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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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套房的窗帘厚重地垂落,将晨曦温柔地过滤成一片朦胧的金色。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属于小南的纸墨清香。

小南眼睫颤动了几下,悠悠醒转。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各处传来的、混合着奇异满足与清晰酸软的陌生感觉让她瞬间红了脸。昨夜的点滴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长门的体温、他落在耳畔的灼热呼吸、那种仿佛灵魂都被填满的亲密……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视线聚焦,她发现长门正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他已经穿戴整齐,简单的深色浴衣衬得他身形挺拔。他手中捧着一杯袅袅冒着热气的清茶,目光却专注地、近乎贪婪地流连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毫无掩饰的温柔和满足。

“醒了?”见她睁眼,长门立刻放下茶杯,脸上绽开一个足以驱散所有阴霾的灿烂笑容。他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自然地伸手理了理她颊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指尖温暖。“饿了吧?我买了些早点,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小南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精致的漆器食盒。盖子打开着,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早点:晶莹剔透的虾饺、小巧可爱的三色团子、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蜂蜜松饼,还有两碗熬得浓稠软糯的米粥。

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身体的酸软和心头的羞涩。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腰背和大腿内侧传来的清晰酸痛让她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眉心微蹙。

“别急。”长门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动作温柔而有力,轻易地将她托起,在她背后垫上蓬松柔软的靠枕。他的掌心温热,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衣熨帖着她微酸的肌肤。“漩涡一族的恢复力,有时候也挺麻烦的,是吧?”他看着她微蹙的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眼神却无比怜惜。他拿起一小块松饼,小心地掰开,递到她唇边,“先吃点东西。”

小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松软的饼体和温热的蜂蜜甜味在舌尖化开。她抬眼望着他,晨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轮回眼深邃的轮廓。一种巨大的、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将她紧紧包裹。

“长门……”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和昨夜残留的柔软,“你真好。”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她此刻所有的心绪——依赖、感激、以及满溢的爱意。

长门凝视着她被晨光镀上金边的脸庞,看着她唇边沾着的一点蜂蜜,眼神骤然深暗下去。那抹纯粹的、依赖的柔软,像最上等的催化剂,轻易点燃了他体内属于漩涡族那强悍到近乎蛮横的生命力。昨夜初尝的极致甘美,食髓知味。

他俯下身,没有去拿纸巾,而是用指腹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抹去她唇角的蜜渍。然后,在小南微微睁大的、映着他身影的眼眸注视下,他从容地将那根沾着蜂蜜的指尖,含入了自己口中。

“唔……”小南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比窗外的朝阳还要艳丽。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亲密和挑逗。

长门低沉地笑了,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无比性感。他随手将松饼放回食盒,身体再次压下,阴影笼罩住她,带着清晨特有的清爽气息和她无比熟悉的、令人心悸的侵略感。

“休息好了?”他问,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指尖已经撩开了她睡衣的丝带。

小南还未来得及抗议“才刚醒”,所有的话语就被一个带着蜂蜜甜香的、炽热而深入的吻彻底封缄。晨光里,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再次取代了早点的香气,交织成属于清晨的、旖旎的第二乐章。

木叶村的繁华,在卸下心防的恋人眼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等待探索的甜蜜乐园。整整七日,长门和小南像所有初尝情爱滋味的普通情侣一样,彻底沉溺在木叶的烟火气里。

他们并肩走过熙熙攘攘的商业街,长门会停在小摊前,买下一串淋着厚厚糖浆的苹果糖,递到小南嘴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咬下那层晶莹剔透的糖壳,紫色的眼眸因为甜蜜而满足地弯起。他也记得她偶尔流露的对甜食的克制,会特意绕到另一条街,找到那家据说最正宗的三色团子店,将咸香的酱油味和微苦的抹茶味团子自然地放进自己嘴里,只把最甜美的红豆馅留给她。

