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把坚列参和卫破虏都赶出洞去,心下稍定,守在洞口不敢回头看花齐嫣,花齐嫣已把衣服穿戴好,此时螓首低埋,满脸绯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渡厄靠在墙上摸着自己前胸,痛苦地哼哼道:“小飞,你刚才练得什么功夫,你内功这么强横,怎么只是围着臭喇嘛乱转不进攻。”
梁栋体内真气半点使不出来,正是哑巴吃黄连,哪敢说实话被洞外人听到,他眨眨眼,苦着脸道:“秦先生,那喇嘛教我的拙火定也不知真假,我感觉体内真气无穷无尽,身轻如燕,所以刚才和那喇嘛练着玩玩,想摸摸他体内的真气走向,待我真正融会贯通后,拙火定或许能突破第六部、第七部。”
他这一说,把洞外的坚列参和桑迦远丹吓了一跳,坚列参也顾不得追问桑迦远丹偷传口诀之事,他急问道:“小禅那,你刚才练功时是什么感觉?”
梁栋被他这么一问,忍不住回忆道:“我好像整个脑子里一片虚无,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天地,然后看到黑夜中有很多萤火虫一样的星光,然后太阳一点点升起,奶奶的,小爷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妙的景象,感觉无欲无求,超脱了人世间一切烦恼。”
坚列参和桑迦远丹都露出震惊的神色,桑迦远旦颤抖着问:“你看那萤火虫一样的星光,最后是不是聚成了一个、、、、、一个、、、、、、好像寺庙里的金刚佛像的样子?”
梁栋听桑迦远丹声音颤抖,语气紧张,似是碰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他刚才全身不能动弹时,脑子里一片广空虚无,哪有什么金刚佛像,此时为了吓唬桑迦远丹,故意沉吟道:“桑迦大师,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感觉那些萤火虫的确聚到一起,有些像寺庙里供着的佛爷,真是奇怪的很,小爷我又不信佛。”
桑迦远丹表情都有些快哭出来了,他颤颤栗栗地说:“般若大光明!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竟然练成了般若大光明!”他扑到洞口想冲进去又停住,却趴在洞口朝里面放声狂吼道:“你个王八羔子!龟儿子,小王八蛋,竟然让你练成了般若大光明!”这喇嘛一激动,把他自西域东来学会的几个汉人脏话都一股脑发泄出来,可见此刻他内心的愤怒。
梁栋看桑迦远丹这么激动,心里又惊讶又好笑,他呵呵笑道:“丧家软蛋,你密宗什么夜空秋月白,小爷我一点不感兴趣,现在又来个大光明,你们练密宗的不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你自己脑子里没有佛祖样子吗?”
坚列参脸上也惊疑不定,他凝神思索片刻,道:“桑迦,冷静下来,汉人没练过拙火定基础功夫,仅凭空乐光明观想法是决计练不到般若大光明境界的,这小子最大可能是在胡编。”
桑迦远丹回头哭丧着脸,朝坚列参吼道:“坚列参,你懂什么,我把拙火从这小子头顶打进去,这小子不但没有发疯都化解了,而且内功越来越厉害,我本来教他空乐光明观想法,是想哄他把化解拙火定魔劫方法说出来,这下倒好,让这小子练成了空乐光明观想的最高境界般若大光明!”
坚列参被桑迦远丹吼得也犹豫了,他沉吟道:“这小子刚才说得天地虚空和太阳升起,确实像极了俱升四喜的第二喜极空果真如和第三喜虹身成就心,就算是他看到了萤火虫慢慢聚成一个影子,又如何能证明他观想到了金刚本尊相,练成了第四喜,般若大光明?须知练武天赋最高的大师兄练到这第四喜也用了十年时间。”
桑迦远丹亲眼目睹,梁栋只在一个鼻息间就能观想出明点滚来滚去,掌握甘露浇火法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连他师兄弟们到现在都没几人体会过的夜空秋月白胜境,更是被这小子轻松达致,刚才梁栋说萤火虫聚成了佛陀金刚样子,更让桑迦远丹坚信梁栋已练成了般若大光明。他心里又苦又气又懊恼,有苦没法说,只是不停在洞口嘶声狂吼,跺脚捶打着山洞。
梁栋回头朝花齐嫣和秦渡厄做个鬼脸,逗得花齐嫣抿嘴偷笑,她对梁栋又爱又恼,心里暖暖的,却再没有拙火从丹田里流出,此时忧愁解去,笑起来脸若朝霞,看得梁栋和秦渡厄都一呆。
坚列参看桑迦远丹气成这样,心里也嫉火燃烧起来,他拙火定练了三十多年才练成第五部空乐光明,需和拙火定配合修炼的空乐观想法,他也只达到俱升四喜的第二喜极空果真如,他阴恻恻道:“洞里的小禅那,你既然能观想到般若大光明,拙火定想必也练成了第五部空乐光明。不若出洞来和我们印证一下,或许能助你练成第六部灵色圆融。”
梁栋内力全无,自己还摸不清这螺旋真气的用法,哪敢出来,他打个哈哈道:“对不起,失陪了,小爷我被丧家软蛋头上打了一掌拙火定,脑袋上又挨了沐女侠十几根银针,到现在才功力恢复,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休息,你们想呆在外面也行,不要呱噪,打扰小爷我静修。”
秦渡厄把掉落在地上的银针一根根都捡起来放在手里,看着梁栋像看一头怪兽般,脸上浮现难以相信的神色,然后故意大声叹道:“真气能把银针从脑袋里全逼出来,若不是老子亲眼所见,真是匪夷所思,这内功练到这份上也算震古烁今了。”
桑迦远丹更听得急火攻心,他再忍不住,一边道:“梁禅那,真气能把银针从脑子里逼出来?我来看看、、、、、、”一步抢进洞里。
梁栋捡起卫破虏丢落地里的重剑,大喝一声道:“丧家软蛋,我正好找你算算给我脑袋一掌的账!”说罢脚尖一点,如一缕青烟般从洞里飞起,奋起一剑向桑迦远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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