,暴喝一声,揉身而上,挥剑向桑迦远丹当头斩去。
桑迦远丹闪身躲过白衣少年凌厉一剑,伸指点向他前胸,逼得白衣少年闪开两尺,恰好替自己挡住射来的金铃铛,这喇嘛出招拿捏之巧,对敌掌控之妙让人叹为观止。
这大喇嘛回身又向那四个俏美女童扑过去,仍来得及回头朝那白衣少年道:“何不用你家传剑法?”
白衣少年不忍把心上人的金铃铛劈坏,只好又急速滚倒在地,身形躲闪虽快却非常狼狈,他护在郑潋滟身前,冷声道:“关你何事?”
这时卢修真和肖药师两人都已追至,桑迦远丹本想就近掳走一个女童解他拙火定之急,眼看不能得手,一转身又向竹林旁躺着的大花瓶扑去。
正风道长早已猜到巨型花瓶里藏有人,看大喇嘛向这扑来,长啸一声,双袖袍突然无风自鼓,向大喇嘛拍去。
两边的凌绝顶和阚浮乘两人,也同时双掌一扇攻向大喇嘛,凌绝顶拍出的双掌一前一后,滚滚而去,威力比正风道人不遑多让,而阚浮乘则完全是以快取胜,他从竹竿上弹射而起,后发先至,迎向桑迦远丹,手上那柄扇子唰地刺向他面门。
大喇嘛感觉到这三人的衣袖、掌、扇都蕴含着滚滚真劲,像惊涛拍岸般同时攻来,心下道:“这回遇到的都是高手。”他不敢硬接,手在一棵竹子上一拽,像只大鸟般又滴溜溜转回去,却向竹林深处落去。
卢修真一看桑迦远丹要逃走,赶紧挥手叫众弟子去追,竹林里观战的众人也都乱喊着,各自持剑挺刀,一窝蜂样向大喇嘛追去,竹林里顿时人影纷飞,呼声四起,砰砰对掌声不绝。
唯有那肖药师看众人都去追大喇嘛,趁人不注意,他轻飘飘落在那大花瓶上。原来他刚才站在石桥上看得真切,见那大花瓶口露出一只纤纤玉手,此人平生钻研道家性命双修法,阅女色无数,早猜出大喇嘛在瓶子里偷藏着绝色美女,当下站在花瓶上,微微笑道:“暗嗅夜来花香,小径独清凉,纤手素掩美人妆,心有虎,又何妨。”
肖药师真气灌臂,握玉笔缓缓沿巨瓶中间肚子上划了大半圈,那巨瓶从中间整整齐齐断出一条缝,分成两截,里面果露出两个女子来,其中一个女子跳起来,劈头一拳打向肖药师,口中粗声喝道:“母老虎来也!”
肖药师吃了一惊,闪身躲过,看这女子长得虎背熊腰,披头散发,来不及细看,那女子已捉一根竹枝向肖药师眼睛点来。
肖药师大怒,手中玉笔横削,那女子却身手极快,手腕一翻,玉笔削空,竹枝又闪电般刺向肖药师左耳后,肖药师偏头闪过,另一只玉笔迎向那竹枝,这回贴着竹枝也刺向那女子咽喉。
这玉笔刺来又快又狠,那女子怪叫一声,赶紧一个倒翻身闪开,这时桑迦远丹又似鬼魅般从竹林里钻出来,却又将刚站起身的花齐嫣点倒抱起,如只大鸟般飞向靠在岸边的小船。
竹林里的卢修真也跟着扑出来,他轻功不是所长,勉强追到江边,在桑迦远丹将要落到船上时,奋力一剑“碧落飞鸿”向桑迦远丹刺去。
江神龙在自家碧落池前创出碧落剑法,七个弟子里只有花齐嫣的父亲花修慎学全了“碧落剑法”七剑,剩下六个弟子都只学了其中一剑。江神龙看卢修真为人悟道诚实,内功基础不错,遂把“碧落七剑”里最大道至简的第一剑“碧落飞鸿”传授给他,经过这二十年的修炼,卢修真已把这一剑练到返朴归真的境界。
如今情况紧急,卢修真这一剑当空刺出,仿佛一道飞鸿从长天落下,剑气把桑迦远丹的衣袍和花齐嫣的长发都激荡起来。
桑迦远丹晓得厉害,运足全身宝瓶气,大喝一声,发出天雷地震金刚音:“吽”,同时双手使出“大力金刚轮印”迎向卢修真。
“轰!”的一声,水面爆出巨大的浪瀑,落下一圈漩涡,水雾散去,只见卢修真闷哼一声倒飞回岸边草丛里。
而桑迦远丹全身衣袍尽碎,赤裸全身,嘴角和鼻子里渗出血迹,但仍站在船头,一言不发,那小船载着他和花齐嫣顺着河流急速飘向下游而去。
龙泉宫众弟子慌扶住卢修真,卢修真伸手指江上,嘶声道:“快追!”然后闭目盘坐地上,双掌贴于丹田处运功调息,再也不发一声,显是受了严重内伤。
众弟子正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时,忽听身后哗啦响,抬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已像一只飞鱼样跃入江中,向那艘船急速游去。
柏齐生一咬牙喝道:“徐齐淳留下保护卢师叔,其他人随我追!”龙泉宫众弟子发一声喊,也仗剑沿着岸边向那艘船狂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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