在热闹的拉面摊,长门豪气地点了超大份的叉烧豚骨拉面。当巨大的海碗端上来,几乎遮住了小南的视线时,她忍不住掩嘴轻笑。长门毫不在意周围食客投来的目光,吃得酣畅淋漓,最后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引来邻座几个忍者少年钦佩的注视。小南吃着自己的小份,时不时将碗里自己吃不完的叉烧夹到他碗里,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傍晚,他们会在木叶公园巨大的樱花树下并肩坐着。花期已过,绿叶成荫。长门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袋还带着水珠的、饱满的紫色野果。“尝尝,刚在那边树下发现的,像不像雨之国没有的那种‘紫浆果’?”他递给她一颗,眼神温柔。小南接过,酸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驱散了夏日的微燥。她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看着夕阳的金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跳动的光斑。没有任务,没有佩恩,没有弥彦逝去后沉重的未来。只有此刻的宁静,和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和淡淡的青草气息。她闭着眼,感受着这份偷来的、纯粹的幸福,仿佛要将这七日的光阴紧紧攥在手心。

第七日的午后,阳光正好。长门和小南路过一家专卖浴衣和布料的精致小店。橱窗里展示着两件精美的浴衣,一件是如深海般的靛蓝,上面绣着翻涌的银色海浪;另一件则是梦幻的浅紫,点缀着细小的白色椿花。小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在那两件浴衣之间流连。

“喜欢?”长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小南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蓝色很沉静,紫色……很温柔。”她拿不定主意,觉得两种颜色都衬她的发色与眼眸。

长门端详片刻,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件浅紫色的:“这件吧。像月光下的紫藤,衬你的眼睛。”他的语气很肯定。

小南看着那温柔的浅紫,想象着穿上的样子,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点了点头。

然而,当她换好那件浅紫色浴衣,如同月光下初绽的紫藤花般走出试衣间时,却见长门手中还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店员正笑着对他说:“先生真有眼光,这件靛蓝海浪纹的男款,和您夫人选的紫藤花女款,可是我们店最相配的情侣款式呢。”

小南微微一怔。长门已经走到她面前,将那个袋子递给她,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温柔:“我觉得,蓝色也很适合你。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心情。”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就像你在我心里,永远有千般模样,每一种都让我……移不开眼。”

小南接过袋子,指尖触碰到里面柔软的布料,心口像是被温泉的水流包裹,暖得发烫。他不仅看穿了她的犹豫,更用行动包容了她所有的可能。这细微处的体贴,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让她心动。她抬起头,迎上他专注的目光,清晨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悸动感又悄然弥漫开来。

傍晚时分,木叶村灯火初上,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特有的咸鲜气息,混合着烤物的焦香。云汐月领着他们走进“海潮亭”——木叶最负盛名的海鲜自助料理亭。巨大的水族箱沿墙排开,里面游弋着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巨大海鱼和挥舞着大鳌的奇特甲壳类生物,许多连见多识广的长门也叫不出名字。穿着统一服饰的侍者穿梭其间,将一盘盘新鲜得仿佛还带着海水气息的刺身、烤物、蒸物源源不断地送上各桌。

“哇!长门大哥!小南姐姐!这边这边!”丁香兴奋地在靠窗的卡座里站起来挥手。她旁边坐着犬冢不二,脸色虽然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精神不错,正逗弄着趴在他腿上的小忍犬灰丸。另一侧则是游女川枫,她依旧带着那副慵懒的神情,只是手臂上还缠着干净的绷带,目光在长门和小南身上不着痕迹地转了一圈。

六人落座。起初的气氛带着一丝微妙的拘谨。云汐月作为老师和东道主,率先举杯:“长门君,小南小姐,这杯酒,代表我们第七班,还有我个人,感谢你们在边境的及时援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她语气真诚,目光清澈地看向长门和小南。

长门举起果汁杯(他和小南都不饮酒),平静回应:“云汐月老师言重了,只是碰巧遇上,举手之劳。”小南也微微颔首。

丁香立刻活跃起来,叽叽喳喳地开始介绍各种新奇的海鲜料理,像个热情的小导游:“长门大哥快尝尝这个‘雷火烤电鳗’!据说要用雷遁查克拉瞬间电晕再猛火炙烤,外焦里嫩,还能微微刺激查克拉活性呢!还有这个‘冰晶牡蛎’,要沾特制的酸汁,超鲜美!”在她的带动下,气氛很快活络起来。

长门和小南也放下了最后一丝客套,开始专注于眼前的美食。长门对各种能提供查克拉增益的海鲜尤其感兴趣,动作优雅却速度极快。他仔细剥开一只外壳坚硬、闪烁着蓝紫色金属光泽的“铠鳌蟹”的大鳌,将雪白鲜甜的蟹肉仔细剔出,极其自然地放进了小南的碟子里。又拿起一串烤得滋滋作响、油脂丰厚的“厚脂金枪鱼腹”,细心地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才递给她,低声提醒:“小心烫。”

小南则细心地将一份混合了海藻和鱼籽的清爽沙拉分到长门盘中,中和那些烤物的油腻。两人之间这种无声的默契和自然流露的关怀,如同呼吸般流畅。

云汐月一边招呼着大家用餐,一边用闲聊的口吻,将话题引向他们此行的目的:“听说长门君和小南小姐还要在木叶多留些时日?木叶虽好,但玩上七天也该差不多了吧?”

长门正将一片薄如蝉翼、泛着珍珠光泽的“虹彩鲷鱼”刺身送入口中,闻言,脸上露出纯粹享受美食的满足神情,咽下后才道:“木叶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也精彩得多。这才几天,感觉连一半都没逛完。而且……”他看向小南,眼神温柔,“难得清闲,想多陪小南好好看看。”他顺势问道,“云汐月老师是本地人,不知道火之国除了木叶,还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或者,还有哪些不容错过的特色美食?”他的问题随意而真诚,带着游客特有的好奇。

云汐月心中悄然松了口气。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两人的神情举止——长门提到木叶和火之国时,眼中只有纯粹的新奇和放松,毫无探查或评估的痕迹;小南更是全身心沉浸在长门的体贴和美食中,偶尔望向窗外的灯火,眼神里也是带着蜜月般的甜蜜。怎么看,都像是一对趁着任务间隙出来游玩、感情正浓的普通情侣。暗部的担忧,似乎有些多虑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许多,热情地介绍起火之国的温泉乡、红叶狩胜地以及几处著名的海鲜渔港。

只有川枫,一边慢条斯理地对付着一只比她手掌还大的“巨钳龙虾”,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掠过小南放在桌下、搭在长门腿上的手,以及她无名指上那枚在餐厅水晶灯下偶尔流转过一丝深紫幽光的戒指。她端起清酒抿了一口,掩去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当侍者将最后的账单递到云汐月面前时,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看清那个数字时,眼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八万三千两!她暗自吸了口气。木叶特别上忍的薪资不低,一年刨除任务损耗和装备维护,净收入也不过百万两出头。这一顿,几乎吃掉她一个月的辛苦钱。尤其是看到长门面前堆起的小山般的空盘,以及川枫旁边那只被拆解得干干净净、只剩巨大空壳的“巨钳龙虾”时,云汐月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她努力维持着笑容结了账,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俩吃货,真是……实诚啊!

饭后,暖黄的街灯将木叶的夜色晕染得格外温柔。长门和小南谢绝了丁香继续同游的提议,沿着被灯火点缀的街道,慢慢走向村中著名的温泉旅馆区“汤之里”。

预定的是一间带独立露天风吕的上等和室。推开木格门,内里素雅洁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榻榻米清香和硫磺的气息。一道推拉门后,便是雾气氤氲的私人温泉池,温热的泉水咕嘟作响,在月光下蒸腾起迷蒙的白雾。

长门轻轻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走到小南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小南放松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

“累吗?”长门低声问,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小南轻轻摇头,反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指尖摩挲着他指根的薄茧:“很开心。木叶……很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温泉般氤氲的暖意,“没有雨声,只有…热闹的人声,食物的香气,还有…你。”最后两个字轻得如同叹息。

长门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他低头,吻了吻她沐浴后散发着清香的发顶,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那枚即使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下也流转着内敛紫芒的戒指。

“喜欢这里?”他问。

“嗯。”小南在他怀里点头,侧过脸,主动吻了吻他的下颌线,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喜欢。”

长门的心被这简单的话语填得满满当当。他不再言语,只是更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安宁刻入灵魂深处。窗外,木叶的灯火如同星河倒映人间,窗内,温泉的雾气袅袅升腾,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温柔笼罩,隔绝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温暖而静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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